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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元宗主見有人幫腔,登時臉上就露出了羞憤欲絕的表情:「各位老祖明鑑,混元宗乃是我父的全部心血,任誰叛出宗門,我也不會這般做啊!」

  在場眾人聞言紛紛點了點頭,這件事的確有些說不通,對方怎的會放著好好的宗主不當,而去選擇叛出宗門呢?

  「是這樣嗎?」文成老祖忽而笑得有些譏誚,他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看起來胸有成竹:「和碩小兒,你當真還不承認嗎?」

  混元宗主胸膛一挺,顯得底氣十足:「文成老祖,我不知你是受哪個奸人所誆騙,但您身為混元宗的護宗老祖,理應對我加以信任……」

  說話間,他忽然敏銳的注意到了此時站在文成老祖身後的那名小弟子身型一閃,隨即那張面生的臉竟變成了那張他無比熟悉的美人面!瞳孔震動,他因為過於驚訝而把剩下的話生生的都吞了回去,聲音戛然而止,引的其他人頻頻側目。

  怎麼會?

  電光火石之間,許多想法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有些不甚清晰的點,這會兒也都逐漸顯露了出來。對方竟然沒死在五方滅魂大陣之下?那玉書尊者和傅安瀾在交流盛會上突然被指責叛出宗門,會不會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還有,這人竟然能從秘境中安然無恙的脫身,是否說明她已經覺醒了龍神一族的血脈,那秘寶……?

  他眼珠一轉,暗道眼下可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於是張了張嘴,正欲反咬一口。可還沒等他說出半個字兒呢,秘境那邊忽而傳來了陣陣不正常的震動,惹得宗門內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臉色驚疑不定。

  「是他!是宗主奪走了支撐秘境的秘寶,剛剛要不是文成老祖阻攔住他,這會兒對方怕是早就懷揣著秘寶溜出宗門不知去向了!」付綿綿趁著大傢伙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捏著嗓子大聲尖叫起來:「秘境沒了秘寶,肯定是要崩潰了,那可是混元宗的立宗根本啊!宗主這般自私自利的行徑,這不是要生生斷了宗門的前程嗎?!!!」

  她的話加上秘境那邊越來越大的動靜,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難以自主思考此事的真實性了,頓時紛紛對混元宗主怒目而視。就連一直堅定的站在他身後的那些護宗老祖及長老們也是面色一變,看起來驚疑不定。

  也無怪乎他們有這種反應,方才說那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之時,本質是還沒有波及到自身的利益。現在眼瞧著宗門的秘境岌岌可危,頓時都急了起來,這些老祖、長老一輩子中大部分的時光基本上都是在混元宗度過的,他們的子女、孫子甚至重孫子也都是混元宗人,這秘境對於他們本身來說或許無甚作用,但對於那些後輩,可謂影響巨大了。

  修士追根究底那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三情六欲,一旦發現自家的利益會受到折損,那自然就不依了。

  很快,就有老祖開口聲討:「和碩小兒,以往我們可都待你不薄,你這是光顧著自己,不顧這偌大的混元宗了嗎?還不快把秘寶交出來,穩住那秘境!」

  他們這些人大多不知曉秘境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但卻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秘境正在緩慢的崩塌著,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難道還真要等到秘境消失了才追悔莫及嗎?

  「我沒有!各位老祖千萬莫要被奸人所矇騙,你們可知道……!」混元宗主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他抬起手指向了文成老祖身後的付綿綿,想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個清楚明白。一切都是這身懷龍神血脈的弟子搞的鬼,他要是真的懷揣秘寶,早就跑了,何苦留在這邊遭受眾人唾罵!

  「大膽,你還要傷人!」文成老祖大喝一聲,飛快的捏了一個決,使出空間禁錮之後,伸出大掌就是一招隔空取物。

  因著方才混元宗主的姿勢的確像是發動攻擊,是以在場的人沒有出手阻攔文成老祖,甚至還都隱隱露出了解氣的神情。畢竟眼下這混元宗主算得上是整個宗門的公敵了,圖謀秘境者,萬死也難辭其咎。

  混元宗主一時不察,瞬間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儲物戒指飛到了文成老祖的手中。緊接著,他的意識海就傳來了一陣刺痛,讓他面露痛苦之色,這表明對方已經將他留在儲物戒指上的神識強制抹去了。

  在所有人那不錯眼的盯視下,文成老祖從那枚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個外表看起來流光溢彩的小瓷瓶,內里裝著的到底是什麼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只覺得隱約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之後,文成老祖將瓷瓶往天空中一拋,那玩意兒就『嗖』的一聲,直直的往秘境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緊接著在秘境上方盤旋幾圈之後,一下子就沒入到了秘境顯現出來的光門之中,沒過多久,那邊就恢復了往日裡的平靜。

  各位護宗老祖及長老們閉目感知著後山的情況,驚奇的發現秘境的確穩定了下來,並且剛剛那些塌陷了的空間,竟然還在緩慢的自我修復著。什麼狡辯都不如親眼所見來的能夠說服人,這下可好,幾十道或是陰沉、或是失望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此時被禁錮住的宗主的身上。

  而混元宗主則是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好半晌才扭過頭去,複雜的目光看向了文成老祖身後的付綿綿。

  那可是當年曲舟交給他的,對方的心尖血!龍神一族的心尖血當然能夠穩定秘境了,這群蠢貨!他在內心深處瘋狂的嚎叫著,但卻有控制不住的感到一種恐懼,難道說這女人竟在五年前就布好了今日之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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