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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面紗,初璃面上的神態不顯,上官逸卻已皺了眉頭。

  第22章 驚鴻一現 七皇子絕不能留

  上官逸近日需要靜養,因而出行未曾騎馬,皆是坐的馬車。

  施陵見自家主子心情不太好,大約是被適才突然冒出的七皇子一事擾了心緒,加之此次未能把刺殺一事歸於皇后身上,十年前的事不了了之。

  施陵想著討主子歡心,又想著近日主子對合煙郡主甚是在意,先前去畫舫時還曾特地從白府門前而過,因此今日便效仿畫舫那日,也讓車夫改了路徑,從白府門前經過。

  左右去往皇宮之路眾多,途徑白府只是其中的一條路,哪怕是主子不喜,應當也不會責怪於他。

  為了讓上官逸瞧得更清楚,施陵還在經過白府門前時掀開了車簾。他難有這種與上官逸同乘馬車的機會,自是想要在主子面前做得更好一些。

  但未曾想,上官逸只看了一眼便皺著眉轉回了視線。

  掀簾的那一刻風起,上官逸只覺涼意,抑制不住地低聲咳了咳,道:「你掀簾作甚?」

  施陵連忙把車簾放下,低著頭不明所以,稍稍偷眼看著上官逸,道:「主子不喜見到合煙郡主嗎?」

  「我見她作甚?」上官逸緩了緩道。

  「啊?」施陵更加疑惑,又道:「可是主子,您先前不還邀人去千菱湖嗎?還是用的明洛畫舫呢!若不是為了邀約合煙郡主,您何至於出宮遇襲啊?怎麼……不想見她嗎?」

  施陵這廂很是訝異,只是未正視上官逸,那視線掩去了一半,上官逸便也未曾瞧見。

  「邀約?明洛畫舫?」上官逸皺眉撐著額角,覺著有些頭疼,但盡力回憶了一番,施陵所言他卻是無半點印象,又道:「荒唐,她是白府中人,我邀她作甚?你胡言亂語什麼?」

  「主子……」施陵心道自家主子莫不是遇襲被山匪傷了腦子?怎地近日才發生的事這便記不清了?可太醫日日請脈,也沒說腦子受了傷啊……

  施陵張了張口又說了些什麼,上官逸只覺頭疼欲裂,實是覺得施陵那話聒噪,一字皆聽不進,索性喝道:「閉嘴,回宮!」

  施陵受了那喝止,撇了撇嘴,默默地縮到了一旁,這算是恭維至氣頭上了,時運不濟啊……

  而白府門前,目送上官逸馬車遠去的初璃,暗自鬆了口氣,還好這丹藥有效,這般看來,上官逸確是未曾認出她。

  一旁的玲秋看了看初璃,又看了看那馬車遠去的方向,疑惑道:「郡主,這九皇子殿下怎地看您的眼神如此生疏?與那日畫舫之上……」

  「如此,不好嗎?」初璃打斷了玲秋的話,借著玲秋扶她的姿勢上了馬車,聲音隔著車簾傳來,「姻緣自有天定,無緣則罷,何需強求?」

  玲秋還未聽懂那話的意思,車夫已揚了揚馬鞭,玲秋便只得上了馬車。

  此次與秋朔見面之處仍是那僻靜的茶樓,白府離得不算遠,不多時便到了茶樓之下,只是還未上樓,街巷處忽然起了些嘈雜的聲響。

  玲秋循聲望去,只見一馬車駛過,馬車兩側都圍了不少的人,若是人群再擁擠些,只怕那馬車都無法前行。

  有風而過,馬車車簾被風掀開一角,內里坐著的人驚鴻一現,面容白皙勝雪,側臉輪廓雌雄莫辨,分明多情眼,卻端正了一張臉,冷漠至世間無一物可入眼。

  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玲秋如是想。

  初璃倒是不甚在意這些,只想著進入茶樓與秋朔相見,連回頭皆未曾,豈料她邁了幾步,身後的小婢女卻沒有跟上。

  初璃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頭本想問其緣由,卻見玲秋怔愣著,直瞧著不遠處的馬車發呆,此時車簾已掩下,那馬車內的人初璃未曾瞧見,便喚道:「玲秋?」

  喚了好幾聲,玲秋方才回過神來,慌亂地轉過身,道:「郡主。」

  玲秋這異樣實是明顯,初璃不由問道:「你怎麼了?那馬車上的人,你熟識嗎?」

  「不,不是的。」玲秋竟難得有些結巴,低下頭通紅了耳垂。

  反倒是白府的車夫見狀,隨口搭了句話,道:「郡主啊,依我看,那馬車上的人,玲秋姑娘怕不是熟識,應是見了那人的面容,羞到了吧?」

  「你……胡說什麼?」玲秋耳垂更紅,連面頰都泛著粉,發尾流蘇亂晃,同那主人一樣的慌亂。

  車夫呵呵一笑,又道:「玲秋姑娘不必氣惱,那馬車上的人是藺王府上新納的,喚作沈禾。這沈禾生得極美,男生女相,面容賽過天仙呢!見過他的人皆自愧不如,若不是藺王府納了,這街上想要一睹其風采的人只怕會更多。」

  「新納的……男子?」玲秋像是被那話燙到了,玲瓏如她也有不知如何開口之時,頓了頓,道:「可藺王爺不也是男子嗎?他們……」

  車夫接了話,道:「玲秋姑娘不知也是正常,藺王爺男女不禁,那沈禾便是男寵也無甚稀奇,倒是姑娘你啊,見便見了,可莫要放在心上。」

  「男寵」二字刺得玲秋心口生疼,竟是生生說不出話來。初璃等了片刻,見玲秋那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逕自走進了茶樓。

  玲秋後知後覺地跟著初璃而去,回身一望,那馬車已在街巷盡頭,白玉懸掛,鈴鐺作響,但可惜……終究是受了俗物的限制,連那白玉也失了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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