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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驚羽回想一下,果有其事:「但你一直再沒提起過。」

  蕭焰淡然笑道:「我只想把它用在最要緊的時候。」

  秦驚羽如夢初醒,啊的一聲叫出來,指著他道:「你真卑鄙,原來那個時候就算計好了,要以此破壞我和牧歌的婚事!」怪不得,他當時一再保證不是要她殺人放火,也並非讓她六親不認,卻原來是留下伏筆,只為教地悔婚!

  「牧歌……叫得可真親熱。」

  聽得他不滿低哼,她就忍不住想笑,這大吃飛醋的模樣,怎麼就那麼可愛,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卻覺得有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這樣的溫馨與愉悅,.卻是之前從來不敢想的。

  只是兩人未來的路,還布滿荊棘,任重道遠……

  蕭焰見她面色變幻,抿下唇,終於沒忍住,輕聲問出:「這三日,都發生了些什麼?我大哥呢?」

  還是問出來!

  說到底,他終歸是放不下他那嫡親兄長!

  秦驚羽咬了咬牙,不肯承認她對蕭冥的仇恨之上又增加了一分妒忌之心,別過臉去,淡淡道:「蕭冥麼,他對我無禮,讓找給殺了。」

  蕭焰盯著她的神情,看了一會,忽然笑道:「你說謊。」

  秦驚羽對上他的眼神,有絲惱怒:「怎麼,你不信?」

  蕭焰搖搖頭,那明澈的眸光,仿佛穿過她的人,投射在她的心上:「你說過,只要刺『蕭冥」一劍,所有的一切就一筆勾銷,什麼都答應我。」

  「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秦驚羽冷哼道。她是耳根子軟,心也軟,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對他放縱,但那只是一時之言,卻怎麼能成為最終決定?

  一時無言。

  瞥見他清瘦憔悴的面容,她終是敗下陣來,如實相告:「蕭冥他以為你活不成了,去追風如岳討要聖水,短期內應該回不來,我答應他,暫時停戰,不再南進。」見他面露欣喜,心頭微惱,又恨聲道,「但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事沒這麼容易完結,就算是我肯,銀翼肯,其他人可不會輕率答應!」

  心頭百般滋味混雜在一起,似悲似喜,又似惆悵,說不清道不明。

  忽覺手指一涼,被他牽住,很自然地握緊了,十指交纏,牢不可分:「我知道你委屈,都怪我不好,以後……我用一輩子來補償你。」

  狹眸幽深,閃耀著柔軟而溫暖的光芒,無端扣人心弦,就像是一張糾結纏綿的網,將她整個人都網進去,緊緊囚住,動彈不得。

  她還能說什麼呢,從她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沒了選擇。

  嘆一口氣,她輕輕地點頭:「嗯。」

  笑容在他唇邊擴大,那麼欣慰安詳,那麼心滿意足,重傷初醒,說了太多話,消耗了不少心神,似是抵擋不住濃濃的虛弱與睏乏,終又沉沉睡去。

  這一覺,他睡得無比香甜。

  期間那老軍醫進來查探了他的情形,過後喜逐顏開,大嘆神靈保佑,樂呵呵煎藥去了。

  這個時候,以她的身份長時間待在這南越軍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好在蕭冥留下那些暗衛將屋子周圍守護得密不透風,尋常兵士根本靠近不得,她才能安心留下來。

  趁他沉睡之機,秦驚羽抽空回了趟聯軍駐地,召集眾人升帳議事,把事項簡單交代一番。

  如她所料,除開銀翼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之外,其他人等皆有異議,然礙於主帥威儀,終是忍氣吞聲,應承下去。

  既然無仗可打,幾十萬大軍也再沒有留駐荒山野嶺的意義,根據她的提議,眾人一致同意將隊伍拉迴風離城,休整練兵,以觀其變。

  接下來,軒轅墨提出東陽暫時撤軍歸國的意見,便也變得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了。

  而時間倉促,對於雷牧歌,她只打了照面,並未交談,事實上,她也不知該跟他說些什麼,時隔幾日,他臉上仍是掛著絲自嘲的笑意,卻比當時更多了一分難以描述的酸楚,似在笑她,又似在笑他自己。

  情義兩難全。

  懷著這樣的感觸,她率領一干侍衛回了南越軍營。

  蕭焰還沒醒來,屋子裡飄散著一股山參雞湯的濃香,榻前有—人殷勤伺候,聽得她的腳步聲,那人轉頭回來,躬身行禮。

  「見過陛下。」

  樣貌嗓音都很熟悉,拳驚羽默了下,應道:「是你。」

  正是當初幫肋元熙逃離蒼岐的那名乳母。

  那乳母禮畢欲退,行到身邊,泰驚羽伸手攔住她:「等等。」朝她上下打量一番,淡然問道,「那日你哭什麼?」

  當時蕭焰重傷垂危,李一舟與蕭冥爭執不休,那名掩面奔出的人影,不正是她麼?

  情勢危急,白己無暇顧及,只在心頭落下個疑慮,此刻正好問出。

  莫非,她是暗中心儀仰慕這主子,一時情難自禁?

  乳母張了張嘴,含淚道:「陛下莫要誤會,小人只是聽說陛下為主子的傷勢下跪求人,不由得想起主子當年也是如此,你們都是那麼尊貴的身份,卻都願意為了對方……如此情深意重,著實令人感動,小人沒忍住,這才流淚……」

  秦驚羽挑挑眉:「你是說蕭焰他也……什麼時候的事?」

  他居然為自己向人下跪過!

  可她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那是陛下在蒼岐的時候,陛下都不記得了嗎,當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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