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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在皇太后壽宴上見過,當時真沒覺得他還是個多情種。」雷牧歌稍有感觸。

  李一舟聽得笑道:「這個怎麼能憑面相說話,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也沒覺得你居然……」微微頓了下,轉了話題,「這都不是重點,關鍵是那稱帝儀式沒完,事後也未見繼續,那西烈一干臣子犯了難,不知當算不算。」

  雷牧歌接口道:「你的意思是,他還不算真正登基,旁人還有機會翻天?」

  李一舟點點頭,正待說話,忽見秦驚羽站起,朝他們步步走來。

  「知不知道那個碧眼少年叫什麼名字?」

  李一舟愣了下,自己說話已經夠小聲,她怎麼還能聽見?

  「暫時不知。」

  難道是銀翼?

  秦驚羽抿唇,思想一陣,打消這個念頭。

  銀翼從來都是行事謹慎,在沒有弄清真相之前,絕對不會扯開架勢與人公然作對,聽李一舟所述,那聚眾起事的少年不該是他。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意動了下手腳,身體狀況已經大好,看來這趟西烈之行是在所難免了。

  ……

  秦飛凰的婚期定在當月初十,按照日子來說,算是有些急,好在那湯竟出身相府,也算是門當戶對,這回娶得長公主過門,婚禮辦得十分隆重,風風光光。

  婚慶當晚,湯竟一桌一桌敬酒,談笑風生,與席上賓客很是融洽。

  秦驚羽隔著桌子相望,見他相貌堂堂,氣質從容,心裡對這個姐夫倒也滿意,高興之餘,不知不覺多喝了兩杯。

  依她的酒量,喝再多都不怕,遠遠見著雷牧歌坐在一角,手持酒杯淺斟輕抿,顯得悠閒自在,不由得借著酒意,端著酒杯蹭到他身邊。

  「雷將軍,我敬你。」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低聲道,「看著我大皇姐嫁給別人,是不是有點失落?後悔沒?」

  雷牧歌斜斜瞥她一眼,舉杯相碰:「我何來失落,何來後悔?」

  秦驚羽嘻嘻笑道:「洞房花燭夜,新郎不是我,這還不……」

  話沒說完,就被他勾住肩膀,往禮堂側門處推:「你醉了,我帶你出去醒醒酒。」

  「我才沒罪呢,你胡說什麼?」

  「沒醉就好,走吧,這裡人多氣悶,我看你也坐得不耐煩了,到時候少不了有人過來敬酒,要不我帶你去遛遛馬,如何?」

  夜風涼爽,出門遛馬……這倒是個好主意。

  秦驚羽點頭,喚住門外一名宮人說了去向,隨便他朝湯府後門走。

  剛走出院門不遠,斜刺里跳出來一人攔在面前,渾身輕顫著,嚅囁喚道:「主……主子?」

  細微一聲,驚得她險險挑起,忽而僵硬站住不動了。

  他是……是……

  這已死之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王者歸來 第四章 浮出水面

  嗯,人死不能復生,她一定是喝醉了,出現了幻覺。

  如此想著,繞開那人影堪堪往前走,剛走出兩步,又聽得他喃喃道:「主子,你不認我了麼?不要山莊的兄弟了麼?」

  腦中轟隆一聲響,驚天動地,秦驚羽猛然回頭,瞪視著他。他在說什麼?

  夜色下,那人一身素衣,面相清瘦斯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望著她笑得歡天喜地:「主子。」

  這幻境,怎麼如此真實?

  秦驚羽張了張嘴,忽然伸手,在雷牧歌手臂上狠狠一掐,掐得他微叫出聲:「做什麼?」

  「雷牧歌你痛是不是?我們不是在做夢?」她含著笑,眼裡卻點點晶瑩,「說話啊,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真沒見過,誰做夢還非要拽著別人一起的。」雷牧歌聽得嘆氣,「掐夠了沒,省點力氣行不,托你的福,我身上已經沒幾塊好肉了。」

  秦驚羽縮回手去,終於回神過來,朝著那人踉蹌撲過去:「楊崢……你這死小子,死到哪裡去了?!」

  沒錯,是楊崢,是他!

  楊崢木訥站著,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自己的衣衫蹂躪個遍,有些弄不清狀況,幾月不見,這主子轉性了?雖說以往也不覺得冷清孤傲,但到底還有幾分威嚴,但是現在——

  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雷牧歌在一旁也是看得呆住,眼前這年輕男子看來有些面熟,對了,是哪個昔日在聞香樓吟詩作對的書呆子楊崢。

  幾年不見,看來也沒什麼出眾之處,卻能令她拋開顧慮,真情流露,除了醉酒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輕咳兩聲,他走上前去,拉開那礙眼相擁的兩人:「殿下,這裡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不好。」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都知道我是個斷袖了。」秦驚羽抹了把臉,訕訕笑著,扯著楊崢就往暗處走,邊走邊回頭道,「雷牧歌你自己遛馬去吧,我遇見個熟人,找地方喝茶去。」乍見故人,狂喜之下心也是砰砰直跳,看來山莊被血洗另有隱情,今夜定要問個明白。

  但願,那蕭冥只是騙她,程十三也是誤信謠言,其實大家都好好的……

  「不行,我帶你出來,自然要送你回去。」雷牧歌斷然拒絕,前車之鑑血淋淋擺在前頭,他還至今想起心有餘悸,今後形影不離也好,死纏爛打也好,說什麼也不能再弄丟她。

  楊崢這會也認出他來,攏袖施禮道:「雷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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