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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松雖有不解,也不敢拂逆,只行禮稱是。

  跟梁松分手出來,秦驚羽回寢宮換了身艷紅錦袍,額懸明珠,腰掛美玉,繼續扮作昔日風流不羈的紈絝子弟,喚來汝兒去備車。

  汝兒立在跟前,嚅囁道:「燕兒早上走的時候留了話,要奴才務必把殿下留在宮裡,說是外面危險,哪兒都別去。」

  這傢伙,人都走了,還給她留了個看護?

  秦驚羽笑了笑道:「到底他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當然是殿下。」

  「那就對了!」秦驚羽拍下他肩膀,肅然道,「趕緊去準備馬車,要是誤了我的大事,我饒你不得。」

  汝兒無奈,只得照辦。

  待她上了馬車坐好,汝兒在車前詢問:「殿下要去哪裡?」

  「去……韓府。」

  在此亂無頭緒的時候,或許去請教下老師,會對尋人之事有所幫助,隨便也可以問問林靖的情況。

  馬車晃晃悠悠起步,出了宮門,一路穿街走巷,最後停在府門前。

  秦驚羽下得車去,叩門半晌,才有一名老者前來打開門。

  「請問你找誰?」老人粗布衣袍,面相陌生,一副老眼昏花的情態。

  秦驚羽朝汝兒擺下手,上前道:「我有事要見韓先生,麻煩老人家通報。」

  老人搖頭道:「公子來得不巧,主人出門去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

  「出門了?」秦驚羽愣了下,言道,「無妨,外間風大,我們在這裡等等就好。」

  老人有些遲疑:「這……」

  「我與先生交情匪淺,並非外人,我就在這屋裡坐會烤烤火,等著先生回來。」秦驚羽說罷,繞過他大踏步走進門檻,輕車熟路,徑直朝大廳而去。

  老人見她衣飾華麗,婆態自然,想來所說不假,也就由她去了。

  廳內炭火未生,頗有些清冷,秦驚羽搓著手坐了一會,實在忍受不住,也沒找到生火的工具。

  出了門,房前屋後看了看,沒見著有人,於是慢慢朝院落深處走去。

  沒走幾步,便聽得有人用微啞的嗓音絮絮叨叨,低聲咒罵:「年輕人,怎地這樣不愛好……」

  但見前方小屋房門半開,那老人拎著掃帚簸箕之類的物事從裡面出來,一不留神碰著門邊的木桶,撲通一聲,翻滾出老遠,水花四濺,濕了一地。

  「哎,地滑小心!」

  秦驚羽趕忙過去,將老人扶住,又拾起木桶放好,聽得他罵罵咧咧繼續念:「這姓林的小子看起來蠻斯文,怎麼背地裡盡幹這齷齟事!」

  「林靖,老丈可是在說他麼?到底出了什麼事?」秦驚羽好奇問道。

  「還不就是說他!」老人指著小屋氣憤道,「這小子,不知從哪裡弄來什麼鳥雀,不好好養著,反而殺了燉吃,鳥毛也不收拾,都丟在床底下……」他邊說邊扯出一個布包來,自顧自打開,「看吧,都在這裡呢,還有鳥糞,臭得要命,」

  布包一打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那裡面不僅是鳥羽鳥毛,還有些鳥兒的糞便,和著些已經變色不知是何物的污漬,氣味著實難聞。

  秦驚羽看得皺眉,朝小屋望了望,問道:「林靖沒回來過?」

  「沒有啊,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這偌大的院子沒人打掃,我家婆子在先生家幫廚,便叫我來幫著拾掇拾掇,哎,這不爭氣的混小子……」老人邊說邊用掃帚拖著地上的水漬。

  秦驚羽上前幾步,推開房門,房間不大,也就是些簡單的家具擺設,有桌有櫃,靠牆是張小床,被褥都疊得還算整齊,書架上還放著幾本書。

  隨意走了一圈,整個房間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柜子里還放有衣物,那書也只是些普通典籍,秦驚羽合上書頁,正待出門,卻見老人又拿著只雞毛撣子進來,四處清理除塵。

  回到大廳又坐了會,還是沒見韓易回來,眼看天色不早,只得起身出門。

  汝兒正在門外候著,一見她出來,急忙迎上前道:「殿下可是要回宮了?」

  「不回,去聞香樓。」聞香樓也安插有影部的弟兄,那裡三教九流人來人往,確是探聽消息的極佳地方,別處無有建樹,倒不如過去碰碰運氣。

  「是,殿下。」汝兒答應著,眼睛卻盯著她的肩頭,吶吶道,「殿下衣裳怎麼髒了?」

  秦驚羽順著他的目光側頭看去,這才發現右肩上不知何時沾了一小塊污漬,想必是方才在那小屋裡弄的,也不甚在意:「沒事,快上車走吧。」

  隨手拍打幾下,急急爬上馬車,隨著她拍打的動作,一片灰白的鳥羽從身上飛起,在空中打了個旋,等到飄然落地,馬車已經起步,駛向前方。

  到了聞香樓,剛走進夢羽軒坐下,就有小二端茶進來,幾條人影同時閃進,順手帶上房門。

  「門主!」

  秦驚羽認出為首之人正是影部管事張庭,趕緊起身,開門見山道:「你們查得如何?」

  張庭面有慚色,緩緩搖頭:「影部所有的力量都動起來了,但對方就跟隱了身似的,沒有露出半點行蹤。」

  秦驚羽憤悶難消,嘆道:「難道就這樣任其憑空消失嗎?」

  幾人相互望望,張庭上前一步,面色凝重:「門主,屬下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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