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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在安兆潯沒有命令把他抓起來的前提下,他在「寒霜闕」還是比較有說話的分量的。

  張期甚走到突然倒地的五個人身邊蹲下,他眼睜睜的看著直到剛才為止,看起來都還好好的五個人的臉色迅速從正常人的膚色變得蠟黃,隨之慘白,再到暗灰……體溫也從原本的溫熱變成了現在這樣,冷冰冰的……

  他伸手將五個人的脈搏都摸了一遍,最後卻只能搖了搖頭。

  「都死了,看樣子,怕是死了起碼有二十四小時了。」

  這「寒霜闕」的人每個都是見慣了死人的,自然也就知道張期甚說的不是假話。

  「可是……明明是死人,為什麼直到剛才為止他們都還好好的?」

  首先向張期甚提問的人,不是這「寒霜闕」的老大安兆潯,而是一慣是他左右手的周助。

  「是屍傀儡。」張期甚解釋說:「我以前在外學藝的時候,曾經在「聖墟宮」的藏書閣里看到過類似的咒術。將已死之人身體裡的魂體抽乾,只留下很少一部分亡靈,並將大部分保存起來,施以咒術,便能操控剩下來的亡靈讓屍體動起來。

  這種屍傀儡,自我意識比不曾怨靈化的亡靈的自我意識尚且不如,等亡靈徹底消散乾淨了,屍傀儡,也就再也動不起來了。

  可是沒有視靈能力的普通人,一般應該是不能被製成屍傀儡的,沒有能力,死後亡靈馬上就會散了,除非是活著的時候就被下了咒術,被控制的是生魂,人是剛剛死的……可是這樣也說不通啊!從屍體狀態上來看,這五個人死了該有一天了啊……」

  張期甚百思不得其解,周助也是聽了也一副聽不懂的模樣愣愣的看著張期甚絮叨。

  他知道這個人一貫神神叨叨的,但是這會兒能給出解釋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所以即便沒怎麼聽明白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他也並沒有出言反駁。

  反而是從剛才開始,突然就不動彈了的安兆潯,這會兒又在原地轉悠了起來。

  潘銀春這會兒已經非常不安了,從剛才看著那一丁點兒的魂力突然進入安兆潯的身體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安兆潯的生魂在被她弄走之前沒有半點損傷,那五個人的生魂,更是在還活著的情況下,被尤朦弄走的,可是現在呢?

  生魂突然變成了亡靈,這幾點魂力更是突然飄了回來,這要不就說明尤朦反水了,再不然就是尤朦也出事了……

  而安兆潯的生魂回來之後,那記憶,是不是也就跟著回來了?那麼這些日子以來,她做的事情呢?是不是……也……

  「筱穗……」

  安兆潯將視線落在遲筱穗身上,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的,忙也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遮在了她身上。

  此時,安兆潯和周助各一件衣服,一件擋在了她身上,一件遮住了那兩條萎縮的大腿,他忙又蹲下想把她箍進懷裡……

  「你別碰我……」

  面對遲筱穗的沉默和冷漠,安兆潯心如刀絞,他不顧她反抗的把人抱進自己懷裡。

  安慰道:「筱穗是我啊……沒事了……我回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筱穗對不起……筱穗……筱穗我愛你……」

  「我讓你別碰我!」

  遲筱穗滿面淚水,憤然的將安兆潯推出半米遠,心中激動,眼眶更是紅得不像話。

  安兆潯一下子愣了,他慌了,真的慌了,可是慌亂之後,剩下來的卻是氣急了的憤怒!而這一切……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

  他目光一厲,視線落在了站在一邊,看著剛才的情況,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的潘銀春身上,他突然將手指指向了潘銀春……

  「把這個女人……拉到地下室去!」

  潘銀春一聽,更是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她膝行到安兆潯的面前,又是磕頭又是哭訴,原本好好的一頭頭髮被她磕的亂七八糟,沒一會兒,額頭都磕破了,嘴巴里翻來覆去說的,卻始終只有這麼幾句話。

  「不關我的事啊……是……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紅衣女人讓我這麼幹的!是真的!那個女人叫尤朦!現在就在我那套別墅里……」

  因為記憶的復甦,原本安兆潯看這個女人有多喜歡,此時再看她就有多厭惡噁心!他恨啊!恨到這會兒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剛才大概發生了什麼,安兆潯這會兒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他竟然聽了這個女人的話,讓別的男人扒了自己妻子的衣服?

  讓她哭成那樣?如果不是那幾個小弟這會兒已經徹底成了五具屍體了的話,他都恨不得剁了這幾個人的手,然後把他們剁成一段一段的餵狗!

  只是面對幾個受人控制的屍傀儡,他尚且有這樣的心思,對於他眼裡這件事的主謀,安兆潯又怎麼說得出饒她一命這樣的話來?

  「別讓她死的太輕鬆,一個小時以後,我要看到她一身完好的皮送到我面前!」

  言下之意,就是要生生剝下這女人身上的一身皮啊!敢扒他老婆的衣服,可不就是得留下一身皮嗎?

  「安老爺……安老爺不要啊……安老爺……」

  潘銀春的尖叫,嘶吼,一直到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抓住胳膊拖出去為止,都還不絕於耳。

  光這幾天時間,這「寒霜闕」有多少人看慣了她的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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