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當年三房之所以能留在侯府,是因為老夫人顧忌兒子剛承了爵,怕被人在背後指摘,所以故意留下三房做面子。如今老夫人眼看不行,等人死了後,三房勢必不可能再住在侯府。

  以前還有個嫡母還在藉口,如今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又早就分了家,所以三房最近忙著在找房子搬家。

  這一趟出來,已經把無雙的精神氣兒都耗沒了,她和郿嫦二人話別後,就回了王府。

  又過了六七日,長陽侯府報喪的人來了。

  因為無雙是出嫁女,又懷著身子,老夫人的喪事其實沒給她帶來太大的煩擾,由於喜喪不能衝撞,所以她沒出面,魏王代她去長陽侯府露了一面。

  哪怕只是一面,也讓治喪的長陽侯府格外有臉面。

  什麼是親戚?有來有往是親戚,婚嫁喪事不缺席是親戚,魏王既然出現在老夫人的喪儀上,說明魏王還是認這門親戚的。

  實在不能怪郿宗計較這點,而是老夫人一死,長陽侯府和榮昌候府最大的聯繫就沒了,他那舅舅又歷來不喜歡他這個外甥。

  長陽侯府現在還剩什麼?大女兒不提,至今從孫家的表現來看,人家就沒把郿家當親家,郿宗也要面子,自然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

  除過這點,也就家中幾個女兒所嫁的夫家還能算上數,分量最重的無疑就是無雙這個魏王妃。

  郿宗這個人平庸歸平庸,但他在做面子和處事上還是讓人沒得挑,除了無雙成親時,皇家排場大,用不著他出那三瓜兩棗當嫁妝,郿娥郿嫦這個兩個庶女,他一點都沒虧待,外面嫁庶女給多少,他也給多少,只多不少。

  每逢姑爺上門也是好臉好酒好茶飯的招待,也因此這回治喪,郿娥郿嫦把李信和陳進都帶回來了,還給幫了不少忙。

  忙了一天回來,郿娥和李信都累得不輕。

  歇了會兒,兩人去沐浴更衣,打算沐了浴再用晚飯。

  因為妻子家裡有喪,最近李信憋得不輕,沐浴時就有些忍不住了,郿娥被擺弄得面紅耳赤,小聲跟他說回床上再。

  李信一邊摟著她親,一邊抱著她往床上去,丫鬟們聽見動靜不對,早就避出去了。

  一時間被翻紅浪,美不勝收。

  郿娥臉頰酡紅,小聲輕喘著,李信乃習武之人,而她年紀又小,哪堪承受,偏偏他每次最喜看她承受不了的樣子。

  她被羞得緊緊閉上眼睛,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往斜對角的浴房門處看去。

  李信感受到小妻子的僵硬,去看她的臉,見她在往某處望,順著就看過去了。他看到一雙眼睛,雖然那雙眼睛很快就消失了,但李信頓時就炸了。

  他套上褲子就過去了,就見荷娘正蹲在那兒擦地上的水。

  那水是方才他和郿娥沐浴時,從浴桶里濺出來的,本來滿腔的怒火急欲爆發,突然凝了凝。

  「你在這幹什麼?」他繃著聲音道。

  「這水若是不收拾,等會兒你進來若是踩了摔倒怎麼辦?」

  李信想了想道:「你以後不要再來正房了,這些事用不著你干。」

  荷娘的動作僵了僵,道:「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李信長這麼大,極少有感覺無力的時候,但每次碰見荷娘,總會讓他很無力,也讓他不知該如何說。說重了,她是可憐人,娘當年是她侍候送終的,說輕了吧,給自己添堵。

  「她膽子小,臉皮也薄,你這麼不看時候的往我們臥房裡進進出出,像個什麼話!」

  荷娘強笑道:「那難道夫人還怕我看了她去?都是婦道人家……至於信子你,你哪兒大姐沒看過?」

  確實看過,不過那會兒兩個人都小,荷娘比李信大兩歲,小時候還給他洗過澡。

  不光洗過澡,他的衣裳鞋襪,甚至他少年時弄髒的褲子都是她洗的,所以他為何就是看不中她?

  是覺得她長得不好,還是嫌她年紀大?

  是,她是不如那小夫人鮮嫩,那麼嫩生生一個人兒,叫聲也是細細軟軟的,怪不得他稀罕,回來了就摟在懷裡使勁兒疼。

  可她呢?她什麼也沒有,她的被窩裡,成天成天都是冰涼了,他為何就不能來疼疼她?

  看著他結實雄健的胸膛,荷娘的眼神一時有些迷醉,忍不住伸手上前,面上卻道:「信子你平時那麼忙,夫人年紀小不懂事,但你也得說說她,哪有婦人家成日裡纏漢子纏得那麼緊,沒得掏空了你身子。」

  在她的手觸到自己胸膛前一刻,李信寒毛直豎往後退了一步,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啜泣聲。

  卻是郿娥穿了衣裳尋了過來,她是打算今兒就把這事說明白,讓李信把人送走,卻沒想到聽到這些話,看到這一幕。

  她被噁心炸了,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噁心,這麼噁心?!因此她連李信都遷怒上了,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李信去追她,卻因為衣裳沒穿,只能回身穿衣裳,等衣裳穿好後,人已經坐車走了。

  郿娥去找了郿嫦。

  郿嫦聽她說完,當即豎起眉毛要去李家找個說法,陳進拉著她才把她拉住。

  「你怎麼是個炮仗脾氣,說風就是雨?」

  「我怎麼炮仗脾氣了?陳子明,你才把我娶進門多久,現在嫌棄我脾氣壞了?你們男人就這樣……」

  「我們男人怎麼就這樣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