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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沒問題!」楊國柱聲如洪鐘,忙不迭地答應。
楊國柱在院子裡找了個框子,裝上一大筐藥就走。還有一些框子裝不下,周保和直接抱自己懷裡,跟抱寶貝一樣,小跑著下山。
至於其他幾個大隊的隊長,全都眼巴巴地望著那個大筐,跟著楊國柱跑。
李桃笑著說:「幸好你有這麼多存貨,要不然我們村長肯定想全部都留著咱們用。」
關月其實無所謂換不換糧食,但是畢竟住在大青山上,人家對他們師徒也算客氣,順手幫一把也沒什麼。
就像當初她剛來的時候,師傅跟她說,做人可以獨來獨往,但是做人基本的同情心還是要有。
師傅和清溪村的人換藥,師傅走了,她繼承了師傅的做法。
如果是一年多以前,她剛來這裡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去做這種事。對別人有好處,別人給她的好處她不需要,為什麼要幫別人?
末世留給她的後遺症很重,在這樣安全的環境裡面,關月也慢慢好轉了一些。有同情心,同理心也回來了。
李桃對關月說了一堆感激的話,為了感謝關月肯換這麼多藥給他們,李桃決定今天中午給她做臘肉飯!
關月:「再蒸一截兒香腸!」
「好!我再去給你挖點折耳根涼拌。」
關月連忙搖頭:「不用這麼辛苦,我吃臘肉飯就行了。」
李桃不聽關月的話:「不辛苦,你先做驅蟲藥,我一會兒回來。」
看著李桃拿著小鋤頭跑遠了,關月搖頭,那個有啥好吃的?一股怪味兒!
李桃不在,關月就不用按部就班地磨粉,她直接用異能驅動,一個小時就能幹完。
這時候要是有人推開門,看到藥房裡鐵線藤在屋裡群魔亂舞,屋裡的樹藤扭來扭去,就跟蜘蛛網一樣,肯定以為自己在做夢。
關月磨好藥粉後,就把藥房關上,她轉身去深山。
往山裡面跑了很遠,關月才找到狗剩。
「狗剩!」
狗剩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往樹上看。看到關月那一瞬間,狗剩兇狠的眼神瞬間亮起來,整個狗的氣質從野狼變成家養的大狗狗,瘋狂地沖關月搖尾巴。
關月從樹上下來,彎腰揉了揉狗剩的毛腦袋:「喲,剛才兇巴巴的樣子還挺唬人的嘛。」
狗剩小聲嗷嗚著撒嬌,想往關月身上蹭。
關月抱著他的頭:「哎喲,你可別蹭了,你多重自己不知道?」
現在的狗剩,已經長成一條威武雄壯的狼了!
和在她身邊的時候不一樣,離開關月的這一個多月里,狗剩直接從乾乾淨淨的大狗子,變成粗獷的野狼。
此刻,他前腿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現在狗剩已經放歸野外了,關月也不再說他身上不乾淨。
「你這個狼王當的也不容易嘛,是不是又和別的狼打架了?」
「嗷嗚!」
「是不是你和人家搶母狼?」
「嗷嗚~」
「哎呀,你還小,等明年再考慮找老婆吧!」
「嗷嗚!」
嗷嗚聲從撒嬌,逐漸變得凶凶的。
關月拍拍它的腦袋:「喔唷,你還凶我?」
關月帶著狗剩玩,狗剩帶她去山谷,它從坡上朝下俯衝,給關月抓了一隻野雞,嘴巴咬著拖到關月面前。
關月得意:「沒想到我還能享受到狗兒子的孝順,不錯不錯,沒有白養你一場!」
狗剩得意又高興,翹起來的尾巴就沒放下來過。
差不多快十二點了,關月拎著狗兒子的孝心回家,李桃已經做好午飯了。
李桃驚訝:「你從哪裡弄的野雞?這種野雞可機靈了,一有點動靜就往樹上飛,根本抓不到。」
關月用炫耀的語氣說:「狗剩給我抓的。」
「啊呀,狗剩可真厲害!好久沒見到他了!」
不過李桃也就是嘴上說說,那麼大的一頭狼,看著就害怕!幸好現在不來這裡,跑深山去了!
吃完飯,關月讓李桃先回去,下午再上山來拿藥粉。
李桃以為她忙著做藥粉,勸她道:「做藥粉肯定累人,你做一會兒歇一會兒,不著急。」
「我知道,你走吧。」
等李桃一走,關月轉身回深山樹屋。
春末夏初的大青山綠意盎然,生機勃勃。飛鳥和鳴蟲相和,游魚穿水草而咕嚕!
咕嚕咕嚕冒小氣泡的聲音。
哎呀,要不是顧隨這個廚師一直不回來,她都不想離開大青山。
這個時節的大青山最美了!
關月惦記不知道在哪兒的小顧廚師,遠在香港的徐華安則是在惦記她這個貼心的徒弟。
輾轉好多人的手,徐華安這天早晨才拿到關月送過來的東西。
看到關月寫的信,關心他的身體健康,還關心他家裡的人。盒子裡的藥是她自己做的,讓他看情況給他哥哥用。
徐華安看信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徐華平咳嗽了一聲,徐華安放下信:「大哥你怎麼過來了?昨天晚上心口疼,吃了藥睡了一覺起來,感覺怎麼樣?」
徐華平捂住胸口:「好了一些了。」
他這個病,西醫治不好,人家說真要治好這個胸口疼的毛病,那就只能重新換一個好的心臟和肺,畢竟傷了就是傷了,回不到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