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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等著看你太傅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們一家子就出去轉一圈。」

  「為什麼沈爹爹比父皇忙?」

  殷盛樂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他就這性格,總愛操心,尤其是跟朕相關的事情,哪怕一刻也放不下來,非要自己親手操持才行。」

  殷元庭歪歪頭:「父皇是在跟福寶炫耀沈爹爹對您好嗎?」

  「是啊,怎麼樣?」殷盛樂滿臉得意。

  小福寶氣鼓鼓地:「以後福寶也要找一個願意為福寶這麼操心的伴侶。」

  「有志氣。」殷盛樂給懷裡的孩子豎了個大拇指。

  沈徽出來時,便看見這一大一小天南地北地不知道在瞎扯些什麼,及冠之年的皇帝好生不要臉皮,把一個垂髫幼子忽悠得一愣一愣,眼瞧著殷盛樂又要給殷元庭教些不著邊際的歪理了,沈徽連忙上前去阻止了他的行動:「陛下,太子殿下。」

  「阿徽。」殷盛樂換了張笑臉。

  「爹爹。」福寶尤其乖覺。

  而沈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陛下,前來參選的秀女已經陸續抵達,考場便布置在安國殿下城郊的書院之中,您是否要親臨?」

  「朕等她們考完了再過去。」

  「或許會有有心之人暗中針對。」沈徽有點擔憂。

  殷盛樂聳聳肩:「朕派了羽林衛將書院盯緊,還安排了內衛去看護有膽量參與考試的女子。」他露出個充滿嗜血意味的笑容,整齊的牙齒泛著森森的白,「倘若有人膽敢伸手,朕就揭了他全家的皮!」

  沈徽嘆了口氣:「以強權壓制,不是長久的良方。」

  「可只要朕活一日,他們就必須忍耐一日,時間長了,他們不習慣,也得習慣。」殷盛樂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多麼地叛逆,多麼地顛覆。

  但這也只是他腦子裡裝著的那個世界所顯露出來,最最平凡不過的一部分罷了。

  「朕會叫他們知道,朕的這些作為,還是已經收斂過的了,既然從前他們都將朕視為瘋子,甚至到現在還有些人私底下盼著朕發瘋,那朕也很樂意叫他們見識見識,一個發了瘋的皇帝,會給他們固守的陳規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殷盛樂的笑容又變得柔和下來,與他的年紀相符,仿佛只是一個尋常的鄰家少年,開朗而英俊,很討長輩喜歡的模樣。

  御醫院針對他身上的毒素,結合從前朝餘孽身上搜查出的藥物,已經研究了很久,終於找出來些許頭緒。

  而殷盛樂絲毫沒有隱瞞前朝之人以及那些暗中支持他們的世家到底都做過什麼,將自己是不是展露,或是刻意,或是無意的癲狂殘暴全部都推在這毒上面。

  而在南宮中的太上皇夫婦也默認了他的做法,還不時為他敲著邊鼓。

  皇帝出生前被前朝餘孽下毒以至於性情暴躁,卻還是在努力為大殷國民帶來更加富足安定的生活......這個十分勵志的故事隨著廉價而安全的雪鹽,以及新制的十分高效的農具的推廣而深入人心。

  因此近來皇都內外無論士農工商,閒暇時閒聊的話里,少不了對本就風評極差的前朝皇室的抨擊,以及對他們年輕的君主的惋惜。

  「聽說陛下是不願意將他身上的瘋血流傳下去,禍害下一代,才堅決不肯娶妻納妃的,唉......若不是那可惡的劇毒,咱們陛下......唉......」

  與之相似的惋嘆在街頭巷尾此起彼伏。

  「聽說太子殿下極其聰慧,小小年紀,就曉得關心民生,還跟著陛下去了幾次慈孤堂,見一個生了頑疾的孤兒實在可憐,還將他收在身邊?」

  「外甥肖舅嘛,從太子殿下行事便可看出,咱們陛下本性仁善,若不是那可惡的毒,唉,還不知怎樣呢。」

  說話的人想起前一陣子在午門底下滾落的人頭,還有那一地的血水,同時打了個寒顫。

  「幸好還有沈太傅在。」他們異口同聲地感嘆,隨後彼此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說起來,太傅大人還是唯一一個在陛下發作的時候,敢上去勸誡,還沒被連坐的人吧?」

  「是啊,先前何閣老聽說也很敢直言,不過被陛下給罵了回去,他本來年紀就大了,一來二去地,身子骨就不太好。」

  「前幾日不還聽說沈太傅勸了陛下去探望了何閣老嗎?」

  「對啊,何閣老他第二天就活蹦亂跳地啦!」

  最後他們得出結論:「還好沈太傅勸得住!」

  他們把殷盛樂不願意娶妻,並且偷偷將選秀改做女官選拔的事情全部歸咎在他中的毒身上,至於與皇帝和太子太傅相關的那些風言風語,他們堅定地表示那只是兩人竹馬竹馬多年以來的情誼罷了,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君子之交啊!

  明明是竹馬之一卻始終沒有姓名的李武毅:......

  他懷裡抱著小女兒,手上牽著大兒子,肩膀上蹲著只灰松鼠,在安國長公主牽頭,皇帝明示支持的女子書院外頭,等著自家夫人下值。

  李武毅的夫人姓徐,名晚照,乃是西北土生土長的女子,行事作風十分剽悍,曾帶著村人幾次打退過進犯的草原人,後來外出的時候被草原人埋伏,受了傷,又被李武毅的母親衛夫人撿回家去,因小姑娘實在是對自己的脾氣,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衛夫人便將李武毅叫過去與徐晚照相了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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