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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開始還不習慣那個味道,後面越回味越覺得好喝,又忍不住喝了第二杯,企圖喝第三杯時,手中酒杯叫人拿走,那罈子女兒紅也讓人搬了下去。

  林星雪微醺,她傾身靠近沈寒星,捏住他的臉頰向兩邊扯了扯,小聲道:「你怎麼不醉啊?祖母說你酒量不好的。」說完,打了個酒嗝。

  少女整張臉醺得微紅,目光也有些渙散,眼前的人在不停晃悠,晃得她頭暈,她索性坐到沈寒星身上,抱住他才感覺那陣晃悠停了下來,又戳了戳他的臉,小聲嘟囔:「你都喝了那麼多,應該醉的。」

  沈寒星將她打橫抱起,一邊送她回到內室,一邊問她:「為什麼要灌醉我?」

  小姑娘的意圖表達得太明顯,沈寒星想看不出來都難,只是沒想到她自己先受不住那壇酒的誘惑。

  少女窩在他懷中,小聲嘟囔了一句,他沒聽清,將少女放到床上正要起身時,領口忽然叫人狠狠拽住,沈寒星不得不彎腰看著她,看著她目露凶光地問他:「你,為什麼不和我圓房?」明明是質問,她偏偏問出幾分委屈的味道。

  沈寒星一愣,他沒想到少女會如此直白地提及這個話題。

  「阿雪,你……」

  「別你你我我的,」林星雪滿眼皆是委屈不滿,「明明話本上寫了,灌醉你一切好辦,可你為什麼不醉呀?你一點都不配合,就連、就連親吻都是我主動。」

  少女鼓起一張包子臉,委屈轉為生氣,她鬆開沈寒星的衣領,背過身子不想看他,握起拳頭狠狠砸了被子幾下。

  沈寒星眼中的震驚漸漸轉為無奈,他如今算是明白小姑娘這幾日的異常是因為什麼了。

  不過她怎麼會想到灌醉他這一招,這情節怎麼有些熟悉,好像他在哪裡看到過。

  不過現下沈寒星沒有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他從後抱住林星雪,將她整個人納入自己的地盤內,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生氣了,你喝醉了,廚房有醒酒湯……」

  「我沒醉!」

  林星雪一把推開他,她氣得不行,用力揪著沈寒星的衣領,猛地將他壓在床上,拔開他的衣領,看著他的鎖骨惡狠狠地道:「我要咬你!」說完,不及沈寒星反應,牙齒重重磕在他的鎖骨上。

  她還記著呢,新婚第一夜他就咬了她鎖骨,她現在要還回來。

  少女沒用太大的力氣,僅在沈寒星的鎖骨上留下一枚吻痕,她看著鎖骨上屬於她的齒印,心中的不滿散了些,但仍是氣哼哼道:「是你當初先咬我的,我只是還回來而已。」說著要起身離開。

  沈寒星握住她的手腕,她動作受限,氣呼呼地回頭看他:「別拉我,我要喝醒酒湯。」

  這下倒是清楚自己醉了,主動要喝醒酒湯。

  沈寒星無奈輕嘆,他掩下眸中的神色,將衣領拉了拉:「你坐著,我去端來。」

  廚房早就備著醒酒湯,沈寒星端來醒酒湯,林星雪還坐在床上,她用力戳著被子,被子被她戳出一個小酒窩,然後換一個地方繼續戳,她聽見腳步聲也不抬頭,看到端到眼前的醒酒湯,埋頭喝完,然後整個人裹到被子裡,根本不理沈寒星。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天色已暮,林星雪一抬頭就能看見沈寒星閉眼睡在她身側,她躺在他懷中,看到他臉的一瞬間想起睡前的事情。

  少女的臉頰瞬間爆紅,那是趁著醉意才能肆無忌憚說出那些話,現在清醒些只覺得滿心懊惱。

  她微微往後挪了挪,剛有動作,腰間受力又往前靠近,沈寒星不知何時清醒,目光看似平靜:「醒了?」

  「嗯。」她微微躲開些目光,卻又不小心看到他散開的領口間,鎖骨上明顯的齒痕,乾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看。

  但閉上眼睛,觸感又變得十分敏銳。

  她感覺到脖頸上若有若無的觸碰,感覺到後腰處掌心的溫度,還有靠近的呼吸聲,似乎在變得急促。

  她睜開眼睛,一聲「你」剛出口,對上沈寒星的目光,所有的話又莫名咽了下去。

  沈寒星的目光有些攝人,他眼中漾著淡淡的笑意,聲音低啞地道:「阿雪,我們是夫妻。」

  「我……我知道。」醉意撐起的膽大現下悉數散得乾淨,小姑娘縮著腦袋有些害怕了。

  沈寒星勾起她的下巴,輕聲道:「別怕。」

  知道她會怕,才不知該如何開始,但若她願意,又何必繼續掩藏他的想法。

  林星雪雙手抵在沈寒星的胸前,她看向他的眼睛,力道一點點鬆懈,直到退無可退。

  夜色徹底籠罩下來,皎潔的月光絲絲縷縷滲進屋內,青色的床幔微動,溫度似在節節攀升,漫漫長夜掩下低聲的嗚咽細語,不知何時方盡。

  翌日天色微亮,屋中的少女仍在歇著,沈寒星的腳步很輕,沒有絲毫驚擾到她。

  書房中,沈寒洲不知何時到的,他正看著東寧的輿圖,指尖點在雁勝關上,那是抵禦南冥最重要的關隘。

  當初他們將南冥趕出雁勝關外,若非求和,南冥如今根本不會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蕭越在平州被叛軍圍困,他暴力鎮壓,甚至放火燒山,連累山下數十名百姓,如今平州是更亂了。」

  這消息也是昨日才傳到京都,但成乾帝沒有外傳,不過終究是瞞不了多久。

  此時平州混亂,對於南冥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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