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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苗和莫城歡比蘇瓷兒自由一些,他們也幫著一塊找,幾乎轉遍了整個坤山派,可依舊沒有花襲憐的蹤跡。

  「其實,還有一處地方……」

  三人聚在牆角下,小苗思索良久,開口道:「那個地方我曾經很小的時候誤闖過,被爹爹發現了,他用藤條將我打了一頓,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去了。」

  苗步輝是十分寵溺小苗的好父親,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滿足。小苗記憶中唯一一次挨打就是在那個時候,因為記憶太過深刻,所以她直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被藤條鞭打的疼痛感。

  真的很疼,而且那個時候的爹爹非常可怕,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個地方在哪裡?」

  小苗抬手指向坤山派最高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很舊的院子,爹爹時常過去,我聽說是祖母的舊居。」

  蘇瓷兒點頭道:「我晚上就去那看看。」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莫城歡擰眉道:「大師姐,你現在修為全無,連御劍都不行,怎麼上去?」

  蘇瓷兒沉默了一會兒後道:「我走上去。」

  莫城歡搖頭,「還是我替你上去吧。」

  「不行!你不能上去。」蘇瓷兒還沒有忘記莫城歡想殺死花襲憐的事,如果花襲憐真的被囚禁在那裡,莫城歡想下手定是輕而易舉。

  「大師姐不信我?」

  「我能信你嗎?」蘇瓷兒反問。

  莫城歡偏頭,「……不能。」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看到花襲憐的時候會不會動殺心。

  因為這件事,所以兩個人就這樣又僵持了起來,那邊小苗正想說她可以去,不過轉念一想到苗步輝的藤條,又膽怯了。

  正在此時,高牆處傳來一陣異響,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從外面一躍而入,他腳步輕盈,仿佛微風拂過,毫無半絲氣息。

  男人落地,先是頓了頓,然後才看到站在不遠處樹後的三人。

  白景疾走幾步,徑直走到小苗面前,「你怎麼了?」

  小苗看著眼前的男人,緩慢睜大了眼,滿臉都是驚喜之色。

  「你來了?你真的來了?」

  白景上下打量小苗,並未發現異常,他抿了抿唇,聲音微沉,「那根羽毛,只能用一次。」

  一生一次的機會,她竟如此不珍惜。

  雖然這是白景自己立下的規矩,他也決意要遠離小苗,但情字上頭,又怎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白景?」蘇瓷兒上前一把抓住白景的胳膊,「幫我一個忙。」

  小苗低頭,看向蘇瓷兒搭著白景的手,下意識上去甩開,「小蘇你自重。」

  蘇瓷兒:……

  .

  白景來的時機很好,他是唯一一個不會背叛花襲憐的人。

  小苗替白景畫好了路線圖,然後又踮腳使勁抬手指向那個被雲層密密實實遮蔽住的破舊院子,叮囑道:「你一定要小心。」

  「嗯。」白景御劍而去。

  小苗站在那裡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滿臉不舍。

  白景的實力只在花襲憐之下,放到修真界來說也是一枚人人懼怕的魔頭,因此蘇瓷兒對他還是很放心的。

  白景做事一向謹慎,他御劍入院子之前,先是遠遠站著觀察了一番,然後才推門進去。

  他能明顯感覺到院子周圍下了很多禁制,按照白景的實力大部分禁制他都能解開,只是最後那層禁制……白景低頭看著屋門前故意撒成月牙彎形狀的血色泥土,不敢再上前一步。

  這股血液的味道,如果他沒有聞錯的話,分明就是魔主大人的。

  白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作為魔,若是能獲得花襲憐的一滴血,他們的修為便能提升很多。

  這樣的誘惑,沒有一隻魔能抵擋住。

  白景捂住口鼻後退,他不只是怕自己失去理智,他更知道這股魔血之內蘊藏著的可怕禁制。

  不,應該說,這個禁制本身不可怕,可它利用了花襲憐的血,那它就變得極其可怕了。

  層層疊疊的禁制,還有花襲憐的血,白景已經可以肯定自家魔主一定在裡面。

  「魔主?」白景站在門口朝里喊了一聲。

  屋內沒什麼動靜,山上風大,白景隱約能聽到「嘀嗒」的流水聲。

  流水聲?白景左右看看,並未看到水源。他再仔細地聽,終於聽清楚了,那水滴聲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

  .

  「花襲憐確實在裡面,只是你進不去?」

  「對。」白景對著蘇瓷兒點頭,「苗步輝以魔主之血設下禁制,除了苗步輝本人,誰也跨不過去那道門。」

  「父親真的……囚禁了花襲憐?」小苗惴惴不安的插嘴,說話的時候輕輕瞥向蘇瓷兒。

  對於小苗而言,花襲憐身為魔主,肆意屠殺修真界的修士,名聲早已極壞,因此她對於自家父親將花襲憐囚禁起來這件事,並無任何異議。

  蘇瓷兒當然明白小苗的想法,她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頓了頓,她走到小苗面前,「小苗,你先回去吧。」

  小苗看一眼白景,戀戀不捨的離開。

  她想著,只要父親還囚禁花襲憐一日,白景就會在坤山派內多待一日。

  小苗一邊甜蜜蜜的想著這件事,一邊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

  今日天色不錯,她一仰頭就能看到那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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