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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帶頭一走,大隊人馬緊隨其後。

  許妃撒後,機警地往四周掃視。

  許章朝他妹子道:「王妃看什麼?」

  許妃收回目光,遮掩,「隨便看看,這園子修完,我還沒工夫細看,可算今得閒,說是陪母后,是我自己也想逛逛。」

  許章站在月娥藏身的花樹前面,擋住許妃視線,許妃看太后走出數十步,對許章道:「哥哥喝多了,回頭我讓侍女給你送醒酒湯」說完,快步跟上,許章看見妹子一閃而過懊惱,心明鏡似的。

  燈光走遠,消失在夾道盡頭。

  月娥從隱身處站起,蹲了蹲身,「謝侯爺搭救之恩」

  許章淡然一笑,「我這不全是為了你,我不說你也明白,我不想我妹子走得太遠」

  「不管侯爺為誰,民女都感念侯爺仁德」月娥低身拜了幾拜。

  「我想這個園子你已經出不去了」許章道。

  月娥心裡明白,王妃引她來,後路定然早已堵死,插翅難飛。

  「你在此等我片刻」許章說完,大步朝來路走去。

  月娥不知為何,對許章深信不疑,許章若想害她,坐視不理,她今天小命就沒了,她禁足期間,私闖禁地,圖謀不軌,現成的罪名,她百口莫辯,說王妃陷害,可有證據。

  胡思亂想,許章快步回來,手一揚,說了聲,「接住」

  月娥本能伸手,接過來一看,是一身小廝的衣裳,許章命令道:「快換上,事不宜遲,晚了就出不去了」

  許章說吧,背過身,月娥胡亂套在身上,走出花叢。

  許章邁步,「走吧」說吧,前頭走,月娥緊隨其後,經過園子正門,果然有家人看著,看見是許章,點頭哈腰,「侯爺,您老又出來了」

  「黑燈瞎火,沒什麼好看的,不如回去飲酒」許章泰然自若前面走,月娥扮成許章的小廝低頭跟在身後,好在夜裡不曾有人細看。

  出了園門,走出一段路,月娥看許章帶著她朝內宅方向走,也不多問,知道他一定有法子解救她。

  看到王府內宅中門,立冬,府里熱鬧,中門沒像往常關了,許章停住腳步,謂她道:「要進內宅,你還要跟我配合演一場戲」

  「聽從侯爺吩咐」月娥也不矯情。

  許章看看她,「冒犯姑娘了」說吧,擺手讓她近身。

  月娥就明白,走近,許章把胳膊架在她肩頭,身子朝她身上靠過來。

  門上兩個婆子就見許國舅扶著一個小廝,腳步趔趄朝這裡走來,不由分說,就往二門裡闖,嚇得忙攔著,陪著小心,「國舅爺,您老喝多了,這是內宅,婦人住的地方,外男不得入內」

  許章歪頭,瞪大眼睛,「國舅,還知道我是國舅爺,我要找你家王妃有話說」

  婆子聽國舅爺有三分醉意,不敢得罪,陪著笑臉,「國舅爺,告訴您老得知,王妃陪太后,不在內宅」

  許章一臉不耐煩,「我去王妃寢宮等她,誰敢攔著,我叫她腦袋搬家」說吧,手往腰間一摸。

  倆婆子知道許國舅對敵殺人無數,唬得臉色都變了,腿哆嗦,忙讓開,許章經過中門,對二人道:「王妃怪罪,有我頂著,你們怕什麼」

  倆婆子身子矮了半截,「是,國舅爺,老奴就是一說,哪敢認真攔著國舅爺」

  

  ☆、唐姑娘

    許章看著月娥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裡有種奇妙的感覺,少女身體柔軟溫暖,他常年帶兵,兵營里都是粗漢,這種女性細膩他很少體味,縱使侯府里有侍女,姬妾通房,他沒動過心思,不知為何對這秦姑娘卻產生幾分興趣。

  這秦姑娘確實不同於一般,一般女子遇到方才這種情況,情急慌亂之中,定會朝有人的地方去求援,她卻果斷躲在花樹後,臨危不亂。

  「侯爺,奴才的衣裳?」許侯正想得出神,小廝來運可拎兮兮的不知何時站在身後。

  許章把手裡的衣裳扔在他懷裡,「快換上,別讓人看見,這是內宅,讓人看見,我可不保你沒事」

  來運咧嘴,一副哭相,小聲嘟囔,侯爺不知抽得什麼邪風,見到自己就把衣裳扒了,為要回自己衣裳,他軟磨硬泡給門上兩個婆子說盡好話,今晚算是倒霉到家了」

  月娥回到住處,唐姑娘剛躺下,還沒睡,坐起,急忙問:「妹妹沒事吧?見到太后了?」

  沒等月娥回答,聽見聲,雲珠和姚媽媽過來,雲珠嘴快問:「姑娘見到太后了?太后怎麼說?沒治姑娘的罪吧?」一連氣問話。

  姚媽媽嗔怪道;「姑娘這不是好好的,就知道沒事」

  月娥看三人關心地望著她,笑笑道;「我跟著兩個宮女姐姐,走著宮燈滅了,天黑王府又大,我就走迷路了,路上打聽說太后登樓賞月,我一想太后賞月去了,見不到太后,我就回來了」

  月娥路上已編好說辭,三人聽著,覺得納悶,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就是覺得不可思議,也沒懷疑月娥說謊,草草睡下。

  吹熄了燭火,月娥躺著睡不著,許章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頭兩次見面,對許國舅無甚好印象,可今日卻被他所救,看來人不可單看表面,若論表面,簡王溫存多情,卻是個心冷之人。

  王妃對付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宅門裡妻妾爭鬥,先下手一方,總是占儘先機,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她毫無還手之力,這種境況若不改變,早晚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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