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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一把制止了他的動作,白髮教師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他在高中時候也對身體保健類型的漫畫小說視頻略有涉獵,知道在晝這個年齡段的青春期男生大腦就兩個區域,左半邊是奧特曼,右半邊是澀情想法。但作為臨時家長,這種不小心撞見自家孩子看保健漫畫的情景,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要給他普及兩性的正確知識嗎?

  五條悟看向晝,少年臉上紅暈遍布,眼睛惡狠狠又水靈靈地瞪著他,第一次這麼強烈地出現了普通人類少年應有的情緒。

  「誰給你的?」五條悟想了半天,最後選擇了最好切入的一個問題。

  晝掙扎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五條悟聽他的回答就明白了書不是他自己買的,晝認識的人很少,和他關係好的也就只有三個一年級生。

  男人問:「真希?」女孩子應該會比較多地接觸到BL漫吧。

  晝緊緊地閉上嘴。

  「棘?」這種年齡段的男孩看什麼也不會稀奇。

  晝依舊默不作聲。

  「哦,原來是熊貓——」

  「不是!」晝飛快地打斷男人的話,沒有經歷過社會艱險的咒靈此時還不知道,他這種欲蓋彌彰的反應實際上已經徹徹底底地把熊貓賣掉了。

  五條悟忍不住勾起笑,粗暴地揉了一把少年的腦袋,將漫畫揣進了懷裡。

  「沒收,等你成年以後再還給你。」

  晝氣鼓鼓地瞪著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他在海底睡了那麼多年,雖然記憶有點缺失,但說不定年齡比這傢伙還大。

  五條悟看這傢伙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在他眉心上輕輕彈了彈,「少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成年就是沒成年,我會給你手機綁定少兒模式,禁止看這種漫畫。」

  五條悟暫時沒有把菅原家的事情告訴咒靈,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晝會變成這樣,絕對與菅原家脫不了干係。他得把這件事完全調查清楚再做打算。

  漫畫書失守的少年氣得晚飯吃了一整張10寸的培根臘腸披薩,獨自坐在地毯上看電視,整個晚上都沒有找五條悟說過一句話。

  男人晚間出門一趟解決了一個小任務,凌晨回家時,咒靈已經躺在客廳里抱著咒骸睡著了。

  一閃一閃的電視螢光打在少年身上,五條悟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遮住他的上半張臉,端詳了一陣,果然和印象中那個小屁孩很像。

  留著一頭長髮,又戴著面具,當年還被自己當做了小女孩,難怪沒有認出來。

  晝似乎察覺到了其他人的氣息,睡眼朦朧地掀起睫毛瞄了一下,下午的氣還沒有消,立刻轉過身不理人。

  「餵。」五條悟捏了捏少年的耳根,被咒靈啪地拍下去。

  晝飛快地縮成一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幹什麼,人類!」

  剛剛被碰到的地方瞬間燃起了一片火,又燙又紅,晝心中浮現出一絲惶恐的情緒,他在電視中看過,人類生病發燒就會變成這種樣子,虛弱、無力、難堪,只能待在床上被尖銳的針頭扎。

  他最近幾次稍微和五條悟貼近一點,就會出現這種極度不適的狀況,雖然他明白咒靈不會和人類一樣生病,但這種感受實在是不妙,就像被人捏住咽喉,暴露出了最脆弱的地方。

  「去臥室睡覺。」五條悟起身,「我給你治療。」

  晝磕磕巴巴,「治療,治療什麼?」

  「兩面宿儺的毒素啊。」男人理所當然地挑眉,「還能是什麼?」既然晝是菅原家的後代這件事已經確定,那就必須加快速度幫助他脫離宿儺毒素的困擾,至少在自己照顧不到的範圍外也能擁有自保的能力。

  晝驚訝地吸了一口氣。

  上次穿進五條悟身體的時候,在高專遇見的那個女人猝然出現在少年的眼前,晝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對方講的每一句話——

  【簡單的擁抱或者親吻還是做的到的吧……】

  【額頭、臉頰、手背都可以……】

  【只要是肌膚相親的有效接觸就行……】

  女人的話語和漫畫的內容此時在他腦海里無師自通地融合到了一起。

  少年喉結微動,頂著男人的疑惑的目光,「我們要親親嗎?」

  五條悟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你想得到美,最多抱你一下。」

  ·

  前幾天在雪山溫泉度假村處理了一個特級咒靈之後,就沒有什麼要出差的麻煩任務,五條悟空出了大多數時間和咒靈待在一起。經過三天的貼貼治療,晝體內的宿儺毒素確實比之前淡了不少,比起最開始感染的時候少了一半,估計再過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徹底根除。

  與此同時,讓五條悟一想起來就煩躁的東京優秀教職工評選會議就要召開了,他之前聽硝子說過這玩意。

  首先要和一群老師進入一個大會議室,在裡面至少待上四個小時,沒有點心沒有飲料還不能說話,只能聽某些啤酒肚老頭髮表沒有絲毫激情的催眠演講。

  這些講話內容和高專的教學沒有一絲關係,甚至為了掩人耳目,夜蛾正道一直對外宣稱咒術高專是一所宗教神學院,每次談話點到高專的時候,就會有一部分信奉唯物主義價值觀的老師投來鄙夷的目光。

  「甚至有人嘲諷我,說既然是個神學院為什麼還需要校醫,直接禱告不就行了。」家入硝子敘述的時候怒火衝天,「這群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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