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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王將無雙的臉從被褥里翻出來時,她眼圈通紅,臉頰紅得似要滴血。本來眼睛裡還帶著忿,小嘴一撇,就成了委屈。

  「殿下,你繞過我罷。」她小聲道,聲音裡帶著哭腔,顯然是逼狠了。

  魏王親了親她額頭:「怎麼這麼嬌氣。」

  說著,他將她抱坐了起來,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道:「瞧你把自己悶的,口渴不渴,可要喝水?」

  無雙確實有些想喝水了,可她怕魏王再弄出其他么蛾子,逕自不吭聲,魏王將她抱去床邊,拿起床頭矮几上的水餵她。

  玲瓏進來時,見王妃穿著寢衣坐在殿下懷裡喝水,淺綠色的寢裙下,白生生的蓮足懸在半空中,腳踝上有一道紅繩,紅繩上系了個金鈴鐺。

  她趕忙垂下眼,心裡尋思王妃何曾有過這樣一個東西。

  「何事?」

  「殿下,芷蘭館來人了,說是公主殿下邀王妃過去說話。」

  無雙聽見,忙抬頭道:「告訴芷蘭館的人,我馬上就去。」

  話音落,她想自己是不是答應的太快,忙看了魏王一眼,誰知魏王的眼神專注在手裡的杯子上,她想起自己還在喝水,忙又喝了一口。

  魏王把杯子放下,「既然王妃說了,去回芷蘭館的人,王妃片刻後就去。」

  更衣時,無雙發現腳上的金鈴,隨著她的動作總會響,雖侍女們沒人問這是哪兒來的金鈴鐺,她還是忍不住心虛氣短。

  穿鞋襪時,她仗著自己在屏風後,示意梅芳幫她解掉那紅繩,梅芳蹲著試了半天,都沒解開,小紅又試,還是不行,最後梅芳都上了,也還不行。

  「王妃,這打的死結,除非剪了……」

  無雙忙示意她小聲點,既然解不開又不能剪,那就只能包在鞋襪里,裹厚點裹緊實些,最後試了下果然不響了,也算是折中下的辦法。

  臨走時,魏王給無雙理了理斗篷的帽檐,又吩咐跟去的人小心侍候著。

  「王妃早去早回。」

  見他如此,無雙止不住臉紅的同時,心裡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

  到了芷蘭館,這一次倒沒有旁人。

  「外面還下著雪,我把你叫來說話,魏王妃不會怪本宮吧?」

  不同於上次見面,這次昌河公主穿得隨意的多,只是一身家常衣裳。她雖是已四十多歲了,看著卻也就三十左右,平時人前見她盛裝打扮,尊貴中透著一股鋒芒,讓人不敢直視,此時洗盡鉛華的她,看著倒增添了一股屬於女性的柔媚氣質。

  「怎會,妾身待在玉香館無事可做,本來也無聊得很。」

  昌河公主笑道:「那就好,那次事發突然,外人也太多,本宮不好明說,這次叫你來除了是解釋當日之因,也是無事了找人說說話。你來我這了可別拘束,就當是在自己府里。」

  之後無雙便和昌河公主聊起閒話來,多是昌河公主說,無雙聽,開始她還拘束,漸漸也放鬆下來。

  從昌河公主口中,無雙也知道不少魏王幼年的事,按照昌河公主的話來說,幼年的魏王十分調皮,經常去她公主別莊裡撒野搗蛋,可不是現在這副冷淡又穩重的樣子。

  「本宮無子,早年又跟宸妃交好,當年幾乎是把他當親兒子看待的。他也是個命苦的,在姻緣上頭不順,後來又一去邊關數十年,好不容易回來聽說定了你,本宮就一直想瞧瞧你,那次在七夕宴上臨時出了事,也沒找到機會,沒想到一直拖到來這裡才見上。」

  怪不得她去七夕宴時,公主府的下人會特意照顧她,怪不得魏王會說昌河公主算是從小看他長大的。

  倒是宸妃這個名字,無雙只曾聽說過乾武帝的母妃叫宸妃,旁的卻未曾聽說過,似乎所有人都對這個人諱莫如深,沒想到昌河公主竟和魏王的母妃交好。

  不過無雙就算心中對宸妃好奇,也不好問昌河公主。

  「殿下也與妾身說過,說姑母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幼年經常去別莊裡玩耍。」

  「他還與你說過這個?」昌河公主詫異道。

  確實說過,只是這一句話分別是兩個人說的。

  無雙就把那次七夕宴,紀昜帶她去別莊廚房吃東西的事說了。

  昌河公主聽得聚精會神,時而發笑:「還是沒改小時候的秉性,他小時候可真是個混世魔王,把本宮別莊裡的孔雀毛都給拔了,上樹掏鳥窩,下湖裡去抓魚,尤其那次偷跑去湖裡抓魚,把宮人們嚇得到處找他,把我也嚇得不輕……」

  無雙在一旁靜靜聽著,她聽出了一個疑點。

  前世宋游告訴她,紀昜是在魏王少年時期出現的,也就意味著魏王年幼時,他應該是不存在的,可紀昜偏偏對公主別莊十分熟悉,不光知道哪兒有好玩的,甚至連廚房在哪兒都知道,可他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她不禁想起那日魏王說的話——「王妃顧慮這麼多,為何就沒想過我與他本就是一人?」

  這裡實在不是細想這些東西的地方,所以被無雙暫時擱置腦後,她又陪著昌河公主說了會兒話,昌河公主起身去更衣,留了她一人在這間宮室中。

  過了會兒,有宮人來說,說是昌河公主有些乏了,去歇息一會兒,讓無雙不要拘謹,也不要走,晚上要留她飯。

  還說怕她無聊,把八皇子妃也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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