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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驚羽沉默著,暗自苦笑,她人都到了南越內陸,現在問這些,不家什麼意思?

  蕭焰見她板著臉不說話,輕嘆一口氣,去拉她的手:「你呀,總是那麼固執!過來,讓我看看你……」

  「蕭焰!」秦驚羽甩著手,硬聲道,「你別太過份!」

  明明是敵對關係,他這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算什麼!

  蕭焰啞然失笑:「怎麼了,可是惱我不聲不響走了?我當時真是有事才走得匆忙,不醉翁沒告訴你麼?」盯著她上下打量,聲音放柔,眼裡更是柔情似水,堪堪欲滴,「嗯,你的身子……沒事了吧?」

  「當然沒事!」秦驚羽隨口答著,這些人,怎麼都是這樣的問題!

  忽然領悟到這話中隱含的內容,似是被雷電擊中,秦驚羽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你……你說什麼?!」

  蕭焰被她驚駭莫名的神情逗得一笑,想了一想,倒也逐漸會過意來,瞅著她發白的小臉,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難不成還以為是別人?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輕咳兩聲,他不再凌遲她的神經,平緩道出事實,「那個人,是我。」

  第十九章 不堪真相

  那個人,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清朗的嗓音,一聲聲迴蕩在耳邊,夢裡對她隨心撩撥為所欲為的那個竟然是他!

  他怎麼這樣做?!怎麼可以!

  秦驚羽一瞬不管看著他,咬著牙,手掌抬起,忽然猛地揮出!

  聽到的一聲脆響,那羊指美玉般白淨的俊臉上頓時現出艷紅的五指印來。

  「蕭焰,你……欺人太甚!」

  蕭焰不避不躲,臉頰迎上,硬生生接下這一掌來,唇角卻慢慢上揚,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要是打了就不氣了,那,多打我幾下吧。」

  「你!」秦驚羽握緊了拳頭,心裡又氣又悔,偏生面前又是張真誠無偽的笑臉,讓她空有一腔羞惱與憤怒,也不知該朝何處發泄。

  是,如今真相大白,這卑鄙小人無恥之徒就在眼前,但她又能如何?罵他,打他,甚至是殺了他,那個夢,也不會因此抹去,一筆勾銷!

  胸口起伏,嬌軀輕顫,心情晦澀複雜,有驚,有怒,有恨,有怨……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摸著腰間的長劍,手指動了幾動,到最後,只是輕吐一口氣:「說吧,你做這些,到底想要什麼?」

  設計讓她失身,又用張半真半假的地圖引她來此,究竟是為他自己,還是為了……他大哥蕭冥?

  見他沉默不答,她呵呵笑起來:「我真傻,竟問你這樣的問題,也是啊,不損一兵一卒就生擒大夏皇帝,這奇功一件,你大可向蕭冥討賞去!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好了。」蕭焰笑容收斂,眉尖蹙起,帶著種淡淡的惆悵與無奈,慢慢啟口,「你,便是這樣看待我麼?我在你心中,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如此不堪?」

  「難道不是嗎?你找人演戲,費盡心機,還杜撰出個獨醒客的身份,設下圈套叫我來鑽,不就是想讓我一敗塗地,再次成為你南越的階下囚嗎?」

  手上被一股力道輕扯,她站立不穩,不由自主跌進他的懷抱,卻見他臉色蒼白,狹眸卻黑得幽深,眼底的光芒閃閃爍爍,明暗不定。

  嘆了口氣,他直視著她的眼,低道:「獨醒客不是杜撰,是我當年自己給自己取的名號。」

  秦驚羽哼了一聲,根本不信,只聽得他自顧自講下去:「有一年我父皇壽誕,欲在宮中大宴賓客,經臣子推薦,召不醉翁進宮釀酒,不醉翁當時正好人在蒼岐,雖然不甘不願,卻不敢拂逆,進宮待了半年之久,那時我少年心性,便跟他學習釀酒,還與他成了忘年交,初時我並未透露自己的皇子身份,只自稱獨醒客,他也沒在意,臨走的時候,留下住址,要我得空便來這山里尋他,誰知這一別,就是整整七年。」

  忘年交?

  難怪,那不醉翁稱他為老友,就是這一聲暱稱,卻讓她滿心以為,這也是個如不醉翁一般的白髮老人!

  秦驚羽深吸一口氣:「那什麼醉生夢死,可是下了媚藥?」

  蕭焰輕輕搖頭,目光坦然:「沒有。」

  「那我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證狀……」

  「他們幾人都喝了,我之前也有嘗過,都沒事,唯獨你……我猜想,或許是因為你先前已經軟下幾十種性質不同的酒水,還有,你是女子,平日用藥甚多,休質又與常人不同,這以上種種,綜合起來,卻弄出來個混亂的結果。」

  冷靜下來,她回想起那日隱約聽到對話,說起下藥,他之前早有千百次機會,也不必繞來繞去,等到現在才來做,但卻便如此,明知她是神志不清,他怎麼能對她?!要做謙謙君子,就應該一做到底,不是嗎?

  「你這是乘人之危!」

  蕭焰瞅著她,淡淡一笑,笑得那般溫和好看,偏偏說出來的話卻能氣倒一片:「我倒覺得這該叫做兩情相悅才對。」

  兩情相悅?哈哈,虧他說得出口!

  秦驚羽聲音卡在喉嚨里,一口氣憋在胸口,酸楚發痛:「你……你有妻有子,還有臉說這話!」退一萬步,撇開家國讎怨不說,還有那皇子妃葉容容,嫡長子蕭景辰!

  不提不說,並不代表她心裡就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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