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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二周助彎了眉眼:「我們又見面了,緋月。」

  菊丸英二興奮不已,他與桃城武曖昧地對視一眼:「以前我就懷疑你小子外面有狗了,沒想到居然是緋月。小不點老實交代,你是怎麼把緋月拐到手的?」

  「……好痛啊,英二前輩,阿桃前輩。」

  乾貞治推推眼鏡,翻了翻數據:「久仰大名,冰帝的公主殿下。」

  那個她心尖上的少年呢。

  他始終垂眸望著她,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細膩溫柔。

  龍崎櫻乃心底發澀。

  酸酸的。

  她伸出手捂住眼睛,害怕淚水沒出息地傾瀉出來,這樣顯得她更加狼狽可笑。畢竟,她可是以前因為越前龍馬的一句話就能淚奔的愛哭鬼。

  ……

  我好難過。

  龍馬君,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

  恬不知恥,不知疲倦。

  好多年。

  *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龍崎櫻乃曾經不知疲倦地喜歡了越前龍馬很多年,沒有人知道,越前龍馬也自欺欺人地喜歡著跡部緋月。

  ——好多年。

  ……

  跡部景吾是在跡部緋月與越前龍馬戀愛的第一年發現這個秘密的。

  而在那之前跡部緋月從未看過越前龍馬的正式比賽,哪怕一場。越前龍馬明里暗裡地跟跡部緋月抱怨過好多回,小公主滿口答應,翌日卻照常消失的得無影無蹤。其實也不是鴿了跟越前龍馬的約定,她大多數時候都是遠遠地坐在草地上,綁著單馬尾,寬大的運動衫,和一頂棒球帽,壓低得遮住了半張臉。

  為此越前龍馬經常同她鬧彆扭。

  跡部緋月覺得無辜極了。

  她是怕撞見冰帝的人。

  哪怕跡部景吾已經升學,在東京大學混得風生水起,順便與秋元涼兮談起了老年般細水長流的戀愛,並且作為跡部財閥的唯一繼承人正式接手跡部家族的事務,忙得焦頭爛額而無暇顧及她。

  跡部景吾以為她不知道。

  但沒有誰能比她更清楚,這麼多年跡部緋月的每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愛,半數都是她那位親愛的哥哥的手筆。

  她還記得偶然撞見跡部景吾在街頭網球場上拿網球拍指著她的某位現任,眉目一如既往的桀驁囂張:「打贏了本大爺,就允許你跟緋月在一起。」

  真可惜。

  她從一開始就預見了所有的結局。

  只是她裝作不知道。

  無非是她再喜歡那些人,也越不過這些年來與她相伴著長大的哥哥。

  可是越前龍馬。

  跡部緋月屈膝坐在樹蔭下,雙眸定定望著遠處握著球拍嘴角始終上揚的越前龍馬。少女側頭,發尖掃過頸脖,沒由來地相信他:

  怎麼可能。

  越前龍馬怎麼可能會輸。

  跡部緋月站起來拍了拍運動褲沾上的灰塵,在越前龍馬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時計劃低調離開,卻聽見熟悉的磁性的嗓音,她在下一秒被穩准狠地揪住了衣領:

  「——緋月?」

  糟了。

  ……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顯然是來不及了。

  跡部景吾已經摘下了她的帽子,長發傾瀉而下。他依然站在隊伍的最中間,身後的少年高大強壯,神色木訥,讓她徹底打消了撒腿就跑的念頭。除此冰帝牛/郎團以前的那些前輩也在,餘光求助般地落在她名義上的好姬/友身上,肩負重任的忍足侑士頂著她可憐無助弱小的灼熱視線默默別開了臉。

  超沒義氣啊混蛋忍足侑士。

  ——塑料姐妹花。

  跡部景吾俯下/身子直勾勾平視她,聲音有些危險:「從剛才起就盯著你半天了,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兒幹什麼,啊嗯?」

  「沒、沒幹什麼啊。」

  跡部緋月她慫了:「我就是散步,散步而已。」

  她小聲嘀咕:

  「我都偽裝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來。」

  「你化成灰本大爺也認得。」

  跡部景吾發現了華點,揪著她的衣領不撒手。她鬼鬼祟祟地跑來關東大賽的會場實在是可疑,還未等他琢磨透,便聽見嫻熟的一聲:「緋月。」

  青學那個囂張的小子背著網球包雙手插兜站在不遠處,半張臉籠罩在陰翳里。他攥緊網球袋走近,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抱怨:「你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聲。」

  跡部景吾望著她:

  「緋月?」

  「緋月,怎麼回事?」

  他問。

  跡部緋月:「……」

  等得不耐煩了的跡部景吾又用威脅的眼神望向目光躲閃的忍足侑士:「忍足,你來說。」

  不敢說。

  雨我無瓜。

  而越前龍馬像是沒有察覺到冰帝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一片凝滯的空氣中仿佛才瞧見跡部景吾似的:「啊,猴子山大王也在,是來看冰帝怎麼敗北的嗎?」

  跡部景吾嗤笑:「狂妄的小子。」

  「今年贏的會是冰帝。」他似是暫時忘記了追究跡部緋月,儘管兩人莫名的嫻熟疑點重重,我行我素地轉身:「走了,緋月。」

  還未等跡部緋月鬆口氣,便又聽見一聲:「緋月,走了。」

  跡部景吾:?

  冰帝餘下部員:?

  忍足侑士:!

  跡部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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