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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依舊掙扎了兩三下而已,那男人突然鬆開了她,但取而代之的不是放了她,而是一把把她扛了起來,直奔床榻。
小姑娘大驚,在他的身上,更是不斷地哭,掙扎,踢他,打他,罵他。
但那男人開始一言不發,到了榻邊便把人甩了上去,欺身而上,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
屋外的嬤嬤和丫鬟皆是瑟瑟發抖。
她們離得遠,隔了好幾道門,屋中說了什麼聽不大不清楚,但知道倆人是吵起來了,也隱約地聽見了姑娘喊著要和大人散了。
此時姑娘變著調的被衝撞的支離破碎的哭聲,讓人不用想也知道屋中發生了什麼。
裴紹一次結了後去了淨房,兜頭澆了三四盆冷水方才漸漸地冷靜下來。
大約大半個時辰後,那男人從房中走出,邊走邊理著衣服,朝著外面低頭規規矩矩候著的丫鬟與嬤嬤沒任何感情,冷聲涼涼地道:「進去哄哄。」
常嬤嬤與鳳娥冬春連連躬身應聲。
當晚裴紹沒出寺卿府,但也沒再回寢居,在書房呆了一宿。
翌日早上,孟長青把洗漱之物,官服與早膳等都端去了書房。
裴紹全程還是一句話沒有,臉色很冷,後續便離了府,去上朝了。
那蘇少琅做戲做了全套,也算是為蘇妧妧著想了。
翌日他告了病假,亦是沒來上朝。
下朝後,兵部尚書張顯之與裴紹並肩而行,低聲道:「昨日我派人探了他府,身上起了東西,真是意外?」
裴紹便就一句話,「是我這邊出了問題。」
這話的意思便是不是以外。
是他那邊出的問題……?
張顯之實則瞬時呆愣了一下。
因為他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之事。
張顯之從未見過,也從未想過裴紹會出什麼問題。
他能敏銳地嗅出陰謀,準確地洞察人心,學識極豐,亦是過目不忘,乃是個百年難遇的奇才。
往昔不論多難,多不可思議的事兒都能被他事先準確無誤地料到,猜到,便仿若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了一樣。
若說張顯之活了三十來年,也是個頗傲氣的人,那唯一能讓他唯馬首是瞻,欽佩的五體投地的人就是裴紹。
所以張顯之才困惑。
昨天那事,不過就是個低段位小事,裴紹怎麼可能出問題?
但,張顯之沒問。
裴紹沒回寺卿府,約了幾個同僚,去了教坊聽曲兒,紙醉金迷,消遣去了。
晚上天黑了,他方才微熏著回來,但也沒回寢居,依舊睡了書房,甚至半分沒問那小姑娘的事兒。
繼而第二天也是一樣,早上上朝,上午去大理寺,下午又約了人捶丸消遣,尋樂子去了。
然尚未到黃昏,那最後一局還未打。
寺卿府的小廝孟長青臉色煞白地找到了此處來,與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大人,蘇小姐,不見了!!」
裴紹本有一搭無一搭地聽,直到聽到那關鍵字眼……
男人沉著臉轉了過來,「什麼?」
那小廝又說了遍。
裴紹聽得清清楚楚,當即便丟下攛棒,人走了。
沿途邊走,那孟長青邊細細地說著。
「今晨還什麼都挺好的,除了脾氣大些,東西吃的少些外,丫鬟們還都哄得住。但今日鄰近中午那會說是要去園中看桃花,不讓那麼多人跟著。常嬤嬤也不敢違拗,便就只安排了兩個丫鬟在前,剩下的都遠遠地在後護著了。哪知走了能有小半個時辰,那兩個丫鬟便慌慌張張,急匆匆地跑了回來,說蘇小姐不見了!之後,奴才吩咐了下人們在府上仔仔細細地找,找了好幾遍,終是發現,哎呦,蘇小姐從,從寺卿府的後門跑了!那後門處當值的士兵少,午時士兵輪流用飯,蘇小姐似乎就是借著這麼個空隙,須臾的那麼一會兒,人就跑了。」
裴紹一言未發,回了寺卿府,親去了那後門處查驗問話。
發現果不其然,那小姑娘趁著午時士兵吃飯的時候,謊稱自己的耳環丟了,把先回來當值的兩個兵支走為她找耳飾,然後人就趁著那會兒跑了!
裴紹抬手就給了其中一個士兵一個耳光。
「廢物!」
眾兵頃刻「噗通,噗通」地全跪了下去。
裴紹面上冷若寒冰,眸光幽深,當即沉聲下令,帶兵親去了池榆巷蘇家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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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打開後,裴紹便進了去,負手立在那,朝著身後的眾兵冷聲下令。
「搜。」
眾兵領命,三四十人,頃刻便進了府宅,大肆地搜了起來。
宅中的夫人姜氏與趙嬤嬤,以及秀兒少煊等人,自是沒一會兒便都知道了。
寶珠和趙嬤嬤扶著姜氏出來。
丫鬟問著緣由,士兵只道:「大人命找蘇小姐。」
姜氏聽罷,心口一緊,猛然間狂跳起來,與趙嬤嬤、秀兒、寶珠等幾個丫鬟,不時便都奔到了府門口去。
遙遙的,幾人便見了門口那身姿峻拔,面如冠玉,眉目冷峻的男人——正是裴紹!
姜氏過了來,顫聲問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垂眸,只淡淡地問道:「她回來了?」
姜氏搖頭,「妧妧不在府上,並未回來,她怎麼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