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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殿內四處站著宮人,那些宮人都低著頭仿佛一個個木樁子,見了熙光也沒有行禮。

  此時,一隻手掀開了帷幕,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仙風道骨,俊朗如玉的青年向熙光行禮,問道:「王上為何來了?」

  熙光詰問:「你在對這些女眷做什麼?」

  國師露出驚訝的表情,反問:「這不是王上吩咐的嗎?」

  見熙光不說話,國師只好繼續道:「王上吩咐寅風將這些官家之婦聚集此處,以淫樂之刑,最卑賤之人辱之……」

  熙光猜測是那個奪舍這具身體的那人所為,他絲毫沒有包袱地對國師寅風道:「寡人反悔了,放了他們。」

  寅風:「……是,王上。」

  他應下後,並未有大動作,只是去滅了那四大一小的香爐里的香,當最大那爐香滅了之後,大殿裡的人齊齊倒地暈倒在了地上。

  寅風對熙光解釋說這香一斷,他們就會陷入昏迷中,再度醒來的時候,會忘記這一段記憶。

  熙光點了點頭:「待她們醒後便立刻遣她們回去。」

  寅風躬身應下。

  不知道是否是的他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王上威勢更重了。寅風不由的將腰彎得更厲害了一些。

  熙光已經光明正大的環顧了一次四周,確定除了這香沒別的東西之後離開了。

  他行至殿外拐角,再次躍上樓頂立在了陳半白身旁。

  陳半白有些羨慕熙光不怕高,站得穩,在這地方還如履平地,他是整個人跪伏著的。

  他對熙光比了個大拇指,然後繼續往下看。

  確定國師寅風真的按照熙光的吩咐做了之後,他才看向熙光:回去吧。

  熙光露出一個嫌棄的目光,然後一手攬住陳半白的腰,帶著他回到了王宮。

  路上,陳半白對熙光道:「直接去寢宮。」

  「指路。」

  「……我也不知道在哪兒。」陳半白無奈的道。百里曜跟「他」偷情都是在王府,「他」還沒試過怎麼去王宮裡留宿,王宮重地他平日裡也幾乎沒有踏足。所以陳半白知道人人都知曉的神殿在哪個方向,卻不知道百里曜的寢宮在哪兒。

  最後的解決辦法是熙光抓了個宮人帶路。

  到了寢宮後,熙光將伺候的宮人都遣散,偌大的寢宮裡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熙光不客氣的坐上了柔軟的床榻,對陳半白指了指一個原是供下棋飲茶休閒之處的小塌。

  陳半白卻沒有乖乖聽話,而是坐在了熙光的身邊。

  熙光看向他,眯了眯眼。

  熙光的眼睛如無盡的深海,深邃神秘,當他有意釋放出攻擊性的時候,看起來便是十分嚇人的。

  陳半白忍住了那本能的害怕,實實的坐了下來,沖熙光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要和你說會兒話,近一點好。」

  別看熙光是在威脅陳半白,但準確的說是他在防備陳半白。

  陳半白武力值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但是陳半白這人有多邪門他比誰都清楚。

  這人最會給人灌迷魂湯。

  當然熙光不會承認自己是在忌憚這區區星級主播不到的脆弱人類。

  「什麼話?」

  「我對你附身之事還有些疑惑。」陳半白問他:「你附身有什麼限制嗎?能一直待他在身體裡還是有時間限制?」

  「自然是有的。」熙光道:「日日都可,但是一日只能一個時辰。」

  有冷卻時間才正常,否則豈不是和直接奪舍一樣了?

  熙光又道:「不過頻繁的附身對這具身體的主魂有損。」

  「具體表現是什麼?」

  「抑鬱。」熙光道:「主魂身體死於他殺便真的死了,若是主魂的靈魂死於自殺,這具身體就成了無主之人,可以供人肆意侵占。」

  陳半白還想問什麼,就聽見熙光道:「時辰到了。」

  話落,一道黑影便從百里曜身上鑽出又從他的腳下隱沒。

  百里曜重新睜開了眼睛,臉色突然有些發白,他看向陳半白,試探地叫了一聲:「聞音?」

  陳半白很快調整了表情,故作不解道:「王上?」

  「你為何在此處?」

  陳半白道:「王上忘記了嗎?是王上你在我帶我過來的。」

  百里曜當然不記得了。

  他抿了抿唇,眉眼間縈繞著一股驅之不散的憂鬱之色。

  陳半白有些好奇的看著,明明是同一張臉,居然因為氣質不同便有這麼大的不同,倒是很是神奇。

  百里曜被陳半白看得不自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紅了臉。

  第117章 傀儡戲9

  陳半白看到他紅臉的模樣,更納罕了。

  在記憶中,這位王上只在夜裡偷偷與聞音相會,相會的過程也是直接干正事兒,壓根沒有正經相處過。陳半白當這位王上就是個狂放不羈的性子,卻不想居然是個純情的?

  百里曜柔聲道:「寡人遣人送你回去。"

  陳半白好不容易進了官,哪兒能就這樣被送回去?

  他道:"臣妾是來參加滿月禮,為太后祈福的。"

  百里曜聽陳半白說起滿月禮,腦子逐漸清醒過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他忘事兒的毛病是越發嚴重了,百里曜心中鬱郁,想了想,問陳半白:「如今是什麼時辰?""剛過酉時,已是成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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