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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王妃幾欲哽咽,沈聽瀾也只是平靜地安撫她幾句,她剛想拉開女人纏住自己的手,安娜王妃卻突然大力將她推倒至床上,痛哭說:

  「憑什麼!?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得病,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

  她撕開自己的衣袖,布滿膿瘡的手臂鮮血淋漓,崩潰哭嚎,沈聽瀾依舊嘗試勸解她,「安娜王妃,冷靜一點,我答應過您,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您。」

  「幫您報復那個男人。」

  「你們在幹什麼?」

  陡然間,身穿華貴銀白軍服的羅德王子徒步走了進來,面上看似親切溫和的笑,其實充滿了意味不明:

  「想不到啊,我敬愛的妻子,竟然和御醫如此的親熱。

  「就不怕傳出去被別人輿論嗎?」

  他掖緊衣領,企圖遮擋住脖頸底下開始蔓延惡化的紅疹,自我欺騙地表現出他尊貴身份的尚潔。

  .

  一回到家,沈聽瀾就立即把醫院裡帶回來的消毒水瘋狂往浴缸里灌,整個人浸泡了很久很久,直到臨睡都不曾觸碰過灰雪。

  灰雪當然偵察出了她的異樣,心底擔憂女人會突然改變答應帶她回去的主意,便主動湊前向沈聽瀾示好,「今晚不要嗎?」

  沈聽瀾坐在沙發上看藥典,聞言抬起頭望向她,捏了捏灰雪的下巴,噙著笑意道:「上癮了?」

  話落,沈聽瀾已然放下手中的事物,難以拒絕地站起身抱1住灰雪,與她肆意熱1吻。

  女人壓迫1著她,泥潭拖住灰雪不斷往下沉,她抖著呼吸,不禁一次次回想。

  要是當時捅向沈聽瀾的那一刀是真的該多好。

  第26章 插pter26

  離開南城的2天前。

  布倫宮殿外積滿了還未清掃的泛黃落葉。

  「如你所見,貝麗爾,哈,這玩意兒也開始纏上我了。」

  羅德王子無奈露出笑容,半長的金髮散亂貼著臉廓,他單腳翹起搭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拉開褶子衣領,向女人展露出病症擴散的跡象。

  沈聽瀾專注著把注射器里的輕藥水推去一部分,平聲回:「恕我直言,殿下的狀況似乎比安娜王妃惡化得還要快速。」

  「殿下與王妃的奇病我必然是竭盡全力醫治的,但是在近時段,出現了一個不可預料的第三方問題。」

  羅德王子脫下外襯,露出一截手臂,聞言疑惑地挑起眉尾,「什麼問題?」

  「在製藥過程中,我們缺乏了一個很重要的藥品,現在藥商供應不足,嚴重缺貨,我問過各個渠道,都說是南城有一群地頭蛇在搶這些藥品來提煉製成禁1藥售賣。」

  「這是真的?製成禁1藥?豈有此理!」

  羅德王子砸了一拳椅子扶手,沈聽瀾拿過酒精棉花拭擦他的皮膚,曝露於口罩之外的眉眼沉著深遠,像在循循誘導著什麼,繼續在旁提議說:

  「我聽說那群混子在南城特別胡作非為,□□賭毒什麼的都沾一腳,如果殿下願意出手整治他們的話,收穫的大量藥品一半可以捐獻給各個民眾藥院,一半留給己有。這樣做的話,殿下慈悲愛民的形象還會更加鞏固。」

  針管在對話中刺入肌膚,某種透液緩緩流進血管,羅德王子捏了捏眉心,自身的病因是棘手的事情,奪回藥品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納入自己庫中,再者剿滅混子也許還能讓父王對他稍稍改觀,這未嘗不是一石二鳥的利事。

  羅德王子發出幾聲低笑,「貝麗爾小姐真是比我想像中來得聰慧啊。」

  沈聽瀾莞爾得幾不可見,她抽出針,按住棉球貼上膠布,心底的劃策平穩進行。

  她拿過記錄病例的筆記本,恰好看見了她前幾天隨筆畫的半身人形象。

  沈聽瀾細細盯著畫裡的男人,油背頭,左眼殘缺。

  她轉出筆尖,「殿下想知道那群地頭蛇的領頭首是誰嗎?」

  羅德王子穿回外衫,饒有興趣,「不妨說來聽聽。」

  「路爺。」她毫不遲疑的在男人脖子上畫了一撇長橫。

  -

  褐黃燦白的花枝連著火車軌道一路攀爬,陰涼的中午時分,兩人回到了灰雪小時候同母親居住過的鄉區。

  簡陋破舊的Cottage(小屋?),前院雜草叢生,兩人花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清理室內環境,等到收拾完畢,灰雪將買來的花束帶進前院裡,跪地禱告。

  母親是被人姦殺丟棄在半路上,屍體至今無法找回,她這一生奔波勞碌,想要的生活如此普通,最終卻連死也得不到安眠的葬地。

  「請您庇佑我......」

  烏雲集聚,天空忽然降起了綿綿細雨,一滴水珠似眼淚,砸在了花瓣上、落在了灰雪的眼角邊,宛如小時候母親疼惜地摸她的臉頰。

  灰雪縮著肩膀,雙手緊緊交扣,逐漸被雨水打濕的黑裙貼著她瘦薄的身軀,隱約間露出突顯的背脊骨。

  她虔誠地祈禱著:「庇佑我,將那萬惡之人殺死。」

  「一定。」

  灰雪垂下狼耳,低下身子的同時,捂住藏在心口間的細物——那根沾著血跡的黑色羽毛。

  「雨下大了,先進來吧,灰雪。」

  溫沉的女人聲從屋子裡頭傳出,灰雪提著裙擺站起來,轉回身面對沈聽瀾的瞬間,立即換了一個淺笑的面貌。

  服從而乖順。

  「我給你買了一個項圈,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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