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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敢不敢。」他抱著她就要往外走。
櫻桃是真無奈,程桀喜歡犯渾這點真是誰都不能比。
她只好親他,好聲好氣地哄:「還疼不疼?」
程桀笑著捉弄:「根本不疼,騙你親我的,小混蛋真笨。」
櫻桃抱著他脖子咬,這下是真有點疼,不過程桀只是摸了摸她頭髮,什麼也沒說。
昨晚的事就在兩個人的笑鬧中翻篇,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可程桀卻怎麼也忘不掉那個男人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他明明可以救櫻桃,明明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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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後的一個月,程桀決定帶櫻桃回到屬於他們的小家。
他重新買了房,就在平安醫院附近,這樣櫻桃上班很方便,午休還可以回家休息。
入住新家後的第一個周末,櫻桃邀請家人朋友到新家吃飯。
櫻桃和程桀作為男女主人招待客人。
喻天明無意間看到程桀手腕上多出來的菩提手串,給他倒酒遞煙,他都拒絕,說戒了。
喻天明笑問:「怎麼想起來戴這個?」
程桀語氣散漫:「祈福。」
喻天明看了眼和朋友說話的櫻桃,明白他是為了誰。
可如果祈福真的有用,喻麗安這麼多年的虔誠應該早就打動神佛了。
喻天明倒也沒說風涼話。
吃飯的時候,大家發覺程桀竟然不碰葷菜了。
櫻桃望向他時,他正在為她剝排骨,語氣淡:「最近想做個素食主義。」
大家都沒吱聲,程桀手腕上的菩提太明顯,誰都知道他因為什麼。
人活在世,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想為自己找個信仰和寄託。
程桀感覺到櫻桃的情緒低落,忽然不太正經的開口:「不是我不想吃肉,是喻醫生管我管得太嚴。」
櫻桃微愣,有些茫然。
程桀把排骨上的骨肉分離,夾肉給她,「前幾天我就是偷偷看了會兒美女,她非要生氣,還咬我。」
他指了指脖子,湊過去給喻麗安看:「媽,你可得給我做主。」
喻麗安笑了笑:「這我可得幫我女兒了,我女兒還不夠漂亮嗎?其他女孩子有什麼好看的?」
喻天明接話:「就是!娶到我妹妹你就偷著樂吧!想當年在故水鎮,喜歡我妹妹的男生一抓一大把。」
喻天明妻子文莉悠舉手:「我作證,妹妹當年那可是迷倒整個小鎮男生的。」
「何止是一個鎮啊。」張哲安樣子更誇張,「她在倫敦的追求者也很多,我有時候得裝她男朋友幫她擋桃花。」
程桀輕嘖著笑,懶洋洋聳肩:「我就知道沒人會幫我。這麼著吧喻醫生。」
他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她喻醫生,現在這麼喊,有些曖昧的調戲,「晚上你多咬我幾口?」
大家都咳嗽起來,示意他秀恩愛不要太過分,紀良和喻麗安表示什麼也沒聽見,端酒乾杯。
櫻桃知道程桀這麼鬧騰是想讓她轉移注意力,也是想活躍古怪的氣氛。
她伸手握住程桀戴著菩提的手腕,感覺到菩提上雕刻的經文,心裡忽然很難受。
這樣的菩提戴在手上,的確需要守一些規矩,可程桀原本是個最不喜歡守規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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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到深夜,客人們結伴離開,櫻桃目送他們離開,轉頭看程桀俊挺的臉。
「你求的是什麼?」
新家掛著燈籠,陽台有許多梔子花的盆栽,燈籠的光映在梔子花翠綠的枝葉,也籠罩著櫻桃清靈溫婉的面龐。
程桀和她對視很久,說:「沒有。」
「是嗎。」櫻桃雖然疑惑,但也沒有追問。
她想著,程桀求的大概是她能多活一段日子,絕不會想到那串菩提代表的含義並不是生,而是某種儀式……
櫻桃進屋後,程桀把手機里關於墓地的信息刪除。
40. 第 40 章 這是嫁給你的第四十天……
淮城冬天的冷連綿得有些長, 春天已經來到,竟還沒有多少暖意。
這是一座經常下雨的城市,像首唱不完的歌, 講不完的故事。
櫻桃常常坐在窗邊看雨,就像在故水鎮時那樣。
那會兒下雨的時候,她不能走出家門, 只能抱著貓窩在房裡,嚮往里看著外面。
懷裡傳來一聲貓叫, 櫻桃低頭看看懷裡已經上年紀的貓, 「你也想故水鎮對不對?」
自從和程桀搬到新家後, 她所有的寵物都接回了家陪伴她。
老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看著她。
櫻桃溫柔撫摸它的頭, 「我長大了,你們也老了。」
有時候櫻桃也會覺得奇怪,從前的她怎麼會那樣單純天真呢,真像個沒有煩惱的傻瓜。
她失笑搖搖頭, 太過懷念從前也不是什麼好事。
櫻桃放下貓, 拿出三腳架和相機, 她把相機固定在三腳架上, 打開相機調置錄像。
她抱起貓重新坐到椅子上, 看著相機鏡頭露出淺淺微笑。
「你好, 程桀。」
「這是嫁給你的第四十天。」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被一起錄進去, 櫻桃嗓音最為溫柔。
「我想告訴你, 我現在很開心, 也很幸福。」
她像往常那樣習慣性地錄製著每天的心情,說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零碎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