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功勞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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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廉寫的摺子進京,京城已經接到兩個州的緊急摺子,兩個州的糧食基本全完。

  周書仁為兒子擔心,又為藥材發愁,皇上要用兵需要傷藥,水災區也需要藥材,兩邊都救命。

  皇上是下命令的人,難為死的是眾位大臣。

  周書仁頭疼銀子,金子又沒運回京城,採買藥材需要銀子。

  回到家,周書仁,「哎,南方發水糧食減少,全國幾處水災,草原部族一定幸災樂禍呢!」

  「現在幸災樂禍,等日後有他們哭的時候。」

  糧食短缺,草原部族別想買到糧食,到時候真哭的是他們。

  「今年天氣反常糧食減產,又趕上水災,我國糧食會短缺。草原部族為了野心,為了活命,這場必然的戰爭會更加殘酷。」

  大環境的氣候變化,影響的是整體環境,他已經派人詢問過各國的商賈,周邊幾個糧食產量不錯的國家,今年因天氣影響,糧食或多或少都有減產,只是輕重不同罷了。

  竹蘭,「南方缺藥,戰爭也需要傷藥救命,你想到什麼辦法沒?」

  周書仁臉上的褶子皺了皺,「現在所有藥商的藥材價都漲了,採買藥材一筆不小的銀錢,現在國庫的銀子精打細算,實在拿不出太多的銀子,目前討論的結果調用其他州的藥材。」

  竹蘭道:「今年咱家的糧食都存起來不賣了。」

  「行,到時候真有需要咱家就捐一批糧食出去。」

  「好。」

  大事面前,他們兩個都不是心疼銀子的人。

  蘄州,昌廉很晚才回家,見到屋子裡的光亮,「我說不用等我,怎麼還沒睡?」

  董氏起身幫著相公換官服,「你不回家我心裡不踏實。」

  相公的腿腳不方便,她就怕一個沒注意造成二次傷害,從相公去衙門,她的心就揪著。

  昌廉肚子咕咕的叫,董氏心疼的問,「沒吃飯?」

  「嗯,知府大人沒吃,我們都沒吃。」

  董氏,「我讓廚房給你燉了雞湯,正好下一些面,你吃飽了再休息。」

  昌廉笑著,「現在還能吃到雞,我娘子真會過日子。」

  「我囤東西的習慣都是跟娘學的呢!」

  昌廉想到自家的藥材,心虛摸了摸鼻子,娘子囤了不少藥材,加上每年爹娘都會送一些藥材過來,他家的藥材真不少,他偷偷和知府大人透了個底。

  知府是大清官,拿不出多少藥材,他想私下給知府一些不貴重的藥材,知府大人意料之中沒要,還讓他不用顧忌。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他心裡要打幾轉思量思量,知府大人的話,他是信的。

  結果就是他捐了大量的藥材,家中只留下備用的,哪怕如此,他捐獻的藥材也沒排上號。

  昌廉本就不想出風頭,中間的位置挺好。

  次日周府,竹蘭接到明瑞的信,對著清雪道:「終於啟程回京了。」

  清雪笑著,「柳大人娘子一定高興壞了。」

  竹蘭笑出了聲,「是啊。」

  這些日子郭氏登門十分勤快,為了兒子操碎了心。

  竹蘭將信收起來,現在就差兒子沒回家了。

  沒一會,趙氏一臉笑的進來,「娘,明瑞啟程回家了。」

  「你這回可以安心了。」

  「嗯,娘,我尋思等明瑞回來再給玉蝶定親,您看成嗎?」

  竹蘭,「成啊,明瑞回來正好能親自考驗柳二公子。」

  趙氏同情未來的女婿了,兒子什麼性子,她這個當娘的最清楚,兒子回來一定會專挑柳源博的痛處下手。

  趙氏又道:「那我就讓相公和柳大人說一聲。」

  她不好意思和郭氏說,她生病的期間,郭氏對她的關心,她張不開口。

  又過了兩日,溫二爺被擼了官身,溫家這回徹底消停了。

  竹蘭聽到消息心想,皇上將溫家修剪的差不多了,日後輕易不會動溫家,而周家也要跟著低調。

  竹蘭想到明瑞的功勞,本來救駕功勞就不小,加上金礦更太惹眼,溫家安靜,坑了她孫子啊!

  皇宮,皇上背著手,「愛卿確定什麼都不要?」

  周書仁,「是,臣不說皇上也會想到繼續挖,臣不敢居功。」

  皇上笑了,「朕以為你會要金子。」

  周書仁低著頭,「臣是愛財卻只拿臣該得的,臣不會貪不是自己的東西。」

  皇上並不是試探周書仁,他是真心想給賞賜,周書仁竟然直接拒絕了,「眾位愛卿都如書仁,朕可高枕無憂了。」

  周書仁心裡冷笑,真都跟他一樣,皇上只會疑神疑鬼。

  皇上抬手,「書仁平身。」

  周書仁也不願意跪,年紀越大跪的次數越少,跪一次膝蓋挺難受的,「是。」

  皇上摸著珠串,「你孫子還是白身,這孩子的功勞會算在你兒子身上。」

  周書仁心裡罵著溫家祖宗,如果溫家二房不作妖,皇上不會利索處理溫家二房,一定會等太子回京。

  現在好了,溫家二房被擼了官身,日後沒有機會起來,皇上這次下手夠狠,溫家傷到骨頭,溫家老實了,周家和上官家就惹眼了。

  周書仁想起來就生氣,明明天大的功勞,只能忍痛推了,再次跪下,「明瑞護太子是本分,金礦沒有皇上下旨挖掘,明瑞發現的只是個挖空的金礦,功勞他不敢擔。」

  皇上目光幽深,「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周書仁抬起手發誓,「臣說的都是真心話。」

  話是真心的,只是心裡很痛而已。

  皇上幽幽的道:「你可知道,你二兒子仕途有限,這是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日後能不能有機會誰也算不准。」

  周書仁已經和兒子分析過,兒子都要恨死溫家二房了,他默念著吃虧是福,周家已經夠惹眼,溫家老實了,周家更要低調,「臣知道,不過,臣的兒子是有血性的,他會憑自己本事得到機會。」

  皇上伸手親自扶起周書仁,「愛卿心思朕已經清楚。」

  周書仁心裡罵死溫家,面上卻要笑著,他太難了!

  皇上等周書仁離開後,起身去見了父皇。

  太上皇笑著,「周書仁深懂平衡之道,這樣很好,周家會是皇上手裡的利劍。」

  皇上也笑了,「周書仁一定心痛死了。」

  太上皇哈哈笑著,「是啊,這老頭心裡不知道怎麼罵溫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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