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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回去。

  風啟一路走到聖魔殿後殿,自己推開了他的臥室。

  大門吱呀一聲,驚動裡面坐著的人。

  昏暗的房間裡,殷宸休坐在桌前,手中攥著風啟曾經送他的雙龍玉佩,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某人。

  風啟揚起個笑臉,蒼白的唇翕動兩下,「我回來了。」

  隨後他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殷宸休在風啟走後就陷入了瘋狂,他想過千百種方法殺了風啟,然後在幫著天道把修真界毀了;又或者他可以先幫天道,然後拉著風啟一起隨著這個世界崩潰。

  他不知不覺就到了風啟的房間,熟悉的味道卻半點安撫不了他。雙龍玉佩是他受到的第一份禮物,也是天道降臨的最後一把鑰匙。但就在他計劃著將季甫那邊的鑰匙都搶過來時,門開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就這麼靠在門框上,沖他露出個笑,然後就栽了下去。

  他忙閃身接住他下墜的身體,握著他冰涼的手一陣心驚。等到試了脈搏確定他沒事,他才舒出口氣,將人放到床上,幫他療傷。

  坐在床邊,看著風啟的臉,殷宸休不得不承認,他還是下不了手殺他。

  他苦笑一聲,在風啟額上印下一吻,「真是敗給你了。」

  看了一會兒,他起身出門,暫時他還不想讓天道下來,在那之前,他要先讓何跡付出代價,之前他放過他是不想太過惹天道注意,但是現在他對風啟出手,那只能讓天道換個人用了。

  風啟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他坐起身發現身上的傷好了不少,想起昏死前的場景,應該殷宸休給他治了傷。

  口口聲聲說要殺他,到頭來還是心軟了。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口口聲聲要走,最後還是心軟回來的事實。

  房間裡沒有點燈,也不見殷宸休的人影,他下床想出去找人。

  一拉門,沒拉動,再拉,還是沒動。風啟愣了下,手上用了力,哐啷一聲露出點門縫。

  他仔細貼上去看,接著月光看到門外上著鎖,還是下了陣他肯定解不開的那種。

  風啟愣了會兒神,終於有些反應過來,這是要和他玩囚|禁啊。他挑挑眉,怕再刺激到殷宸休,轉身坐回到床上,安心等人回來。

  等得他都昏昏欲睡了,門外才傳來開鎖的聲音。

  風啟猛地睜開眼,只聽門被大力推開。殷宸休快步走進來,看到床邊坐著的風啟,才安心的舒出口氣,動作慢了下來,走向他。

  隨著他的走近,風啟嗅到他身上濃郁的血腥味兒。他不由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殷宸休跪倒在他身前,伸手擁住他,「沒有,是別人的血。」

  風啟咄咄逼人,「誰的?」

  「何跡的。」殷宸休絲毫不在意他的惡聲惡氣的,抬手露出掌心的一對瑪瑙串,「這是何跡藏起來的鑰匙,我找來了。」

  風啟臉色變了變,難道他真的要幫天道降臨在修真界嗎?

  他壓下心中的鬱結,「他藏在哪裡的?你身上怎麼會弄上這麼多血?」

  殷宸休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膛上,「心臟,他藏在了心臟里。」

  殷宸休依舊貼在他身上,紅色的血蹭到了他身上。風啟感受著指尖跳動的心臟,一時無言,過了片刻他才道:「你早就知道道源門中的臥底是何跡?」

  「是,我知道。我還知道他不僅是道源門的臥底,整個道門背後都是他在操縱。我之前讓魔修殺得人也是他的手下。烏山派的人也是他派人做的。」

  風啟聞言心中不由鬆了口氣,至少他沒亂殺無辜。

  他這口氣還沒完全松完,殷宸休又開口了。

  「師尊厭惡我嗎?我身上的血,你討厭嗎?」

  「討厭。」風啟被攥著的手猛地一痛,他繼續道,「這些人的血太髒了,我想沐浴。」

  殷宸休愣了一下,他沒說厭惡他,這意思是……

  風啟推了他的頭一下,不讓他壓在自己膝頭,「趕緊去打水來,你也洗一洗,難聞死了。」

  殷宸休露出抹笑,「好,我和師尊一起洗。」

  ·

  風啟和殷宸休詭異地和好了,林知雲也因為沒了殷宸休的操控好了起來,只是還躺在床上養傷。季甫再見他兩人時倒是沒有半點詫異,只是讓蒼穹把那把赤紅的劍拿出來。

  「這把劍我已經改好了,能不能殺天道我也不清楚,賭命的事。」

  風啟看著不斷嗡鳴的劍,「不賭也會沒命,那我不如賭一把。」

  「等到將天道召下界,便立刻用劍殺了他,只有那一刻的機會,否則等他徹底降臨,以我們的實力不可能與之一戰。」

  風啟嚴肅地點點頭,估算著自己的實力,和當時應做的準備。

  殷宸休靠在他身上,聞言抬了抬手,「有件事我要說一下。」

  季甫皺眉看過去,一臉嫌惡,「有何事?」

  「之前我在雪族時給了師尊一塊冰岩嗎?」風啟點點頭,「冰岩可以暫時減緩天道的行動。」

  風啟馬上懂了,「所以當時他故意針對雪族就是為了毀掉冰岩?」

  殷宸休嗯了一聲,翻找起風啟的儲物戒,將冰岩拋給季甫。蒼穹坐在季甫身旁,在冰岩靠過來的瞬間,馬上遠離數尺遠。

  季甫見狀將冰岩收好,「看來這東西真的有用,我會想辦法將它藏在法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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