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溫書白抬頭去看,耳釘非主流香菸男,兩隻手撐在桌面,嘟著嘴看她對面的李鑫兒。

  「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嗎?我找了你很久哎。」

  溫書白不知道香菸男叫什麼名字,但他這句台詞讓她想起了道明寺。

  「道明寺」摟住李鑫兒的胳膊,強行挨著李鑫兒坐,撒嬌地往她懷裡蹭,活生生一枚霸總的小嬌妻。

  只是,你倆反了吧?

  溫書白目瞪口呆,作為旁觀者在一旁看了十幾分鐘「道明寺」才發現對面的她。

  「嫂子?」

  「……」

  「我存在感這麼低嗎?」

  溫書白單手撐住下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約你呀。」

  她不想當電燈泡,反正這裡離酒店不算太遠,打車十幾分鐘就能回去。

  李鑫兒想送她回酒店,但奈何「道明寺」小妖精黏糊糊的,打罵不得,只能作罷。

  「你到酒店後給我打個電話吧。」

  溫書白背上自己的單肩包,做了個「OK」的手勢後出了餐廳。

  餐廳門口不好打車,她拐過前面的路口,在一處路燈下等計程車。

  -

  莫斯科的夜晚街上人不多,獨自一人的只有溫書白。

  溫書白經常隨舞團滿世界跑,大晚上在異國他鄉街頭的次數不占少數,每次她都會提前在包里放一瓶防狼噴霧,擰開瓶子是一把小匕首。

  街對面是一家熱鬧非凡的中餐廳,看起來生意不錯,街這面卻滿是蕭條。

  她雙手合上,放在唇前哈了口氣。

  不一會兒,中餐廳轟出來一個戴高黑帽子的男人,男人踉踉蹌蹌,手裡拽著一個酒瓶,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男人甩到地上後一蹶不振,起先趴在地上,後來索性爬到牆邊。

  溫書白看不清帽子下的臉,但感覺那人是個中國人。

  沒等到計程車,她便走過去想看看,一蹲下,男人的藏在帽檐下的臉變得清晰無比。

  溫書白下意識後退,手腳被嚇得冰涼。

  男人被打得鼻青眼腫,血肉模糊,滿臉是血,左眼睛因為被打腫而睜不開,看到蹲下的溫書白後想說話,一口漏風的牙上沾得有血。

  「書白。」男人顫抖地叫出溫書白的名字,「書白……」

  溫書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去聞彭懷玉身上的惡臭和血腥味。

  彭懷玉笑起來瘮人,喝了口威士忌漱口。「他對你好嗎。」

  溫書白想了想,露營那天她實在太生氣就給彭懷玉講她結婚了,貌似就是從那次開始彭懷玉就消失了。

  如果她沒有在莫斯科碰到他的話。

  她自嘲笑了笑,虧她還相信彭懷玉說他回國的話,謊話連篇。

  「對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她甩了幾張紙給彭懷玉,僅僅是出於同是中國人的情誼。

  當初在倫敦做交換生,將他們十幾個留學生聚在一起的就是這虛無縹緲的同胞情。

  彭懷玉輕輕擦掉臉上的血跡,疼得後槽牙咬緊。

  「他們為什麼打你?這不是家中餐廳嗎。」

  「開中餐廳的可不一定是中國人。」彭懷玉笑得詭異,將血跡擦乾淨後的臉並不見得多好看。

  溫書白連著後退好幾步,生怕和彭懷玉再扯上什麼關係。

  「你住哪兒,我給你打個車。」

  彭懷玉伸了幾下手臂,關節響了好幾下,擺擺手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了解你老公嗎?」

  溫書白:「……」

  「你就這麼卑劣?」溫書白覺得好笑,彭懷玉沒見過江左就憑主觀想法惡意揣摩江左。

  她現在的確還不夠了解江左,江左也幾乎不主動給她講他的事情,但她願意等。來日方長,她願意等和江左心交心的那一天。

  她心裡窩火,想就此離開,但莫斯科的夜晚足以凍死人。

  「要麼你這裡凍死,要麼告訴我地址。」

  彭懷玉垂著頭,溫書白看不見帽檐下那狡黠的眼睛。

  他指了指前面的巷口,道出地址後說他把錢包藏在巷口裡的一個箱子後面,他艱難地爬起來去巷子裡取錢,溫書白便等在路邊攔車。

  ……

  江左結束會議,坐上專車後給溫書白打電話,剛撥通聽到溫書白一聲嬌軟的「餵」,緊接著就是一陣尖叫,尖叫聲震滿整個大巴,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江左。

  女人絕望的哭喊聲鑽進江左的耳朵,明顯被捂住嘴後的聲音更為悽慘,他能聽到溫書白喊他的名字。

  哭聲刺激著江左的每一寸皮膚,在溫書白說出地點後電話被中斷。

  -

  溫書白被人從後面往漆黑的巷子裡拖,她的下半身貼著地板,兩隻手被反手往後拉,根本使不上勁。

  彭懷玉力氣很大,喝了酒後像個瘋子,捂住溫書白嘴的時候根本不關心會不會引起窒息。溫書白因為不能呼吸大腦充血,兩隻眼睛開始翻白眼。

  彭懷玉將她拉進巷子裡,後面的確有個箱子。

  他把溫書白反扣到牆面,發瘋地說:「你老公是瘋子你知不知道?」

  他的眼睛仿佛發著恐怖綠光。

  「你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

  溫書白喘過氣,破口大罵:「瘋子,你這個瘋子。」

  她拽緊單肩包,在彭懷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從包里翻出匕首,往後一刺,被彭懷玉躲過,爭奪間彭懷玉手一滑,匕首正正地划過溫書白腹部,鮮血直流。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