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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躺在那裡喘著氣,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得渾身發汗。

  蘇瓷兒咽了咽口水,「到,到發情期了?」

  花襲憐:……

  男人輕搖了搖頭,額頭冷汗更甚。

  蘇瓷兒上前,指尖擦過他的額角,滑入他汗濕的鬢髮,湊的近了,她能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像是薰香,也不像是香料。

  「苗步輝……」男人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是苗步輝傷了你?」蘇瓷兒視線下滑,看到他腹部的傷口,面色一緊,「你等一下,我去找莫城歡來。」

  蘇瓷兒急匆匆地奔出去,將還沒起身的莫城歡一把拽出來。

  「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蘇瓷兒將莫城歡推到花襲憐身邊。

  她已經用被子將男人的蛇尾蓋住,雖然莫城歡早已知道花襲憐的身份,但蘇瓷兒就是下意識這樣做了。

  莫城歡連腳上的鞋都沒穿好,就被蘇瓷兒推過來。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伸手搭上花襲憐的手腕,靜默了一會兒後一邊診脈,一邊搖頭。

  蘇瓷兒在旁邊嚇得面無人色。

  不怕醫生笑,就怕醫生嘆氣又搖頭。

  「怎,怎麼了?」蘇瓷兒嚇得說話都哆嗦。

  「不好說。」莫城歡轉頭看向蘇瓷兒,「我沒給魔物治過病。」

  是了,莫城歡作為修真界的醫者,怎麼可能給魔物治過病呢?所以你搖頭又嘆息的意思是超出治療範圍了?

  「那要找誰治?」蘇瓷兒看著躺在那裡冷汗如漿的花襲憐,小心翼翼道:「找個獸醫?」

  莫城歡:……

  花襲憐:……

  莫城歡沉默了一會兒後,竟然點頭同意道:「也行。」

  花襲憐:……

  .

  坤山派內眾人陷入沉睡昏迷之際,蘇瓷兒和莫城歡先替花襲憐將身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然後帶著他偷偷溜了出去。

  一方面確實是要找個人替他看病,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避苗步輝。

  花襲憐如此強悍的一個人,居然會被苗步輝傷到,那苗步輝的實力究竟是有多恐怖?

  連花襲憐都對付不了的人,蘇瓷兒和莫城歡自然不會硬剛。

  苗步輝在與花襲憐對峙之中生死不明,因此還沒來不及加固坤山派的戒備。

  蘇瓷兒就這樣帶著花襲憐出了坤山派,御劍而往某一城鎮,然後找到了一處……獸醫館。

  花襲憐的狀態實在是很不好,蘇瓷兒和莫城歡用被子將他上本身包住,然後置在一個睡袋裡。兩個人一頭一尾,吭哧吭哧的就給扛進獸醫館裡去了。

  獸醫館很大,聽說這是附近最大的獸醫館了。

  蘇瓷兒一進去就聽到一陣接一陣,此起彼伏的豬叫聲。

  館主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他穿著一個皮質的圍兜,顫顫巍巍的正好從屋子裡走出來。

  蘇瓷兒聽過一個說法,好的獸醫一顆藥下肚就能讓你恢復青春健康,庸醫卻能把一隻健康的寵物治死。

  蘇瓷兒打量了一下這位老獸醫,看起來手藝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怎麼了?」老獸醫看到兩人,開口詢問。

  蘇瓷兒左右看看,見無人,剛要上前說話,便看到了那老獸醫手裡拿著的一把刀,上面沾著血。

  注意到蘇瓷兒的視線,老獸醫再看一眼那鼓囊囊的睡袋,瞭然道:「也是來閹割公豬的?」

  蘇瓷兒終於知道為什麼老獸醫身後的木屋裡會傳來那麼多生豬的慘叫聲了。

  敢情她趕上屠宰場閹割了?

  「不是,我們是蛇。」

  「蛇?」那老獸醫老眼一眯,一瞅,「我沒給蛇閹過,如果一定要閹,我也能試試。」

  「不閹不閹,我們不閹。」蘇瓷兒趕緊擺手。

  「不閹?」老獸醫蹙眉,「還沒死透呢,這麼大的蛇可以切成多段來吃。」

  蘇瓷兒:……

  「不是,是自己家養的寵物,病了,想讓您看看能不能治好。」

  聽到此話,老獸醫看向蘇瓷兒的視線立刻就變得極其古怪。

  「人都吃不飽了,還養蛇。」老獸醫嘟囔了一句,仿佛全天下那些不贊同子女養寵物的節儉父母。

  「師傅,您給看看吧?」蘇瓷兒腆著臉,伸手扯了扯老獸醫的袖子,聲音溫柔至極,「他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莫城歡站在睡袋旁邊,聽到蘇瓷兒的話後微眯了眯眼。睡袋也跟著動了動,然後緩慢平和下來。

  老獸醫沉默了一會兒,走過去,蘇瓷兒緊張地伸手捂住那睡袋。

  站在睡袋尾部的莫城歡伸手拉開睡袋一角,露出一條蛇尾。

  「就一條尾巴?我得看看它的身體……」老獸醫說著要去掀睡袋,莫城歡一把拉住老獸醫的手阻止道:「它吃人。」

  老獸醫手一抖,連帶著臉上的鬍子也開始哆嗦,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樣。

  「吃人的蛇你們還養?」

  老獸醫嗓子拔高,當即要逃,不想莫城歡將他死死扣住,眼神瞬間陰暗下來,「師傅,您若是醫,咱們什麼都好說,您若是不醫……」

  蘇瓷兒萬萬沒想到,莫城歡看著文質彬彬一青年,威脅起老年人來真是一絲不苟,非常變態。

  可憐的老獸醫給豬崽子絕了一輩子育,哪裡想到有朝一日還會被人威脅著要給一條蛇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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