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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瓷兒離得最近,跟花襲憐那缺失的左臂緊挨著。

  她下意識伸手抓住那截空蕩蕩的袖子,指尖用力到發白。

  怎麼回事?小說里可沒有說花襲憐會丟掉他的左臂呀?

  「你的胳膊呢?」蘇瓷兒震驚地瞪圓了眼。

  「大師姐這是在關心我嗎?」青年雖然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但語氣微微上揚,雙眸也跟著亮了些許。

  姑且算是吧。

  「可惜,太遲了。」青年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似的,黑蓮花的心,海底的針,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這胳膊,早就三年前就丟了。」

  三年前?那就是在鎮魔塔之前?蘇瓷兒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到花襲憐的胳膊到底是什麼時候丟的。

  「我,我不知道這件事……」

  「大師姐當然不知道了,因為大師姐的眼中從來都沒有我。」花襲憐垂目,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是重鼓一般敲在蘇瓷兒心上。

  青年眼底薄薄的悲涼浮漫出來,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披風重新穿戴好,然後在眾人憐憫的目光之中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蘇瓷兒站在那裡,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抓到那隻左袖時空蕩的觸感。

  對於蘇瓷兒來說,五年鎮魔塔,只是小說里一段劇情,可對於花襲憐來說,三年鎮魔塔,那是真真實實鍛鍊心智,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磨礪。

  或許,從開始到現在,對於蘇瓷兒來說,她到底也沒有真正融入這個世界,她依舊將自己當成了一位旁觀者。

  她的目的只是任務,當初救花襲憐出築夢網,也只是為了一點系統獎勵的黑泥罷了。

  可她也是人,她也有心。

  朝夕相處的感情,不是說拋就能拋的。

  心情開始煩躁起來,蘇瓷兒看著眼前一堆還在討論誰是殺人兇手,並且因為王二的魯莽行動,所以集體將他孤立了的眾人,沒什麼興趣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帳篷里。

  她抱著小枕頭縮在被褥里,外頭依舊吵鬧,蘇瓷兒抬起自己的左臂,想到花襲憐的左臂,翻來覆去,心神不寧。

  花襲憐的左臂是在進鎮魔塔之前丟的?到底是誰幹的?

  蘇瓷兒想起那日,她替花襲憐取水回來後,少年躺在那裡露出了一條蛇尾,被眾人圍觀,然後被余海潮發現。

  難道是天玄宗的弟子怕他反抗,砍斷了他的左臂?

  「系統,花襲憐的左臂是誰弄斷的?」蘇瓷兒想起自己還有系統這個外掛。

  傻瓜系統表示自己不知道。

  蘇瓷兒更加煩躁了,要你何用!她用力把自己埋進被子裡,不小心碰到面頰上的擦傷,然後想到昨晚上花襲憐的肩膀上又被自己刺了一劍,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上藥包紮。

  還有他的鞋。

  蘇瓷兒深吸一口氣,提著那雙鞋,走到花襲憐的帳篷前。

  .

  「小師弟?」蘇瓷兒努力擺出自己最和藹可親的表情,簡稱舔狗。

  可惜,她的面癱臉實在是不給力,怎麼看都像是來尋仇的。

  帳篷動了動,傳來青年的聲音,「大師姐有事?」

  「你的鞋。」

  帳篷被掀開一角,露出花襲憐那張明艷卻涼薄的臉。

  青年微微掀了掀眼皮,「扔了吧。」說完,他放下帳篷。

  蘇瓷兒提著鞋的手頓在半空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尷尬。

  她看著眼前被風微微吹動的帳篷,抬手,把鞋扔了進去,正砸在花襲憐身上。

  「不好意思,手滑,我重新換個地方扔。」蘇瓷兒一邊說著話,一邊厚臉皮地鑽進了帳篷里。

  帳篷確實不大,就跟現代那種露營帳篷差不多。

  裡頭鋪著一層薄薄的被褥,幾乎可以算沒鋪,跟蘇瓷兒那個軟綿綿舒服到老貓咪都想踩奶的小窩完全不一樣。

  蘇瓷兒被咯得尾椎骨疼,她從儲物袋內取出自己備用的被褥鋪在下頭,足足墊了三五層,這才滿意地點頭,然後深深地坐進去。

  「出去。」花襲憐坐在一邊看著蘇瓷兒折騰,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這兩個字。

  「我都進來了。」蘇瓷兒才不肯出去呢。

  她從儲物袋內取出傷藥遞給花襲憐,「喏,傷藥。」

  青年偏頭,「不用,大師姐什麼時候管過我的死活?」

  蘇瓷兒:……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句話,蘇瓷兒覺得眼前的青年好似變回了曾經的那個少年,就連語氣都像的驚人,這股子傲嬌的撒嬌勁,一下子就打破了蘇瓷兒心中那股三年未見的疏離感。

  「現在不就在管嗎?」

  蘇瓷兒伸手去扯花襲憐的衣服,青年伸出右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雙眸黑得嚇人,「大師姐覺得,自己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蘇瓷兒一臉懵逼。

  「是魔,一隻無情無義,殺人如麻的魔物。」

  攥在蘇瓷兒腕子上的手霍然收緊,然後蘇瓷兒只覺天旋地轉,她已經被人壓在了身下。

  面對此情此景,蘇瓷兒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幸好她多鋪了好幾層墊子。

  這個姿勢對於蘇瓷兒來說非常有壓迫感,而花襲憐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姿勢對於他的優勢。

  女人躺在他身下,烏髮紅唇,讓他產生了一種盡在掌握的掌控欲。心中的慾念瘋狂攀升,花襲憐抬起手,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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