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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叮囑了幾句,給宋岩開了葉酸片。

  看完醫生,兩人從醫院出來,宋岩要請客,許挽音選了宋岩慣愛的一家粥店用餐。

  胃裡空著,想吐的感覺比早晨時緩了許多,宋岩低頭大口的吃著粥,手不時輕輕放在小腹上。冷不丁的,許挽音幽幽的聲音傳來:「你這小老公是有多用力啊?」

  宋岩嗆了下,咳嗽起來。

  許挽音連忙拿了紙巾遞給她,說是玩笑。

  宋岩接過擦拭。

  許挽音笑眯眯問:「你要不然給校草弟弟打個電話,通知他,他要做爸爸了。我手機借給你用。」

  陳非池雖沒鎖著宋岩,但是把她的手機給收走了。宋岩對許挽音編了個謊,說自己手機掉水裡了,送去修理,故而用座機給她打電話。

  宋岩想了想,搖搖頭:「他事情太多,還是算了,等他晚上回家說。」

  胎心還未定,他若是現在就知道,必定又要分心,陳母又該怪他不好好工作。

  當下她也有件要緊事要做,當初陳非池給宋母轉了五千萬用於買婚房,宋母只是認籌了,還沒付房款,她得回家一趟,和宋母談一談。

  還有就是,兩人昨晚不歡而散,甚至都沒有一處睡,他該是對自己帶著氣的,她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化解。

  許挽音道:「人這輩子能有幾個人孩子,懷孕這麼大的事不比他工作重要,我來和他聯繫……」說罷拿起手機。頓了下,許挽音看了眼宋岩,拍了下額頭,笑自己,「我又沒他電話號碼,我為你幹著什麼急啊?」

  宋岩捧著臉,「挽挽,我有個事兒要請教你。」

  許挽音揚眉:「你說。」

  宋岩吞吞吐吐:「你覺得,兩個人正常戀愛然後分手了之後,其中一個人結婚了,他和前男友……或前女友還能不能聯繫?」

  許挽音氣勢洶洶:「前任就應該自覺的當自己死/了。」

  宋岩遲疑:「可……他們是和平分手。」

  ——「呵,和平和平,都分手了還怎麼和平的起來?我告訴你,男女之間,哪兒來的純友誼,分了手之後,更不可能做朋友。」

  ——「我沒說是友誼,也不是指做朋友。怎麼說呢……如果前任生病了,人家一個病人,總不好……」

  「前任病了,甚至要死了又如何!分開了就是分開了!我哪兒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著裝白蓮,故意噁心我。我為什麼要為另一半的上段感情買單?自己沒扯清楚就和我結婚,那他對我公平嗎!不公平!」許挽音情緒激動,說到後面,聲音陡然尖銳起來,引得餐廳內的人紛紛朝她看來。

  察覺到目光,許挽音平復了下情緒,自嘲道:「哎,我一個只談過一次戀愛的人,在和你說些什麼啊?」

  宋岩伸手,拉住了許挽音的手臂,拍了拍。

  許挽音大學剛畢業,就和已工作數年的男友奉子成婚,她的丈夫是她的初戀。這麼多年下來,她聊她丈夫和家庭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許挽音側過頭,喃喃自語:「哼,說到底都是自找的,談過戀愛的找談過戀愛的,沒談過戀愛的找沒談過戀愛的,就沒這麼多破事了。都經過一樣的事,知道彼此心裡那些小九九,吵架也能吵得理直氣壯。」

  她仰頭,眨了眨眼,轉頭,用微紅的眼睛瞧著宋岩:「岩岩,時間還早,要去清吧嗎?」

  說完反應過來宋岩是懷孕著的,「你自己去,我送你回去。」

  宋岩笑了:「反正沒什麼事,我們去吧。我不喝酒,只聽你說。」

  ……

  清吧內,兩杯酒下肚,許挽音將自己的心事抖落個乾淨,說到最後,放聲大哭,痛罵她丈夫。宋岩輕撫她背脊,無聲地安慰她,四處張望,舉手讓附近的應侍過來,要了杯溫水。

  「……太愛為人著想,就會自己吃虧。你以為你體諒他,他會念你的好?時間久了,他就理所當然了。男人的Y染色體比女人的X染色體短了一截,天生就基/因不全……」

  應侍將溫水遞給宋岩:「您要的溫水。」

  宋岩接過遞給許挽音,許挽音喝了口,繼續罵:「男人都是低/等動物,意志不定,大腦拴在褲/腰/帶上……」

  身後傳來應侍的聲音:「請問許挽音小姐,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宋岩轉頭,忙道:「她沒有需要……」話說到一半,宋岩陡然愣住。

  吧檯邊,陳非池一隻手拿著酒杯,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在交談。陳非池西裝革履,女人的衣服也非常職業化,上身西服、下身包/臀裙,黑色高跟鞋。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和一個女人一起?

  身邊傳來聲響,宋岩轉頭,應侍生扶了許挽音起來。

  宋岩趕緊起身,「我來……」

  許挽音大半個身體倚在應侍生身上,「不用了岩岩,我喝多了要吐,他扶我就行。」

  宋岩:「那我跟著你……」

  許挽音擺擺手,「不用,你就坐著,免得你聞到味兒不舒服。我是常客,我認得這小哥,你放心。」

  宋岩糾結了下,「好,我等你。」

  宋岩邊說著,邊忍不住朝吧檯陳非池的方向看去,他仍在那兒和她交談。

  就有這麼多話可說嗎?

  瞧著許挽音走遠,宋岩起身,往陳非池那兒走去。視線所及,女人傾身靠近,長腿搭在了陳非池所坐的吧檯椅上,膝蓋上翹,笑容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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