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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貞若有所思道:「其實這樣也挺好。」

  知根知底的。

  而且女孩子大點也好。

  就像他和沈君月一樣,什麼事都不用操心,安安心心吃軟飯。

  沈君月被他的邏輯氣樂了,「誰說我家兒子要吃軟飯的。」

  「你愛吃你吃,別拉著孩子一起。」

  說完,對小鍋道:「你說對不對。」

  小鍋拍著小胖手,流著哈啦子開心地點點頭,「嗯嗯!」

  秦貞給他擦擦口水,道:「這小子,最近又學了個新詞呀!」

  不管你說什麼,小鍋都是點著大腦袋「嗯嗯」。

  秦貞逗了會孩子,這才去洗澡。

  出來時,張公子和楊公子來與他道別。

  江元白去東景走的早。

  他們兩人則是去謀了個去北邊的職位。

  都是五品的官兒。

  當時北卜割的地盤,現在已經開始「招商引資」了。

  自然,作為邊疆地區,最主要的還是軍隊駐守,不管北卜現在怎麼樣,總之防著點沒事兒。

  如今除了軍隊之外,已經陸陸續續去了不少百姓過去了,由於那邊的地理環境原因,主要是以養馬、牛、羊為主。

  沈君月和陳氏、趙琳他們前段時間一商量,也在那邊弄了塊地。

  沈君月打算明年春天過去一趟,實地考察一番。

  馬家剛好有養馬的師父前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同時又過去了十來個農戶,先去養點羊。

  這事秦貞發表不了什麼意見。

  現在兩人要走了,特意來向秦貞辭行。

  張公子道:「多謝先生當日點化。」

  說起這事秦貞也挺尷尬,毒雞湯有時候還是能毒倒幾個人的。

  笑道:「別謝我,這是你們自己努力的結果。」

  兩人走時,秦貞還去送了一程。

  回來的路上,送兒子的張大人不禁感慨了一路。

  他家那個毛孩子是真長大了。

  非要請秦貞喝酒,秦貞道:「大人下官不能飲酒。」

  自打上次在馬家出事後,他能不喝就不喝。

  以前吧,還有沈家兩孩子幫忙擋擋酒,現在兩人回家參加考試去了。

  他就剩孤家寡人了。

  這要再出點事,他這輩子可完了。

  張大人道:「老夫倒是忘了,秦大人一會還得去衙里。」

  秦貞忙點頭,「是呢。」

  張大人道:「秦大人對小兒的教導之恩,老夫是沒齒難忘,以後秦大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秦貞:「……」

  我有毒。

  秦貞最近是真的挺忙。

  各派的畫已經陸陸續續的送來了。

  儘管選了十個人,不需要他跟著評,但許多事情還得操心。

  好在這次還是余大爺他們幾個。

  梅三爺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呀,咱們第一次合作時,秦大人才剛到翰林院不久,還只是個從六品的編修,現在也不過才二年多時間,秦大人已然是從五品的侍讀學士了。」

  當時的秦貞和宋賢,每次在他們沒來之前,就將準備工作給做好了。

  余大爺道:「可不是,老夫跟了這麼多屆詩會,就數與阿貞和宋大人那次最省心。」

  現在秦貞是手上還有自己的事。

  這邊有選中的人與各派大師評畫,他就跟個擺設似的。

  每天也就過來轉兩圈。

  結果,翰林院的這幾位新人,來得比各派的人還要晚。

  來了之後,跟個監工似的。

  基本上不幹活兒,有時候還偷懶。

  梅三爺饒是平時仙風道骨的,不與人生氣,也有點鬱悶了。

  更別說余大爺了。

  這其中還有位張大人還處處與他犟。

  余大爺今日氣得肝疼,一連喝了兩碗秦貞煮的水果茶。

  忍不住趁著吃飯時間,對秦貞各種吐槽。

  秦貞定的幾個人裡頭,也只有那麼一位張大人,弱弱道:「您與吳派的是不是一直合不來?」

  余大爺彆扭地點點頭。

  秦貞道:「那就對了,他也是吳派的。」

  余大爺:「……」

  所以,這是你坑老夫?

  秦貞見他瞪眼,忙安慰道:「哪有,我哪有那個膽呀,這不是湊巧了嗎?這位張大人也是吳派的。」

  余大爺道:「不是說,有門派的不能進嗎?」

  秦貞道:「今年不是特殊嗎?」

  給他畫的人都進來了,就人家張大人沒進,到時候別人會說他心胸狹窄。

  秦貞覺得自己是顧全大局。

  余大爺呸他,「你這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你一個上官,他一個連品階都沒的翰林,你管他說什麼?」

  「老夫告訴你,俗話說官大一階壓死人,你比他大了多少階你自己數數?」

  余大爺有些恨鐵不成鋼。

  倒是□□道:「他若有這等自覺,你還能坐在這兒倚老賣老?」

  余大爺:「……」

  秦貞道:「好賴我知道,余叔別生氣啊。」

  讓張大人進來,他是經過三思的,也與小馬他們討論過。

  既然張大人目前在學西洋畫,又是吳派的人,他感覺把人選進來倒是沒什麼不好,到時候西洋畫與國畫肯定還有比試什麼的。

  張大人這種自視甚高的,剛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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