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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花安在從不失眠。
劇透卡只有12個小時有效期,花安在便打算今天晚上用了它,以免消失浪費。
是夜。
花安在躺在奢華的床榻上,蓋好錦被,點擊使用劇透卡,隨即閉上眼目,不多時間昏昏沉沉進入夢鄉。
【叮——】
【系統提示:劇透卡生效。】
花安在睡著睡著,隱約聽到系統的提示音,但他太困了,無法睜眼查看系統,完全被夢境所支配……
花安在眼前是波動的湖水,漣漪一圈一圈蕩漾著。莫名,花安在便想到白日裡,太子齊行雲站在水邊的模樣。
兀自出神,水中多了個影子,不等花安在看清,那人快步走到花安在身後,竟是抬起雙手,從後捂住了花安在的眼目。
眼前黑漆漆的,耳畔卻有溫暖的低語,那人含笑道:「猜猜我是誰。」
夢中的花安在仍舊木著一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心中卻砰砰狠跳兩下。根本不用猜,是太子齊行雲的聲音。齊行雲不只是皮相生的好看,聲音也極有分辨度,只聽一次,花安在怕是能記一輩子之久。
「猜不對,可是要受懲罰的。」
這一次,耳畔的聲音略顯沙啞,不只如此,聽起來莫名有幾分曖昧的錯覺,竟是叫花安在脊背上一陣蘇蘇麻麻。
定然是錯覺。
花安在這般想。
是了,若非是錯覺,齊行雲又怎麼可能是「走」過來的?花安在分明在水中的倒影里,看到齊行雲雙腿行走自如,一點也不像是個雙腿有疾的樣子。
花安在不言語,齊行雲也不著惱,放開擋在他眼前的雙手,反而轉到了花安在的面前。
無錯,齊行雲站得好好的,走得好好的,雙腿十足完好,全不像是有半絲病痛的模樣。
花安在心中驚訝,止不住低頭去看齊行雲的雙腿。
這才看了兩眼,下巴忽然被抵住了。花安在狐疑的抬頭,齊行雲輕輕托著他的下顎,很是愛惜的用拇指摩挲著花安在的唇瓣。
若非花安在是個如假包換的面癱,這會兒怕是會驚呼出聲,太子的這番舉動,會不會過於親密了?
親密是親密的,卻也不算「過於」。因著接下來,還有更多超出花安在想像的荒唐事情發生。
花安在一臉面癱的目瞪口呆,眼看著太子齊行雲緩緩低下頭來,兩個人吐息交纏,鼻尖的距離越來越近,齊行雲那略顯薄情的嘴唇也越來越近,下一刻便會毫無意外的吻在一起。
刷——
眼前的齊行雲驟然消失,花安在這才發現,自己一直都在屏住呼吸,差點便被憋死了去。
他止不住抬手去摸自己的嘴唇,剛剛就差那麼一點點……
原來是在做夢。
花安在鬆開了口氣,臉色很是平靜,但心臟卻咚咚的狂跳著,一聲聲聽得煞是清晰。
湖水不見了,齊行雲也不見了,花安在眼前黑漆漆的,他躺在榻上,這才想起自己是在睡覺……
「原是做了個夢。」花安在自言自語道。
「可是做了什麼好夢?」
有人接了他的話,從他身後響起。
花安在著實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別看他一臉面癱,但心裡著實哆嗦了一下。
是太子齊行雲的聲音?
花安在翻了身,就瞧黑暗之中,自己的榻上竟還有一人,不是太子齊行雲還能是誰?兩個人蓋著同一床錦被,用著同一個長枕,甚至……
甚至,齊行雲的手臂還緊緊的摟在花安在的腰上。
雖說夜色很濃,但花安在的雙目已然適應黑暗,將身邊的齊行雲看得再清楚也沒有。只看一眼,花安在立刻閉上眼目,不敢再看第二眼。
原因無他,齊行雲沒穿衣裳。
是了,自己亦是沒有。
花安在懵了,心道:難不成還在做夢?
想到此處,花安在便感覺唇上一陣溫暖觸覺。他閉著雙目,什麼也瞧不見,但卻聽到齊行雲低沉沙啞的笑聲。
「嗬——!」
花安在直接一個翻身坐起,眼前還是黑乎乎的,榻上只他一個人,根本不見什麼齊行雲。
【叮——】
【系統提示:劇透卡已失效。】
系統提示忽然跳出,花安在反覆確認了好幾遍,方才那些夢……
難不成是劇透卡的作用?
花安在:「……」
這當真是劇透卡,而不是一張春夢卡?
花安在木著臉,抬手壓了壓自己鈍痛的額角,然後鬼使神差的,手指便停留在了自己的唇間。
早知道只是個夢……
花安在心道:剛才便仔細看看太子的身材了,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
花安在一陣惋惜,抱著錦被坐了一會兒,似乎還在回味,隨即準備躺下來繼續睡覺,畢竟看這天色,怕是距離天亮還有段時辰。
「督主大人!」
「督主大人不好了呀!」
「督主大人,您歇息了嗎?」
花安在還未重新睡著,門外傳來陣陣的呼喚,聽著很是急迫。
他再一次翻身坐起,聽著應當是小太監柏舟的聲音,不知因著什麼事情,大半夜前來尋花安在。
花安在披了衣服下了榻,打開房門道:「何事?」
門外果然是柏舟,柏舟擦著額角的熱汗,道:「督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啊,吳大人上吊自盡了!還有苑馬寺的周大人,也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