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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過身去?
齊行雲一愣,方才花安在坦坦蕩蕩的寬衣解帶,也不曾說過叫自己背過身去,著實奇怪。
齊行雲轉念一想,是了,花安在又開始欲擒故縱的把戲,當真將孤當成個痴兒在戲耍?
【叮——】
【系統提示:齊行雲對你的現有好感度為19】
齊行雲有些個氣憤,系統立刻提示花安在,好感度從20點降到了19點。
花安在一瞧,又降了?太子殿下當真是性情多變,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也是無妨,花安在心道,反正支線任務1已經完成,100點任務點券到手,也就無需再顧慮太子殿下的好感度。花安在可是個務實之人。
齊行雲心中氣憤,冷冷的說道:「花督主且放心,上一次孤與花督主之事不過是意外罷了,全賴當時孤中了那般下作之藥,所以才會與花督主發生了那般關係。如今孤清醒的很,花督主不會當真以為,孤會看上你這樣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罷?」
這話說罷,屋內便沒了聲響。齊行雲話說的重了,口氣也是十足沖人,這一開口頓時有些後悔。但是覆水難收,這說出去的話,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花安在聽了,臉上卻仍未有絲毫的動容,還是平平靜靜八風不動的模樣。
齊行雲說罷了便有些心虛,目光躲閃,乾脆真的背過身去,不再看花安在一眼。
花安在趕忙從浴桶中站起來,快速擦了兩下,便將衣裳穿好,以免被齊行雲發現了奇怪的端倪。
花安在穿戴整齊,心想著支線任務1也完成了,好感度也不用再刷,那自己留在此處和太子同房,實在是多有不便,還是要小心一些個,不要被太子發現了端倪。
「太子,」花安在開口,道:「我突然想起些事要辦,便不留在太子殿下這了。」
花安在想要找藉口離開齊行雲房間,但是左想右想,實在未能想出什麼合理的藉口,乾脆便十足不走心的含糊一說。
齊行雲本就心虛後悔,聽了花安在這話,心道看來花安在是生氣了。
「吱呀……」
未等齊行雲再說些個什麼,花安在生怕齊行雲會「挽留」於他,已快步離開了太子的房間,跑了!
花安在的確是跑了,他可不想叫太子發現春風吹又生卡的端倪。
「嘭!」
花安在跑路,還不忘了幫齊行雲將房門關好。
【叮——】
【恭喜獲得成就:我是渣男1級,大豬蹄子5分熟!】
【恭喜獲得成就獎勵:10點】
花安在:「……」???
花安在看著突然跳出的系統,一臉迷茫不解,這是什麼成就?系統莫不是壞了?又是渣男又是大豬蹄的,從何說起?
屋內,齊行雲看著緊閉的房門,止不住嘆息了一聲,心中當真煩悶不已。分明是那花安在先行百般勾引於孤,然後又翻臉不認人,自己離開的,但孤為何有些個心中不安?
齊行雲喃喃的道:「方才那番話,的確是說重了……」不如與花安在道個歉?
「孤與花安在道歉?」齊行雲一愣,又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
雖然這般想這般說,但是齊行雲控制不住自己個兒的舉動,竟是真的轉著輪椅往門口去,打開門,想要去找先一步離開的花安在。
花安在離開了太子屋裡,原本便要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但是一出門,就看到院裡隱約有個黑影,鬼鬼祟祟的縮在假山石旁邊,瞧著像個刺客。
花安在心裡咯噔一聲,莫不是那魏仁德在搞什麼把戲?
花安在當下輕輕的走過去兩步,還未看清那黑影在做些什麼,但是系統標籤已展現開來。
【——土匪頭子,樊老虎】
假山角落的確站了個人,卻不是魏仁德的人,而是土匪頭子樊老虎。
樊老虎半夜不休息,靠在假山那裡,身影一晃一晃的,也不知在做些什麼,大黑天瞧著甚是滲人,仿佛被不乾淨的鬼怪附了身那般。
花安在滿臉木然,心中卻十足好奇,走過去多看了一眼。
「呸,好他媽結實!」
就聽樊老虎啐了一聲,罵罵咧咧的繼續和假山石較勁兒。
說是和假山石較勁兒,其實也不盡然。其實樊老虎是在和他腕上的玫紅情趣手銬較勁兒。花安在走過來一瞧,頓時恍然大悟。
樊老虎手上的情趣手銬需要唇紋解鎖,否則無法打開。花安在又是個顏控,對著樊老虎那壯碩如山的模樣是完全下不去嘴,所以謊稱手銬沒有鑰匙。
因著如此,齊行雲用刀劈開了手銬,樊老虎雙手的確恢復自由,但是兩隻手腕上還掛著玫紅色的毛茸茸手銬,一時是解不下來的。
樊老虎顯然不喜歡手銬的顏色和款式,與他古銅色皮膚完全不配,看著十足扎眼,十足奇怪。
所以樊老虎一直想要將手銬弄下來,但這手銬結實的厲害,在桌上磕了半晌也沒半絲動靜。
眼下他們留宿在魏仁德宅子,樊老虎一個土匪頭子,宅子裡的下人見了他都害怕,樊老虎叫下人給他拿一把快刀來,下人們哪裡敢答應,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之事。樊老虎找不到快刀,無法撬開手銬,也是急的昏了頭,大半夜跑到院子裡來,用假山石研磨手銬,希望能給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