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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很筒單,這滴血認親本來就不科學,融合與否全靠運氣,貌似a型血跟b型血很容易就融合了,所以,一個a型的小孩跟一群b型血的成人合血,就等於是去拉一個掉進「聚寶盆」的爸爸,只要你肯拉,爸爸是無窮無盡的。

  樂皇后、銀翼和蘭棠的血型,極有可能就是上述情況!

  如果她說出這番理論,不知會不會被在場之人當成是瘋子?

  秦驚羽乾笑兩聲:「也許是添加的東西無色無味,一時檢測不出。」

  剩下那名太醫欲言又止,蘭薩看了看他道:「你又有什麼說法?」

  那太醫定了定神,垂首答道:「既然合血出現差池,唯一的法子便是用滴骨法。」

  「滴骨?」

  「是的,之前的合血只能是母子之血,稍有疏離;滴骨卻可以用父子骨血,則更為親近……古往今來,這滴骨法比起合血法要高深得多,也要精確得多!」太醫頓了下,又道,「但要掘出皇陵墓室中的先帝骸骨,卻是有違常理,還望陛下娘娘三思。」

  秦驚羽在一邊聽得挑眉,不會吧,搞那麼複雜,還要將元昭帝的骸骨挖起來?

  看來對方早有準備,留有後路,遠遠不是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朕反對,皇兄早已入土為安,朕不願破壞他的清淨。「蘭薩轉向樂皇后道,「皇后你的意思呢?」

  樂皇后面色悵然,沉吟半晌方道:「大局為重,他在天亡靈,應該不會怪我的一一」長舒一口氣,心一橫,似是下了決心道,「那就滴骨吧!」

  「你……」蘭薩瞪著她,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許久才鐵青著臉喝道,「傳朕旨意,原班人馬移師皇陵!」

  一句過後,那尤總管急匆匆前去準備,蘭薩扶著樂皇后率先步出,秦驚羽走在後面,擔憂往銀翼看去,見得他身姿挺拔的背影,才微微寬心。

  所幸這西烈皇陵就在格魯城外不遠,一行人簡單焚香禱祝之後,坐上馬車出了宮。

  路上秦驚羽與蕭焰同乘一車,礙於衛術在場,也不好多說,默默想著對應之策。

  馬車沒走多時就行至皇陵,早有守陵衛士迎上前來,眾人下了車,由皇帝蘭薩領頭,徑直去往元昭帝的墓室。

  耀目的陽光下,墓門徐徐打開,一行人秉燭而入,面對那巨大的帝王靈柩,陰冷腐朽的氣息迎面撲來。

  樂皇后掙脫蘭薩的手上前一步,手指顫巍巍撫上棺蓋,一滴淚落在上面:「陛下……」

  秦驚羽聽得真切,心中也明白,此陛下非彼陛下也,看來她對前夫的感情要比對現任的深厚得多。

  蘭薩眼神暗了暗,厲聲道:「開棺!」

  「是,陛下。」

  兩名衛士立在靈柩前,將棺蓋緩緩開啟,露出裡面身著金縷玉衣的屍身來,但見年份久遠,昔日威嚴帝王已化作皚皚白骨。

  樂皇后立在當前,只往裡一望便是腿腳軟倒,好在蘭棠在旁及時扶住她,顫聲道:「母后當心!」

  「我……沒事……」樂皇后眼眶發紅,微微閉眼,當年噩耗傳回格魯皇宮她就昏死過去,大病一場,醒來後元昭帝已經封棺入陵,如今親眼目睹,怎不心酸難過?

  蘭薩大步上前,對著棺中之人祭拜行禮,泣不成聲:「皇兄,朕帶紫煙棠兒來了……」

  「父皇!」蘭棠撲通一聲跪下,放聲大哭。

  趁一干人等圍住靈柩,哭聲震天,秦驚羽趁機湊到銀翼身邊,低聲道:「愣著做什公,你也哭啊!」這傻小子,在樂皇后面前都能掉下淚來,到了這墓室里反而故作深沉了,做戲懂不懂?

  銀翼搖頭低道:「沒感覺,哭不出來。」

  「你……」秦驚羽咬牙切齒,直覺想去撞牆。

  哭了一會,蘭薩拭去眼淚,朝尤總管點頭道:「這就開始吧。」

  見太醫手持薄刃過來,蘭棠慢慢從地上站起,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水,正舉袖拭擦,太醫見狀,稍轉方向站到面色淡漠的銀翼面前。

  「銀公子請。」

  銀翼擺了擺手,沒用他的刀,略微用力即是擠破先前傷口,一大滴鮮血滴在骸骨之上,但見血珠艷紅,順著白骨的起伏遊走,過得片刻,慢慢凝固在表面。

  竟是沒滲進骸骨之中!

  樂皇后臉色驟變,失聲道:「怎麼會……」

  蘭薩嘆息道:「你看到了吧,他的血融不進去,只因為他根本不是皇兄的骨血!」

  銀翼直直站著沒有說話,蘭薩指著那血珠,朝他冷笑道:「事實擺在眼前,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你是被誰人指使,假冒太子,接近皇后?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老實交代,朕可饒你不死!」

  「我沒假冒任何人。」銀翼淡淡說著,也不看眾人,大踏步朝墓室門口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蘭薩冷哼。

  說話間,墓室周圍風聲四起,角落裡驀然冒出數名人影,均是颶風騎的打扮,手持弓箭將銀翼的去路盡數封死。

  這蘭薩,當真是有備而來!

  只要銀翼有所動作,羽箭便會接二連三射出,相信墓室之外還會有更多的颶鳳騎埋伏,看來對方不願給他一絲生存機會,鐵了心要趁亂殺人滅口,永除後患,而不管他是抵抗還是出逃,蘭棠都是無需再驗,穩操勝券!

  「不要!」樂皇后被蘭棠死死拉住,動彈不得,只得朝蘭薩叫道,「是我叫他來的,跟他沒有關係,不是就不是,放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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