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那女孩抱著水罐走得匆忙,竟然忘了鎖門!

  這樣也好,免得要用神劍去斬斷鎖鏈,到時候不好修復還原。

  「我去去就來。」話一說完,身影已經竄了出去。

  秦驚羽起身活動下手腳,在屋子裡這裡摸摸,那裡看看,轉了一圈過來,雷牧歌正好回來,捧著一隻水罐,還有一隻大碗,碗裡是一大塊烤熟的羊肉,和一塊乳酪樣的東西。

  「殿下你來看看,這些能吃不?」

  秦驚羽抱起水罐聞了下,又用手指蘸了一點嘗了嘗,感覺無異,又將羊肉和乳酪檢查了,也沒覺得什麼問題,於是點頭道:「吃吧。」

  李一舟歡呼一聲,一邊去掰那羊肉,一邊笑道:「殿下這鼻子和舌頭,真比我的試毒銀針還厲害!」

  秦驚羽懶得理他,抱起水罐喝了口水,剛放下罐子,雷牧歌就遞了一塊羊肉過來:「有些冷了,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一整天沒吃東西,倒是真的餓了,秦驚羽也不矜持,接過來大快朵頤。

  「在哪裡找到這麼些好東西?」她邊吃邊問。

  「二樓有間廚房,我看著吃的還不少,就隨手拿走一點。」雷牧歌笑問,「怎樣,好吃嗎?」

  「好吃好吃!」秦驚羽不迭點頭。

  羊肉烤好的時間還不算太久,咬著油脂四溢,很是舒坦,而那乳酪味道太濃,久居內地之人自然是聞不慣的,不過秦驚羽知道那是好東西,見大家都不怎麼吃,一口氣吞下一大半。

  吃飽喝足,雷牧歌收拾下器具,出門歸還之後又再返回,看著地上的繩索笑道:「外面天已經黑了,這繩索也不必再綁了,我們這就出去吧。」

  秦驚羽點頭道:「離那血祭還有幾天,我們必須趕在祭祀之前找到公主」話沒說完,就聽得不知哪裡咚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突然落地。

  「誰?」秦驚羽立時喝道。

  半晌,房門處人影一晃,女孩靜靜立在門邊,蒼白的面頰卻是泛起一絲可疑的紅色。

  秦驚羽先前就在懷疑,此時看著她臉上平靜的表情,卻是篤定道:「這麼說來,食物和水是故意讓我們找到的?」

  女孩看看她,又看看雷牧歌,目光最終落在地上的繩索上,定住不動。

  秦驚羽聳了聳肩:「哦,原來是個啞巴。」

  「你……才……是……啞…巴!」女孩抬眸,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聲音沙啞而生澀。

  秦驚羽聽得心頭一動,這情景,就好像一個長期不說話的人,時隔多年終於開口,語言功能就已經有些退化了,跟個牙牙學語的孩童沒什麼區別。

  「王姆,是你的真名嗎?」她問。

  女孩點點頭,啞聲道:「是的。」

  秦驚羽眸光閃耀,又道:「你在暗處窺視我們,偷聽我們的說話?」自己的第六感沒錯,那淺淺的呼吸,那隔牆有人的感覺,還有那聲重物落地的響動,都是源自面前之人。

  王姆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雷牧歌,眼中透出奇異的光輝:「我知道你們的兵器放在哪裡的,我可以悄悄還給你們,還可以給你們每天提供食物,讓你們在這裡自由生活,直到大祭師回來,但是你們要幫我做一件事。」她起初說得很緩慢,一字一頓,到了後來,卻是逐漸流暢。

  很顯然,她對雷牧歌的第一印象良好,後來又在暗處看到了他掙斷繩索的英武神力,心目中已經將他當做五人中的領袖人物,直接把某人忽略不計了。

  秦驚羽哈的一聲笑:「不用你動手,我們自己也能找到食物,至於兵器,破銅爛鐵而已,我還嫌拿著是累贅呢,不要也罷!再說,你們那大祭師也沒要求我們繳械受困,斷食斷糧,你所說的既無半點風險,又缺乏誠意,對不起,我拒絕!」她已經能駕馭神劍,自然不擔心它的去向問題。

  王姆張了張嘴,慢慢道:「如果你們是為血祭而來,就不該拒絕我,因為我是大祭師身邊唯一的侍女,而血祭,是由大祭師親自主持,其中過程,沒人比我更清楚。」

  雷牧歌與秦驚羽迅速對視一眼:「你說……血祭?摩納族的血祭?」

  「是的,血祭,我們摩納族一百年舉行一次的雪山之神血祭。」王姆盯著雷牧歌道,「我剛才聽你們說,那裡面有你們的公主……前些天族長來拜見大祭師時也說過,這回雪獸還去了東陽國,帶回來一個很美麗的女子,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雷牧歌聽得半信半疑,沉聲問道。

  「因為,這次祭祀里有名人祭叫做梅朵。」王姆輕嘆,眼裡閃過一絲悲傷,「她跟我是同一個阿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雪原長空 第三十三章 暗中算計

  房門緊閉,油燈下,少女瘦小稚嫩的臉龐泛著幽光,愈發青白冷淡。

  「我很小的時候阿爸就過世了,阿媽一個人帶我不容易,改嫁給了村裡的瓦布大叔,又生了個妹妹,取名叫做梅朵,梅朵比我小三歲,後來我又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後就說不出話來了,正好大祭師要找侍女,阿媽就送我來到碉房,那時我剛過完八歲生日,梅朵才四歲。」

  「三年前,瓦布去山裡打獵,大半個月都沒回來,阿媽出去找他,也是一去不回,那一陣一連好些天都是暴風雪,村裡的人誰也不敢去找,最後還是族長親自帶人出去,才把他們找回來……都被狼群啃得不成形了,回來就葬在了對面的山坡上,家裡,就剩下梅朵一個人。」她眨了眨眼,時隔多年,眸子裡已經是平靜無波,「那天夜裡,我聽見梅朵在山坡上哭,哭得那麼悽慘,不知怎麼的,我發覺我一下子就能說出話來了,但是我誰都沒有告訴,也不敢告訴,一切都和平常一樣,我只有這個妹妹了,我要保護她,待在大祭師身邊做侍女,就是能保護她的最好的身份。」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