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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把福生給尷的,感覺就像對牛談了場琴。

  可誰叫他是他祖宗!忙不迭又跑出去交代暗一要好好跟著,有事就往府里傳信如何如何。

  .

  另一邊,無雙尋思著,紀昜就算再來,總要隔上幾日。

  晚上用了晚飯,她就上了榻,卻睡不著,就叫來梅芳,要教她說話。

  前世無雙就尋思過梅芳結巴的毛病,她覺得梅芳結巴很可能是幼年耳濡目染,身邊有一個結巴,所以養成她這種說話的習慣,這是因,而她容易急,一急就說不好話,這是果。

  她就尋思,一句話說不好,幾個字幾個字總能說,先練著用幾個字來說,梅芳最多可以一次說三到四個字不結巴,就用三到四個字來斷句,儘量簡短話語,克服結巴的毛病,等能完整表達意思後又能不結巴,再擴充能說的字數。

  想法挺好的,可惜一個高估了自己教人的能力,一個認命自己就是笨,辛苦了姑娘,不能讓姑娘這麼辛苦,卻不知該怎麼說。

  「你沒事就多練練。行吧,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今晚梅芳守夜,自打她跟無雙回來後,現在每晚都是她守夜。其實守夜也不幹什麼,姑娘睡了,她也睡,姑娘很少起夜,所以大多數她都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梅芳幫無雙放下帳子,又去吹了燈,只留了牆角高柜上一個燭台。無雙慣是拍黑,所以夜裡睡覺都要留一盞小燈。

  幹完這些,她去了外間,在小榻上鋪好被褥,躺了下來。

  無雙一時有點睡不著,看著帳子上的光影發呆,也就眨了個眼的功夫,帳子上突然多出一個黑影。幸虧這披頭散髮的黑影她很眼熟,所以只嚇了她一跳,下一刻她就認出來人。

  不用她認,人已經掀帳子進來了。

  饒是無雙知道紀昜向來行事無忌,膽大妄為,也沒想到他能這麼膽大。

  「你怎麼又來了?」

  紀昜挑了下眉。

  「我不是說你不該來,不對,你確實不該來,不是……」無雙還在打口胡,人已經自己躺下了,就像這床是他的床,熟稔得讓人嘆為觀止。

  屋外,梅芳似乎聽到了動靜,叫了一聲『姑娘』。

  無雙忙道:「沒事,你睡吧,我也睡了。」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是又慌張又著急又生氣又委屈。

  「就算我們有婚約,但還未成婚,你不能這樣!」她壓著嗓子低喊。

  「不能怎樣?」他又挑了下眉。

  不能一副穿著寢衣理所當然地跑到她這來睡覺的模樣!

  現在無雙算明白了,嚇了長陽侯府滿府人的鬼影,哪是什麼鬼,就是這廝一副臨睡之前的樣子到處遊蕩。

  披頭散髮是臨睡之前要把髮髻拆了,寬鬆大袍是他的寢衣,今兒倒還好,還不全是黑的,裡面還套了一件白色的。

  同時,無雙也看出今天紀昜的神態和之前兩次不一樣,難得的適意,似乎今天沒有頭疼,也沒有那種瀕臨爆發的緊繃感。

  沒有處在發病時的紀昜,比發病時的他要好說話很多,這也讓無雙膽子大了不少,打算就這事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若是被人瞧見了……」

  「不會有人瞧見。」

  「你這這樣,是不對的。」

  「本王說對就是對。」

  「我們畢竟還沒有成婚……」

  「快了。」

  無雙還要說,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她發尾的紀昜,突然鬆了手。

  「我不會動你,就是找個地方睡覺。」他略顯有些不耐道。

  這個『動你』,讓無雙克制不住臉紅了起來,囁嚅道:「你又不是沒有王府。」

  「那床不好睡,睡不著。」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哈欠所帶來的生理淚水打濕了他眼眶,讓他微微帶著紅血絲的眼,看著有些濕潤,卻也減淡了他身上的戾氣。

  「要是只是借床榻睡的話,我把床榻借給你,我去外面小榻睡?」她小小的,斗膽了一下。

  紀昜哈欠打了一半,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又去拽她的發尾。

  那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唯一有些不完美的就是這雙手上有些不顯的細碎的疤痕。而隨著他的動作,寬大的袖子下滑,露出他精瘦有力的小臂,上面也有一些細細碎碎的疤痕。

  「你洗髮了?」

  無雙沒料到紀昜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紀昜又扯了那順滑的發尾一下,他扯得很有度,看似用了力氣,但無雙並沒有感覺到疼。其實他不是扯,更像是在把玩。

  他將一縷髮絲捏到鼻尖前,嗅了嗅,這舉動讓無雙忍不住紅了臉。

  「你幹什麼?」

  「挺香的。」

  當、當然香了,她從小就是香的。很小的時候無雙就知道自己有體香,秦師傅不許她擦香薰香,有時候天熱出了汗,她身上也不會有汗臭味,相反會有淡淡的異香。

  後來這件事被秦師傅知道了,說她這是狐臭,很是讓她質疑了自己一陣子,可鼻子擺在那兒,又不是聞不到,怎可能是狐臭。

  不過這件事倒也讓無雙知道了,有些東西要隱藏起來,所以她勤沐浴勤換衣勤洗髮,這樣那股異香就不會太明顯,久而久之,這件事似乎被人遺忘了,沒想到這一次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為何會說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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