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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學就這樣,我都習慣啦。」

  白昊捻起兩顆果仁投進嘴裡,還沒嚼兩口,坐在隔壁的女主演又端著杯子走了過來。

  不過白昊被小喇叭和陸知夾坐在了中間,女主演只能坐在另一邊,干兩杯酒說幾句漂亮話後結束這輪敬酒。

  陸知舉起酒瓶給白昊添上,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們是大學同學呀?哪家呀?我們是不是校友呀?」

  「不是,我們都是在A國戲劇學院讀的大學,我兩一個寢室住了好幾年,關係好得很。」

  「哦哦哦,那裴導大學時候那麼受歡迎,肯定談過戀愛咯?」

  「沒有呢,他忙得很,唯獨沒有功夫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出自元代高明的《琵琶記》。

  第10章 第二次相遇

  白昊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個骨瘦如柴,風一刮就能倒,穿著洗得發白的襯衣,唯獨一頭長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裴宛初。

  無論颳風下雨,天晴暴雪,他雷打不動每天輾轉於圖書館,打工的餐廳,便利店,家教僱主家,教室,排練室。

  他們做了多少年同學,裴宛初就忙活了多少年,大學前兩年連睡覺都經常瞧不見人。

  最初他還以為裴宛初在外留宿,直到大一上期某個周六晚上,他為一個朋友慶生玩到半夜,開車回學校路上口渴難捱,走進了一家便利店。

  那個穿著工作服,站在收銀台里,字正腔圓念著歡迎光臨的店員,居然是他好幾天沒見到的同寢同學。

  這還不算尷尬,因為那天他臭美了一下帶著彩色隱性眼鏡,配上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像個混血兒。

  他兩本不同系,幾乎沒有重疊的課程,裴宛初壓根沒認出他,嘴裡一長串流利的外語殷勤推銷著店裡的促銷活動,問他要不要順帶來一份。

  他鬼使神差的買了一大袋子提上了車,又怕被裴宛初瞧見了尷尬,東西都不敢一次性拿回宿舍。

  在那天之前,他以為和這個舍友,根本不會有熟起來的一天,甚至沒想過他們大半的人生會綁定在一起,共度艱難,共享榮耀。

  後來他漸漸摸清楚了裴宛初不在寢室里的去向,也知道了他放假從不回家會去話劇院做義工,只是為了反覆觀摩專業的表演。

  那麼忙的他怎麼可能有功夫談戀愛呢?

  陸知還想接著問裴宛初忙什麼,參加社團嗎?又有人端著杯子過來敬酒,這次是其他劇組的認出了白昊,陸知一把端起白昊的酒杯。

  「白導今天喝得有點多,我代勞,您隨意,我幹了。」

  裴宛初應付完端著雞尾酒杯的男子,回到卡座里,陸知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他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指著陸知。

  「你灌他酒了?」

  白昊一攤手:「他搶著幫我應付酒,就這樣了。」

  裴宛初叫過來劇務組的人,讓他們安排人把陸知送回酒店,陸知似乎並不願意走,拽著白昊的手還要和白導好好聊聊。

  幾個人笑著哄小孩似的掰開他的手,架著他離開了酒吧。

  裴宛初一屁股坐在白昊旁邊,幫著白昊應付起了新一輪的敬酒。

  酒吧里人越來越多,燈光越來越暗,男女主演大概是看灌了白昊和裴宛初那麼多,兩個人都像沒事人,也失去了再戰的興致。

  裴宛初端著酒杯懶洋洋的往後一靠,尾椎處頂住了一個硬硬的傢伙,他摸出來是一個男士手包。

  「這誰的?」

  白昊看了一眼:「好像是陸知的?」

  裴宛初拉開拉鏈,影視城出入證從裡面掉了出來,還真是陸知的。

  「行,我一會給他順道捎回去。」

  一幫沒喝夠的人直到凌晨才意猶未盡散去,裴宛初扶著走路已經有點晃悠的白昊上了保姆車。

  酒店的走廊明亮而安靜,裴宛初掂著手包,拇指在表面反覆摩挲,經過特殊工藝的帆布織面顆粒感十足,和他的主人一樣存在感強烈。

  裴宛初猶豫是今晚送過去,還是明早見面再給。

  褲兜里的手機突兀地震動了一下,打開是還沒睡著,還記得關心別人的的白昊。

  「你順道看看陸知那小孩怎麼樣了,看他平時不怎么喝酒的樣子。」

  得,還得今晚就過去,不給回個准信,估計愛操心的白昊睡不踏實。

  裴宛初走到1609門口,抬手輕扣房門,出乎意料的是,房門沒有關嚴實,敲了兩下居然自個滑開了。

  裴宛初手扶在門把上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屋裡的燈光透過巴掌寬的門縫映照出來,一片亮白。

  「陸知,你睡了嗎?」裴宛初推開門,輕聲詢問。

  「陸知?」

  三兩步走過門廊,床上的光景毫無遮掩,裴宛初愣在當場。

  喝醉了的陸知幾乎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褲子蹬到了腳踝,全身緋紅。

  上次擦肩而過那個男人側躺在他的身邊,身上的襯衣布滿不正常的褶皺,下擺一側從皮帶里抽了出來,領口和下擺的紐扣都解開了,只有中間還繫著兩三顆,看樣子他再晚進來兩秒,那幾顆扣子也應該解開了。

  男人兩手揪著陸知的衣服下擺,陸知一手抓著自己的衣服,一手抓住對方的手。

  衣服已經撩到了胸口以上,該看的不該看的裴宛初被迫看了個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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