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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兩名侍衛中其中一人便是施陵,他佯裝畏懼地低著頭,暗夜作祟,看不清模樣,施陵壓著聲音道:「實是抱歉,我們是奉七皇子之令,前來城牆探查。」

  「探查?七皇子?可是他們不是都去歇……」話未說完,施陵猛然出手,巡防帶隊那人便倒了下去。

  隨著施陵的出手,巡防的「侍衛」們也紛紛倒戈,一時間城牆之上異動叢生,但只出現了很短暫的時間,那異動便被人壓了下去,城牆巡防之人更換,全換成了新面孔,城牆之上又恢復了原先的安靜。

  與此同時,城牆上垂下了繩索,一群人背著箭,沿著那繩索爬上了城牆,其中有一人,弓箭上綴著黑羽,夜色之下,那人頸側銀點分明,但很快,又被衣物遮掩了下去。

  「奇怪。」遠處的樹上隱蔽地藏著兩人,便是白珩派來暗中跟著秋朔的吳一和吳三。

  吳一瞥了吳三一眼,道:「奇怪什麼?」

  吳三死死盯著那城牆,盯了片刻,低著聲音道:「你有沒有發現,城牆的巡防之人似是很久未換過了。」

  「是嗎?」吳一不確定地轉過頭,也看了那城牆一眼,喃喃道:「以現下的時辰來看,換防的時辰應該已經過了……不好!此處恐有危險,你立刻帶殿下走!我隨後便到!」

  大約是一路奔波實是疲累,秋朔睡得很沉,睡至後半夜卻忽然覺著有些動靜,半睡半醒間不由得強行睜開了雙眼。

  房間內的窗戶卻被人從外打開了,吳三悄無聲息地翻過那窗,跳入了房間內,秋朔訝異地瞪著雙眼,「你是……」

  話未說完,吳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令牌,白玉所制,明晃晃地刻著「珩」字,他道:「殿下,我是少將軍派來保護您的,我們一路跟著,適才發覺城牆上有異,此地恐有危險,殿下,您速速跟我走,先行躲起來,以防萬一。」

  「白珩的……人?」秋朔坐起了身子,又道:「可是我與趙將軍一處,若有危險,應當通知大軍一道離開。」秋朔說著便下了床。

  吳三撓了撓頭,道:「少將軍有令,我們只保護殿下,其餘的事都不會管,再者說此事不一定關係大軍,且也只是猜測,殿下還是莫要考慮其他了,趕緊隨我走吧。」

  話音未落,窗外忽的起了風,冷得秋朔不自覺地抖了抖,而遠在皇城的初璃,似是有感應般,夜間猛然驚醒,靠著床沿,壓抑地喘息。

  「玲秋!」初璃朝外喚道。

  玲秋一直候在外間,郡主這幾日睡得不好,她便夜夜都守著,因而初璃一喚她便聽見了,揉了揉睡眼,轉身進了裡間。

  「郡主,怎麼了?」玲秋撐著笑意,雙手握上了初璃的指尖,意料之中,一片冰涼。拉赫

  「昨日的信還未送來嗎?」初璃冷聲問道。

  白府的人隨上官逸前去蜀州,為了能了解清楚狀況,白珩便要求他們日日報信,前幾日的信都是準時送來的,唯獨昨日的信,卻是到了夜裡初璃入睡,還未有信鴿前來。

  玲秋將初璃的指尖握得緊了些,柔聲道:「在外奔波,風餐露宿的,興許只是恰巧在路上,便來不及報信,郡主不必憂心,快些歇息吧,奴婢明日便去問問,看看是何緣由。」

  玲秋溫柔地以錦帕擦了擦初璃額上的冷汗,臉上的笑意更甚,初璃看著那笑,心間的不安似是被撫去了幾分。

  「郡主若還是睡不著,那奴婢給郡主唱一曲如何?」玲秋指尖緩緩觸及初璃的發,扶著人躺下。

  「你還會唱曲嗎?」初璃側著目光看向玲秋。

  「會的,是奴婢聽過的一首童謠,郡主且聽聽。」玲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初璃的肩,婉轉的歌聲入耳,低低壓著的氣息,初璃仿佛在那瞬間回到了許多年前。

  彼時仙界之上,繚繚仙霧,她於那一方仙霧中瞧見了秋朔。

  仙君一襲素色,長身而立。

  細微的聲響傳來,善澤關的窗戶上爬上了數道黑影,那黑影隨即破窗而入,眾人皆蒙著面,落在了房內。

  施陵抬手,身後的人便壓著聲音,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

  施陵越靠越近,借著月光,卻發覺那床似有些異樣,他驟然上前,將那錦被掀開。

  錦被底下沒有人。

  施陵頓覺不妙,道:「糟了,人跑了,速速通知殿下!」

  善澤關內某處忽然閃過一道極為短暫的焰火,上官逸立於城牆之上,遠遠瞧見那焰火,皺了皺眉。

  白府中人已然被扔下山崖,趙苛對此事視而不見,上官朔沒有理由跑得掉,莫非……還有人在暗中助他?

  上官逸斂了視線,對身側的人道:「善澤關的各個入口,人已經派去了?」

  身側那人恭敬答道:「回殿下,半個時辰前,人已是守在各個入口處,無一例外。」

  「如此,甚好。」上官逸語氣很淡,說不上喜怒,視線卻不離那焰火消逝的地方,而後定了定目光,落在西南方向。

  與此同時,城中的吳三和吳一正帶著秋朔,一路策馬狂奔。

  吳一無意間回過頭,正好瞧見那焰火消散,心道不好,在馬上吼道:「吳三,看來當真是針對殿下的,那些人發了信號,想來很快就會有動靜,東面太遠了,我們改道,徑直從西南門走!」

  吳一原本是計劃帶秋朔從東面走,這樣可遠離蜀州,再不濟便可沿原路返回皇城,可現下看來,秋朔的失蹤已經被那些人發現了,東面的入口太遠,趕過去定然是來不及,只得從最近的西南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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