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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她的手『摸』到他受傷之處,「太醫不是說,至少要養一個月的麼,今日方才二十天。」

  裴紹很是無所謂的斂斂眉,「朕說無礙。」

  妧妧不依。

  「你,給我看看。」

  裴紹一聽,兩聲,而後不緊不慢地起身。

  小姑娘也隨著他起來。

  男人解開衣服,『露』出胸膛。

  他傷處在右側,纏著繃帶,此時那繃帶上雪白一片,和前日她侍候他時然不同。

  尤其一日,繃帶和其上的『藥』每隔兩個時辰便要換一次,每次換下來的時候繃帶上都是鮮血。

  小姑娘看到就想哭。

  此時看著乾乾淨淨,單從外表看,瞧著確實是好許多。

  妧妧跪坐在床上,朝他蹭去,滑嫩的纖纖素手,一點點地解開他包紮的繃帶,羽睫彎彎翹翹,輕輕微動,很是聚精會神。

  她一層一層的慢慢打開,越到最後越惦記,越緊張,直到掀開那最後一層,看到他的傷。

  那傷此時早已不會滲血,趨癒合,確實是好許多許多。

  但妧妧不甚確定,是否這樣就可以……

  穩妥起見,當然是,應該繼續好好養著才對。

  她看完之後,紅著小臉兒,轉眸瞅那男人一眼。

  他始終似非。

  小姑娘的手一碰到他,他便微微眯起眼睛,身子酥麻一半,此時人雖一言不發,只是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小臉兒上流連,但心中對她的旎思早已達到燎原之態。

  妧妧又很細心地為他重新包紮上。

  這邊兒前剛一系好,她便驀然感到他的力度。

  裴紹的手箍緊她的細腰,欺身而上,直接扯去適才半脫不脫,已然敞開的衣衫,手也從她的腰間滑到桃尻之下,俯身下去,啞聲問著,「放心?」

  妧妧還是有些怕的。

  他好似餓狼一樣盯著她。

  小姑娘喘息不已,渾身滾燙,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溫度,終是聲音越來越嬌,「那你,輕些……」

  裴紹一聲,而後便撈起人,終是撇開她的膝,開始之前,捏著她的腰,靠近她的耳邊,語聲微沉,還告訴她一聲,「朕要開始,今晚,便提前做做新郎官兒。」

  妧妧青絲微『亂』,亦有著幾縷與香汗一起沾在她滾燙的臉上,本就羞的不行,不所措,他這般說,她更不自然,宛若受驚的小貓,過臉去,小嗓子中只發出一聲很軟的聲音。

  但那男人好像就愛看她這幅臉紅又無措的模樣,低聲。

  夜晚燭火微搖,窗外的雪下的愈發大,不時便鋪就一地雪白,樹上銀裝素裹,寒風凜冽,呼嘯之聲在屋中聽的清清楚楚。

  臘月的天兒,折膠墮指一般。

  與外恰恰相反,屋中甚熱。

  真正之時,那男人事前答應的卻是然沒作數。

  但終還是憐她嬌弱,並未過於貪戀。

  妧妧在他的懷中,枕在他寬闊的肩上,嗅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恍然就像做夢一樣,但沾上便呼吸勻稱,『迷』『迷』糊糊的入夢。

  裴紹沒想到她睡的那麼快,微微斂眉,起先很是不悅,廢好大的勁兒,方切斷所思,終是嗤一聲。

  行,可以。

  他恍然發自己陷的甚深。

  如若以前,他會忍著?

  二日天還沒亮,那男人便醒來,而後洗漱穿衣服,親床上熟睡的她下,走,在小廝的掩護下,從後門離開,回宮。

  繼而接著二日,日,乃至四日,五日六日……

  夜裡,他沒有一日不來。

  妧妧意料之中。

  這日初十,年已基本過去,事後,小姑娘依偎在他懷中,細臂摟著他的脖子。

  這兩日她有些心事。

  那男人『露』著精健的上身,倚靠在床,閉著眼睛,額上帶著幾滴汗珠。

  妧妧想好久,微微咬上唇,還是開。

  「璟承……」

  「嗯?」

  他語聲有些慵懶,人也是如此。

  妧妧道:「我想想,你不娶我為妻,接我進宮做妃也行。」

  裴紹睜開眼,沒想到她能突然說這樣一句,心中還有些慌,最先想的是:他又犯什麼錯?

  思畢後但覺沒有,有底氣,斂眉不悅道:「你在說什麼胡?」

  妧妧爬起來看他,「沒有說胡。」

  裴紹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妻的,還說不是胡?」

  妧妧打斷他道:「我其實一直在意的是你的心,你聽我把說完。」

  裴紹這便要怒,但小姑娘小手伏在他的胸膛上,好似是能降噪去火的良『藥』。

  他靜下心,但冷下臉。

  「你說。」

  妧妧道:「我也有私心,希望你能五年內不娶妻。」

  妧妧說的是發自內心的實,也道裴紹可能會不解。

  但她為什麼做這決定?

  她當然也想嫁他為妻。

  她更不想跟的女人分享他,但他是皇上,已不是個普通的男人。

  所以她只和他要五年。

  只要五年內,他完屬於她,她就滿足。

  她當然也在意正妻的名分,也很想和他結髮,但……

  她的名聲已然受損,實則已擔不起皇后之位。

  在這京城之中,所有的貴族世,大臣,高官,世小姐,公子,沒有一個人不她嫁過魏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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