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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眸光相對,那男人抿唇,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垂眸看著她,沒一會兒,果不其然,他喉結滑動,捏住她的雪腮,吻上了她。
妧妧當然沒拒絕,反而趁機迎了上去,借勢摟住他的脖子,回應他。
這般沒一會兒,那男人便反手將她摁在了床榻上。
妧妧呼吸立馬急促了起來,心口「砰砰」地跳。
他扯開她的衣服。
她心中有鬼,特別緊張害怕,心口起伏的很厲害,聲音又柔又嗲,終於說出了心裡頭一直想著的話。
「大人,大人能再陪妾去,去拜佛麼,大人?」
裴紹起先根本沒答。
妧妧喘息著,又問了兩遍,那男人方才沉聲「嗯」了一聲。
妧妧身子微顫,「妾,妾今日…看了…黃曆…二十六是個…好日子,便那天,成麼?」
與第一句一樣,裴紹也是根本沒理。
妧妧亦是又問了一遍,他方才說話。
「二十六不行。」
男人的呼吸明顯地重了下去,聲音更沉。
妧妧顫聲問著,「為什麼?為什麼不行,大人?」
那廂微蹙眉頭,聲音還是頗冷的,「本官有事。」
妧妧心口狂跳,抓著機會急著問著,「大人,有什麼事?」
裴紹再度沒答。
妧妧覺得,他應該是還是很清醒的。
如此,便姑且暫停了話題,如藕玉臂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喘微微地起身去親吻他,從他的硬朗的下顎開始,慢慢向下。
她這般,他很快便額上滲出了汗珠,手臂上青筋暴起,也猛然加大了力度。
妧妧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根據以往的經驗,知道他快瓦解了,於是便又道了出來。
「大人,求求你了,近來,便就二十六是個極好的日子,否則一推,要好久好久,妾不想等那麼久,便就二十六吧,成麼大人?」
「不行。」
那男人沉聲回答了,但口中便還是這兩個字。
妧妧強忍著說出話來,「大人是有什麼事?可是要去哪?妾,妾下午去也成。」
「下午也不成。」
「大人,為什麼?大人到底要做什麼?為妾推一推成麼?」
她這般嬌聲嬌氣地重複,又問了一次,那廂應該是昏了頭,終於道了出來。
裴紹啞聲,「本官約了皇上出宮看戲,那日沒空,換一日,嬌嬌。」
妧妧一聽,萬萬沒想到,腦中驟然「轟」地一聲。
她一面欣喜於自己終於把這話套了出來,另一面震驚於她聽到了什麼?
皇上?!
他是要在皇上面前上演什麼,置人於死地?
竟然有皇上?
皇上面前哪有小事?
蘇少琅一旦被害,豈能翻身?
接著,妧妧覺得自己死過去了,懼怕極了,隨意出口搪塞,為了不顯得突兀,今日一直在都和他說話。
直到終於結了……
那男人得到了饜足,冷靜了,鬆開了她後去了淨房。
回來時,妧妧又爬到了他的懷中。
裴紹沒來第二次,手臂環著她的肩,摟著她睡了。
他很快就入了夢,但妧妧怎能睡著?
她背身對著他,雪腮之下便是他的手臂。
小姑娘瑟瑟發抖。
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第二日,她想了整整一天,終是在第三日秀兒來的時候,讓小丫鬟去給蘇少琅報了信兒……
第五十七章----中招
妧妧未讓秀兒直接見蘇少琅, 而是寫了一張字條,交代秀兒托一個幼童找時機交給蘇少琅。
她不能讓秀兒和蘇少琅見面,裴紹日後若是查起來, 一定會知道。
她在第三日的時候把字條給了秀兒,秀兒第四日方才得來機會,做了此事。
那幼童將字條成功地給了蘇少琅。
其上無他, 就一句話:「三月二十六, 莫去。」
後頭也沒有署名, 但畫了一把鎖頭。
那把鎖頭也並非他二人共有的長命鎖, 但妧妧覺得,蘇少琅能明白。
蘇少琅聰明的很, 當然能明白。
看到那字條上的字, 尤其是那把鎖後, 他心口「砰」地一下,知道,這是蘇小姐給他傳的消息。
而那紙上的內容,他, 卻是根本就不懂。
他不知道「三月二十六」怎麼?
更不知道「莫去」,又是莫去哪?
但蘇少琅極為謹慎, 看了周圍,手中緊攥了那字條, 而後進府後便生火將字條焚燒殆盡。
接著, 男人陷入了沉思。
既是蘇小姐給他傳的消息, 事情多半與裴紹有關。
從這消息的內容上看, 怕是裴紹要對他不利?
但這段時日,他與裴紹半絲接觸都無。
蘇少琅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近來有無什麼特別之事。
想了許久, 除了前幾日,他房中的一雙新納好的鞋子不翼而飛了外,沒什麼旁的了。
但一雙鞋子而已,搞不好是掉哪去了,原本蘇少琅怎麼會在意,可此時一回想,不同了。
事情,他姑且先放到了心裡。
直到翌日,三月二十五的朝宴之上,蘇少琅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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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宴
武德帝每兩個月會與文官、武官各有一次朝宴,此宴大多不議政務,只是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