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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花安在立刻不幹了,抱住齊行雲的腰不鬆手,八抓章魚一般,差點勒的齊行雲喘不過氣兒來。
齊行雲一時沒忍住,口氣酸溜溜的說道:「花督主下午才與梅侍衛尋歡作樂罷了,如今倒是想起孤來了。」
他說罷了,頓時一陣後悔,自己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哀怨。
「梅……」花安在迷茫的看著齊行雲,道:「梅侍衛是誰?」
齊行雲覺得自己不應該與醉鬼說話,卻還是回答道:「梅書駱,不就是花督主找來的新歡。」
「哦!」花安在恍然大悟,點點頭,說:「我記得,梅書駱……梅書駱,嘿嘿……好看,長得可好看了。」
花安在喝多了,止不住就將平日裡心裡想的說出了口,對梅書駱一陣讚嘆。
齊行雲當下氣得臉都黑了,道:「梅書駱長得好看?」
花安在誠懇點頭,齊行雲問:「那孤呢?難道不比梅書駱長得好看?」
問完,齊行雲又後悔了,心道今兒個果然喝多了酒,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過也無妨,齊行雲眯了眯眼目,反正花安在也醉了,醉成這幅模樣,必然是會斷片的,估摸著明天醒來也記不得什麼。
如此一想,齊行雲便大膽放心了起來,循序誘導的說:「花督主覺著,是我好看,還是梅書駱好看?」
「當然是你!」
花安在不吝惜的大聲說:「太子……我,我不騙人,你是我見過最最……最漂亮的人了。」
莫名,齊行雲心口激盪著一股自豪之感,自豪罷了又覺得不對頭。為何花安在夸孤長得好看,孤便這般自豪?
花安在大喘氣兒,又道:「梅……梅書駱也好看,但是你最好看,你比他好看那麼一……一點點!」
「一點點?」
齊行雲氣得瞪眼睛,道:「只是好看一點點?」
花安在誠懇點頭,說:「對,一點點。」
說著,還抬起手來,放在齊行雲面前,比了一個一點點的大約半厘米的長度,強調說:「一……點點兒……」
齊行雲已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將花安在這個狗皮膏藥從懷裡推了出去。
花安在踉踉蹌蹌的,身體晃了好幾下,乾脆「咕咚」就倒在了齊行雲的軟榻上,倒的倒是很會找地方。
花安在躺在床上,便一個翻身抱住了被子,嘿嘿笑著說:「太子,我們快嘿嘿嘿罷。」
齊行云:「……」
……
梅書駱本想要扶著花安在回來的,但是花安在半路打挺,說什麼都不走,非要去找小白兔。
梅書駱聽得那叫一個納悶,為何督主非要小白兔?小白兔到底是什麼頑意?
他自然不知小白兔是花安在給齊行雲起的新外號,還當督主當真心血來潮的想要一隻小兔子。
哄了半晌,花安在總算是答應走了,但是突然又說要吐,搞得梅書駱手忙腳亂。再一錯眼兒的功夫,花安在竟是不見了。
梅書駱也不知花安在去了何初,趕忙四處尋找,找了足足半個時辰,正巧遇見太子殿下齊行雲身邊馮瑾侍衛,馮瑾侍衛面色尷尬,勉強鎮定說道:「花督主留在太子那面兒過夜了,你無需擔心。」
梅書駱不知花安在為何跑去找太子,他只覺身心疲憊,便點點頭,拖著疲倦的身軀,準備回去歇息。
梅書駱才走入院落,就瞧見樊老虎還沒休息。樊老虎迎上來,道:「老二,你回來了啊,好像很累的樣子。」
梅書駱累的不願意多說話,只是說:「我先去休息了,大哥。」
「誒!老二你等等。」樊老虎追上梅書駱,說:「你最近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兒,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我瞧著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梅書駱一凜,打起了幾分精神去瞧樊老虎,沒想到大大咧咧的大哥,竟是察覺了自己的不對勁兒。
梅書駱道:「大哥多慮了,我並未遇到什麼事兒,只是跟在督主身邊,還不太適應罷了。」
「這樣啊……」樊老虎道:「若是你遇到什麼事兒,一定要和我說,知道了嗎?不要一個人在心裡憋著。若是太累了,你也要跟我說,以後你的活兒我都幫你,你就不會太累了。」
梅書駱心中有些內疚,樊老虎一直對他很好,然而梅書駱卻有很多事情無法跟樊老虎說。先前也是,樊老虎救了他的命,而被救起的梅書駱卻連自己的身世,也無法和樊老虎說明,不過是編造一些謊言騙他罷了。
梅書駱微微垂下頭來,根本不敢再看樊老虎的眼睛。
樊老虎拍了拍的肩膀,說:「累了快去休息罷,怎麼在這裡發呆?」
「那我去了,大哥。」梅書駱道。
梅書駱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路上渾渾噩噩,心情煞是複雜,滿心都想著,是了,自己來尋花安在復仇,但絕不能拖累旁人,更不能拖累樊老虎,否則自己這算是抱得什麼仇?
「梅侍衛。」
梅書駱到了門口,就見有人在等他,是個小太監,長得不是太起眼,但是在花安在身邊經常見到。
梅書駱對花安在身邊的人都沒什麼好感,道:「找我何事?」
等候梅書駱的,竟是小太監柏舟。
柏舟乃是馮眾身邊的細作,如今馮眾倒台,而柏舟竟是安然無恙,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很是悠閒的在這裡等著梅書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