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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門口,一個年齡差不多也就在二十出頭,最多不超過二十二三歲的,身穿一套黑色休閒衣服的男人,在門飛出去之後,信步走進了這個房間,這會兒正神色冷淡的四下看了一眼這房間的內部構造。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安兆潯和潘銀春倆人身上。

  與其說是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倒不如說,這視線是單獨給潘銀春一個人的。

  從年紀上來說,這突然進門的男人跟她年紀差不了多少,從長相上來說,這人充分的繼承了安兆潯這個頗為帥氣的帥大叔的臉蛋。

  在這「寒霜闕」里,除了像之前蕭言瑾那般做事不顧後果,不懂思考,遇到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就腦子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的人,還有誰會在安兆潯跟一個女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傻乎乎的跑進來?

  貌似……還真不是沒有,至少面前這個人,他就真敢,而且潘銀春還能確定,即便他這麼做了,跟蕭言瑾和張期甚他們不一樣,即便安兆潯生氣,他也不會像對待張期甚他們一樣,直接把人趕出「寒霜闕」,因為這個人,正是他安兆潯唯一的兒子——安儒秋。

  安儒秋那雙眼睛冷漠而淡然的落在潘銀春身上……

  本來被這樣一張可謂是美極了的雙眼注視,就算不至於說一見鍾情,起碼臉紅一下什麼的應該都並不算誇張吧!

  可是此時此刻,潘銀春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好像停了一拍,卻並不是被驚艷,被美色迷惑,而是……被嚇的……

  就在潘銀春也同樣抬頭,看向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的時候,只是兩股視線交匯在一起,潘銀春都能感覺到這雙眼睛中所隱藏的滿滿的殺意!

  緊接著,這雙眼睛的主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朝潘銀春走了過來。

  潘銀春心中此刻更覺彷徨和恐懼,她的身體朝著安兆潯的方向縮了又縮,可是安兆潯卻只是看似安撫的,右手在潘銀春的胳膊上拍了兩下。

  正當潘銀春覺得安兆潯這個舉動肯定就說明,他會護著自己的時候,潘銀春緊接著就覺得腦袋上方傳來一陣,仿佛被鷹爪拽住了頭皮似的劇痛!

  「啊!」

  一聲痛呼才剛從她的嗓子裡面泄了出來,緊接著身體就不自覺的一陣向上,之後偏移……

  「啊!!」

  潘銀春甚至顧不得其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從內心最深處開始一陣驟然變涼,頭皮上的疼痛更是無法忽視,下一秒,她就以這幅身體甚至都還沒有得到絲毫遮掩的前提下,被衝進門來的安儒秋拽下了床。

  安儒秋等把人拽下來之後,很快就一副很是嫌棄模樣的鬆開了潘銀春的頭髮。

  潘銀春一身赤・裸的摔在地上,剛才所有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她集中在了頭頂,直到這會兒,她才感覺到身上,腿上,都因為剛才被安儒秋突然拽下床而磕碰了不少,這會兒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她驚恐的看了一眼此時正站在她身邊,俯視著她的安儒秋,剛才感覺到的恐懼和不安此時變得更甚,只覺得對方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只是用這雙眼睛注視著她,就足夠把她生吃活剝了似的。

  「安……安老爺……」

  潘銀春求救似的看向安兆潯一眼,卻見安兆潯只是躺在床上,右手抓著左手的手指,似乎是在摳手指甲里潛藏著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污泥,又似乎是在拔死皮,就是沒有把視線落在潘銀春的身上。

  潘銀春見他都不看自己一眼,更害怕了。畢竟尤朦教她的術法,只能一點點滲透才能在不被人注意到的前提下,一步一步的讓安兆潯對自己產生依賴,漸漸的把她完全當成另一個人。

  此時此刻,他對她的不忍,也只停留在,看到她的臉,想到另一個人的前提下對她產生憐惜,如果對方完全不看她,潘銀春其實也就跟其他被他用過就丟的床伴沒有什麼區別。

  「你剛才說了什麼?」

  這會兒,安兆潯還一個字都沒有說,才剛把潘銀春從床上拖下來的安儒秋,倒是再一次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同於一開始雖然看似憤怒,實際上卻還頗為清冷的神情,這會兒見潘銀春當著他的面試圖向安兆潯求救,安儒秋的臉上,可就只剩下憤怒了。

  「我……我……」

  潘銀春驚慌失措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她剛才是說了什麼了嗎?不就喊了一聲安老爺而已嗎?

  這三個字得罪他什麼了?又沒有喊老公!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當然,這樣的話她敢想,卻也還是不敢說。此時此刻,潘銀春甚至有一種自己就是一條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一樣的感覺,而安儒秋,像那隻隨時都可能伸頭給她一爪子,將她拆吃入腹的貓,卻又更像一把殺魚刀,只等著伸手就突然給她一刀。當著他的面,她哪兒還敢多說一句話啊?

  而這時候,身為提問的人的安儒秋,這會兒卻沒有再繼續維持那副垂眼俯視她的姿態,而是半蹲了下來,再一次拽住了潘銀春的頭髮。

  「啊!」

  潘銀春再一次被嚇的驚叫出聲,頭皮處也隨著這一拽而一陣痙攣,整個頭皮似乎都在因為對方手上的力度而發疼發熱,傳來一陣一陣,似乎正隨著心臟跳動而跳動一般的,一跳一跳的痛覺……

  「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說……要我「寒霜闕」的弟兄給你做保鏢?聽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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