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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姐放心,我怎麼捨得殺你呢?你看,你今日又刺了我一劍,這兩筆帳,我怎麼也得討回來才是,對不對?」

  右腕子上的疼痛越發明顯起來,蘇瓷兒仰頭看向青年之時,蓄在眼眶中的那兩包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清冷孤寡的臉上,兩行清淚落下。

  站在蘇瓷兒跟前的花襲憐明顯一愣,連那陰沉的笑意都僵在了臉上。

  「手疼。」蘇瓷兒覺得委屈,他居然真的弄斷了她的手腕。

  青年沉默半響,抓住蘇瓷兒的右手腕,然後猛地往上一推。

  「咔嚓」一聲,劇痛過後,蘇瓷兒的手腕又能自由活動了。

  嗯?沒斷?

  「只是脫臼。」花襲憐鬆開她的手,冷漠轉身。

  蘇瓷兒轉了轉腕子,發現居然真的就這樣好了?

  咳,其實她平時並沒有那麼嬌弱的,就是今天天氣可能不太好。人嘛,總是在憂傷的天氣里脆弱。

  不過……他就這麼放過她了?

  蘇瓷兒感到有點不真實。

  路任家還被掐著脖子掛在半空中,蘇瓷兒嘗試性的開口,「我與他只認識了一日。」

  「哦?」青年轉頭,似笑非笑,「只一日便這般熟悉了?不僅給大師姐遞水囊,還要睡大師姐的帳篷?」

  蘇瓷兒:……

  「你想喝水?」轉移話題她是高手。

  蘇瓷兒從儲物袋內取出自己的水囊遞給花襲憐,「給你。」

  青年一臉複雜地看著蘇瓷兒,蘇瓷兒解釋道:「這是蜂蜜水,很好喝的。」

  雖然沒有你弄的好喝。

  「對了,還有這個。」

  蘇瓷兒再次從儲物袋內取出一頂還沒打開的小帳篷遞給花襲憐,「這個也給你。」

  看著眼前的水囊和小帳篷,青年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可不想,蘇瓷兒繼續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花襲憐的臉再次沉下來。

  蘇瓷兒心裡一個咯噔,到底哪裡又錯了?他難到不是想要故意為難她?她都給他水囊和帳篷了,這也算是變相認輸了,難道還不行嗎?

  「花公子?」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花襲憐一抬手,魔氣立刻散去,路任家從半空中掉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

  蘇瓷兒生恐路任家就這麼嗝屁了,趕緊跑過去查看。

  正巧此時,那名過來尋花襲憐的一寸宮女子也到了,她手提一盞琉璃燈,一襲紅衣,明艷動人。看到正在掐路任家人中的蘇瓷兒,再看一眼站在一旁表情明顯不佳的花襲憐,登時也跟著面色一變。

  怒斥蘇瓷兒道:「不要臉!」

  蘇瓷兒:?

  蘇瓷兒終於忍不住了,她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這位姑娘,」見路任家呼吸平穩沒有大礙後,蘇瓷兒站起身,目光如炬,「我招惹你了?」

  那女子冷哼一聲,「你若是男子,早就已經變成我的劍下魂了。」

  一寸宮的女人專殺薄情薄倖的負心漢。

  這意思,她也是負心漢?

  她負誰了?

  蘇瓷兒一頭霧水地扭頭看向花襲憐。

  青年對上她的視線,原本陰沉沉的一雙眸中竟透出可憐之色。那股子掙扎,那股子猶豫,那股子幽怨,跟那些被拋棄的女子一模一樣。

  蘇瓷兒驚了。

  大哥您這演技不進演藝圈真是埋沒人才了啊!

  「我,我負心……」這給她嚇得都結巴了。

  而這份結巴在那女子看來就是心虛的表情。

  「你承認了!」

  我不是,我沒有!

  「我跟他沒有任何瓜葛。」蘇瓷兒手指向花襲憐。

  啊不對,應該是沒有任何愛情上的瓜葛。

  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瓜葛的話,那大概也就是勉強殘留的那一點指甲蓋大的母子情吧。

  「沒有任何瓜葛」這六個字惡狠狠地砸在花襲憐的腦門上,青年的呼吸一瞬紊亂。

  他藏在寬袖下的右手緊握,青筋迸出。

  「沒有瓜葛?那花公子身上的劍傷哪裡來的?」那名女子不依不饒。

  蘇瓷兒:……她刺的。

  「不是你有了新歡,就想殺了他嗎?」

  蘇瓷兒:……等一下,她覺得這件事有點玄幻。

  「我,為什麼要殺了他?」

  「你還想左擁右抱?」紅衣女子更加氣憤。

  蘇瓷兒:……她捋一捋。

  好吧,捋不乾淨。她實在是不知道花襲憐到底在一寸宮裡面說了些什麼,讓只收女子的一寸宮收了他這個男子不說,還把他看成了瀕危保護動物:一隻被渣女傷過的老實男。

  蘇.渣女.海王.瓷兒誠心詢問那女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花公子的大師姐嗎?」

  好了,一寸宮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花襲憐就是三年前那個因為「殺害」天玄宗繼承者余望風的兇手。雖然青靈真人查明了真相,也廣而告之了,但桑柔柔被林岱帶入魔界,余海潮就算是想報仇也沒有辦法,這口氣便只能憋著。

  而花襲憐雖然被洗脫了冤屈,但他是魔族的事卻無法扭轉,他逃入鎮魔塔的事情也已成定局。

  千年以來,沒有一隻魔能從鎮魔塔里逃出來。

  大家也就默認花襲憐已死。

  可現在,他不僅出來了,還修為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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