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她從保安來之後就沒說話,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只是,手始終捏著他的衣角沒鬆開過。

  那模樣,比剛認識的時候還要乖巧溫順。

  估計是嚇壞了。

  但看她臉,也沒太多情緒起伏。

  賀司珩緩緩笑著:「怕了?」

  今兮睨他,不作答。

  賀司珩拿了杯水遞給她,日料店的光線昏暗,他的眉眼浸在晦暗中,神色成熟又穩重,低沉磁性的男嗓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從容,「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

  「可是……」

  「那不是你的問題,是他的問題。」

  今兮用叉子翻弄著面前的魚子醬,「如果今天你不在,可能偷拍的那個會是我。」

  賀司珩知道她還在糾結,「你不能要求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有道德心的,你衣著得體,沒有影響到任何一個人。」

  今兮猶豫良久,還是說:「我應該聽你的話,穿長裙的。」

  「今兮。」他很少這樣叫她的名字,語調沉下來,帶著不苟言笑的嚴厲。

  「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你穿什麼,是你的事。」賀司珩說,「我說你的裙子短,是因為我怕你冷,而不是覺得太暴露。」

  「有我在你身邊,無論你穿什麼都可以,明白嗎?」

  今兮被他最後這句話逗笑,「那你不在我邊上呢?」

  賀司珩說:「穿你自己喜歡的。」

  她手撐著下巴,遞給他一個不滿的眼神。

  賀司珩有些無奈,眸微垂,看到她放在桌子底下的兩條腿交疊,翹在一起,本就不長的裙擺,更往上拉,露出白皙的腿部皮膚。

  他伸手將她扯上來的裙擺往下拉,眉眼間延展些曖昧情愫:「我是說可以在我面前隨便穿,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露這麼多。」

  今兮:「你怎麼這麼反覆無常?」

  賀司珩:「你這樣,我很難確定,是不是在勾引我。」

  「……」

  她臉變了變,隨即翹在半空的腳往他褲子上靠,曖昧的蹭著他的小腿。

  眼神如蛇信子般,勾著人心底最軟的那處,酥麻。

  「那你,上不上鉤?」

  賀司珩面無表情:「腳先收回去。」

  今兮撇了撇嘴。

  良久,用完餐。商場過一條街,就是酒吧街。

  晚高峰,酒吧那邊不好停車,二人索性走過去。外面難得沒下雪,冬風吹來,渡盡寒意的空氣里充斥著聲色犬馬的酒精味。

  賀司珩和今兮到「越色」時,正是周楊和人打賭的時候。

  前面的,賀司珩和今兮都沒聽到。

  只聽到那句——贏了的免單,順便,周楊出手帶著一派的闊綽,還附贈一年免單。

  周楊眉飛色舞,舉起一杯威士忌,喝了小半杯,舌頭被酒精麻的都在抖,說話都捋不直了,他穩了穩氣息,說:「就說是不是男人,陳愷年?」

  陳凱年原本不想打賭的,但是一年免單,賭注誘惑太大。

  他腦袋一熱:「賭就賭!誰不賭誰不是男人!」

  一時間,卡座里尖叫聲更響。

  然後下一秒,就有人眼尖,看到了遲到的賀司珩和今兮。

  「阿珩來了啊,」這堆人里,數江澤洲和周楊與賀司珩最熟,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大學之前的人生軌跡幾乎一模一樣。江澤洲拍走邊上的人,騰了兩個空位出來,「坐這兒。」

  他看向身後跟著的今兮:「天鵝公主也來了啊。」

  天鵝公主。

  江澤洲和周楊私底下都是這麼叫今兮的。

  他們在位置上坐下,賀司珩問:「賭什麼?」

  周楊說:「賭什麼不重要,阿珩,你來晚了,得罰三杯酒。」

  周楊給他倒了三杯酒,擺在他面前。他又倒了一杯,遞給今兮,「今兒個我店慶,我就是老大,你也跑不了,遲到就得罰酒。」

  檯面上密密麻麻地擺著酒瓶,紅的白的洋的,度數有高有低。

  要不怎麼說周楊怎麼把「越色」做的這麼好,他為人處世很有一套。給賀司珩的,是酒精濃度高的,給今兮的,是度數低的。

  女孩子嘛,多少也要照顧一些的。

  「罰酒?」賀司珩極淡的彎了彎唇,聲音不輕不重,「除了喝酒,還有別的嗎?」

  「怎麼?不是吧,一個大老爺們,三杯酒都喝不了?」

  「開車,不喝酒。」

  「可以找代駕,實在不行,我讓我司機送你回去。」

  無論賀司珩說什麼,周楊都能彎彎繞繞,回過去。

  賀司珩眉梢輕挑,正準備拿起酒杯時,餘光瞥到一隻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

  一杯。

  兩杯。

  三杯。

  高濃度的酒。

  她一飲而盡。

  今兮喝酒跟喝水似的,喝完後,黑漆漆的眼萬般清明地盯著賀司珩。

  繼而,她一臉平靜,問周楊:「這樣行了嗎?」

  周楊愣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弄的暈頭轉向。

  周楊反應過來後,氣的心肺都在疼,他暴怒:「你是黑天鵝,誰讓你做黑騎士的!」

  第9章 蝴蝶結

  09

  《天鵝湖》這支芭蕾舞劇里有兩隻天鵝。

  一隻是白天鵝。

  另一隻是黑天鵝。

  今兮被他們叫天鵝公主,指的是黑天鵝。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