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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酒都滿上。」王忠吆喝了一聲。
藺澄立刻拿起他特意為殷澈準備的那瓶酒,給他滿上。
殷澈瞧他這麼熟練,「服務的很專業,幹這行多久了?」
藺澄的手一抖,差點把酒倒撒了,他澈哥也會說胡話了!
就見殷澈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凌厲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完全不像語氣那麼陰陽。
「沒、剛上崗沒多久,這是第一次,哥,你喝酒。」
邊上的王忠一聽,「第一次,那老弟你可得溫柔點,哈哈!」
說者故意,聽者有心。
殷澈和藺澄兩人都是一震,交錯的視線里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藺澄羞答答的紅了臉。
殷澈雖然繃住了臉色,但腦海里飛快閃過那天早上的畫面。
最後定格在那張有著血跡的紙上。
「來,老弟,走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王忠過來碰杯。
殷澈心不在焉的和他撞了下酒杯,那一晚,他對藺澄溫柔嗎?
兩人都隨意的喝了口。
王忠手一遞,懷裡的男孩就有眼力見的把酒杯接了過去。
藺澄有樣學樣去拿殷澈的酒杯,殷澈刻痕深邃的眼尾往上一挑,掃了乖巧的男孩一眼。
對方很聽話,再沒提起過這件事,可真的對他沒影響嗎?還是得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談談,殷澈心裡做了決定。
這是他該承擔起的責任,他不能再逃避了。
「王哥這次能待幾天?」
「就三天,公司的事兒太忙,好不容易得個空上老弟你這兒出趟差。」
「這樣啊,那王哥要是沒什麼別的安排,可得給我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殷澈放下酒杯,掏出煙,遞給王忠。
王忠接過,目光在殷澈白皙的指尖多停留了一眼,可惜,殷澈就像是天上月,好看但冷的厲害又掛的高,想吃到嘴啊太難。
而他只要撒撒鈔票就有大把新鮮水嫩的男孩,願意伺候他,何必去費那個心力。
避開殷澈的指尖把煙接了過來,天上月就得好好掛著,凡人別碰。
「怕是要辜負老弟你的盛情了,我和證和的余總有約,等下次再來,咱們再約。」王忠把煙叼進嘴裡,懷裡的男孩就掏出打火機給點上了。
藺澄見狀,忙往自己的兜里掏。
殷澈的餘光瞄著他,他連抽菸都學會了?
「等王哥下次再來,就該是我和王哥慶祝此次合作的大獲全勝了。」
王忠一聽他這話,拿手點了點他,「老弟啊,你就惦記生意,放心,合同咱們今天就簽。」
兩人在這碰杯,藺澄挪了挪屁股湊到斐知秋身邊,「斐哥,你有打火機嗎?」
斐知秋一個人坐在那,陪他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隔了他一米遠,聞言看了眼自己的老闆,正好和對方的視線撞上。
他不動聲色的挪了下位置,拉開和藺澄的距離,「不需要打火機,已經著了。」
藺澄疑惑的回頭,殷澈還在和王忠說著話,「澈哥的煙沒點著啊……」
斐知秋:「我說的是人。」
藺澄:「……」
殷澈和王忠說完話,見藺澄居然和那個陪斐知秋的男孩聊了起來,翹起的腳照著他的腿磕了下。
藺澄轉頭看了他一眼,拿著借來的打火機,趕緊坐了回去,緊挨著,肩膀都疊到了一起。
非常殷勤,「哥,我給你點菸。」
火苗從打火機上竄起,晃著兩人的臉,殷澈薄薄的唇叼著藍色的菸嘴,細長的白色煙杆隨著牙咬往上晃了下。
五顏六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襯得這個斯文貴氣的人也多了絲隨性和不羈。
藺澄瞧著這樣的殷澈,渾身的細胞都不安分起來。
拿著打火機的手有些抖,繞著煙打晃像是故意一樣,殷澈對準了半天也沒點著,索性直接抓住了藺澄的手,把頭湊了過去。
藺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煙霧緩緩升起,撩的殷澈微眯上眼睛,看著侷促的藺澄,他做事一向一碼歸一碼。
那晚的事對藺澄有愧,不代表他會縱容藺澄今天的舉動,再不給他點兒教訓,下次怕是要上天了。
「業務這麼生疏,看來是真的沒來多久。」
藺澄:……
他撒嬌的晃了下殷澈的手臂,「哥~,你別逗我了。」我錯了還不成嘛。
張得彪雖然也摟了個水嫩的男孩,但是眼珠總是不受控的往藺澄身上瞟,見到他這羞嗒嗒的一個眼神,嘴巴突然燥了起來。
他懷裡的alan見狀心裡不大舒坦,瞧著不知道打哪來的藺澄,突然起身,「各位老闆,只喝酒無聊,我跳個舞給大家助助興吧。」
王忠最是捧場,直呱唧手掌。
alan得意的站到超大的茶几上,隨著音樂開始扭動起來,舞跳得十分騷,扭胯抖胸,就差把撅起的大屁.股懟張得彪臉上了。
張得彪興奮的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alan尖叫一聲,開始解衣服扣子。
藺澄看傻了,終究是他沒見過世面,澈哥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准看。」
藺澄眼珠一轉,藉機摟住殷澈的手臂,美滋滋的把腦袋埋殷澈肩膀上。
殷澈敲菸灰的手一抖,「靠這麼近幹什麼?」
「我又不好當著他的面閉眼睛,只好藏起來了,澈哥你擋住我。」藺澄貼在他耳朵上悄聲說道,理由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