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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認得燕知予, 這把沒有劍柄的長劍流風他還是認識。

  比起劍, 燕知予手中的流風更像是暗器。

  自成一家。

  万俟夙夜拉住燕知予, 貼在他耳邊說道:「這兒的地頭蛇也不是咱們,我懶得同他計較。」

  「不用。」万俟夙夜按下他的手,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冰雪聰明的燕知予自然看明白, 這把流風第一次這樣一出鞘就被收了回去。

  但是万俟夙夜說的, 他總要聽著。

  比起三尺閣,擒風樓離枯山要遠的多。

  但是万俟夙夜在這裡還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依稀記得來過。

  「咳, 這裡是不是來過。」万俟夙夜狀作不不經意的問道。

  燕知予抿了抿唇:「師父何時來過?我記得師父收我為徒以後,就一直呆在枯山上。」

  「是嗎?」万俟夙夜想了想,他確實鍾愛閉關, 不愛走動來著。

  而且燕知予一直都很乖順,不讓人覺得他會撒謊。

  燕知予自以為是計劃周密,卻總有百密一疏。

  擒風樓只有不願意知道的事情,沒有他們不能知道。

  前腳剛離開三尺閣,後腳棲風就知道了。

  送消息的人是師兄弟三個都在的時候說的,誰也落不下。

  但也想明白了,與其說是燕知予不想讓他見師父,不如說是師父自己不想見他們。

  三個人坐在擒風樓的高閣之上,一低頭就能將此地的美景盡收眼底。

  「燕知予張口說瞎話,當年師父收棲風為徒的時候,可就在這裡。」無為說道。

  墟上煙從來話少,只憋著笑。

  「師父怎麼就記不起了。」棲風甩甩袖子,總想衝上去,搖一搖師父,問問他是怎麼會兒。

  無為問道:「你說師父是怎麼忘的呢?」

  棲風說:「當年我們不過都是稚童,師父也是元嬰的半吊子,那麼久忘了就忘了吧。」

  墟上煙說:「師父的大自在道從來沒人證道,我在一本煉製清心丹的丹書上見過,說大自在是忘我忘形,說不定師父證道後,就什麼都忘了呢。」

  無為端起一杯茶,走到床前,望向樓下熙攘的街,「且不說了,棲風,此地可是你擒風樓所在,我們不便插手。」

  「我會辦好,已經讓人去地仙壇了。」棲風說。

  無為抿了一口茶,點點頭。

  墟上煙垂了垂眸,這兩個師兄看破不說,不知道是私下已經安排,還是怎麼。

  「說來,知予心思你我三人都是知道的。」墟上煙說。

  無為還在品茶,悠悠哉哉,年輕時候就不著調,如今收斂了些,但當著兩個師弟的面,還能看出來點不正經「燕知予都不著急,咱們急什麼,只要見著師父真的平安無事,那份『孝心』全讓他盡了又不是不行。」

  「他那是孝順嗎?他那是欺師滅祖。」棲風說。

  「咱們師父是吃素的嗎?」無為將茶根潑了:「來,再給我倒一杯,三師弟的茶就是好。」

  「來。」棲風說。

  這個世界信息混雜,知道現在,玉佩才將世界的信息整個讀取。

  万俟夙夜像是打扮小孩:「來,小穗子,你看看掛你身上你喜不喜歡。」

  玉佩說道:「現在將信息傳給你吧。」

  「不著急。」万俟夙夜說著,還在打扮玉佩。

  「那我先給你透個底。」玉佩說:「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男主是誰嗎?」

  万俟夙夜愣了愣,儘管是他的原生世界,依舊像是那些主神轄管的世界一樣,有一個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的「主角」呀。

  「燕知予?」万俟夙夜順口。

  「不是。」玉佩說。

  「無為?」万俟夙夜又問。

  「也不是。」

  万俟夙夜想了想:「是……我。」

  「對。」玉佩說。

  「哈……」万俟夙夜笑了一聲,萬萬沒料到。

  「年輕的時候,一人仗劍走遍乾元大陸,後來收了四個徒弟,悉心教導,都成為萬人之上,開山立派的大人物,再到現在閉關,證得大自在以後,第一個踏碎虛空而去的人物。」玉佩說著:「還有,你的記憶不是被主神抹去的,而是你自己忘掉的。」

  「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忘掉這些嗎?」

  万俟夙夜斂眸。

  燕知予說:「這玉真好看,這是師父一直掛在身上的那塊兒嗎?看著好像瑩潤翠綠了不少。」

  「我身上一直掛著這玉佩嗎?」是巧合或是別的。

  「師父不記得了?」燕知予臉色都變了,「您修習的心法就是這玉中撰記下的。」

  也是難為師父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還能記得一星半點的師徒情誼。

  「是嗎。」万俟夙夜喃喃。玉佩本身是一道虛無的系統,服役世界中隨便附身一件身上寄身貼身物品上。

  髮簪,腰帶,耳飾,玉佩,還有一世附身在紋身上。

  只是恰巧他越獄的世界是附身在玉佩上。

  而那個世界也是修真世界。

  跟著他走了這幾個世界,玉佩不玉佩都沒關係,而其中的系統已經被万俟夙夜劃在自己勢力範圍中了。

  「是有誰設計好的?」万俟夙夜心裡反問。

  「師父你在想什麼?」燕知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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