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背井離鄉
蘇萱笑著，「你既然喜歡，我帶你四處看看。」
女伯爵點頭，「好啊。」
大約一個時辰後，女伯爵來辭行，竹蘭將準備的禮物送上，看著女伯爵眼裡亮晶晶的，竹蘭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蘇萱送走了女伯爵回來，「娘，她想買我的商船。」
竹蘭，「她有這筆銀子嗎？」
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她就發現了，這個女伯爵不富裕，顯然沒有繼承到多少的財產。
蘇萱十分佩服婆婆的觀察力，第一次接到禮物，她都沒發現女伯爵不富裕，如果今日不是坦誠相談，她也要觀察些日子，「沒有，所以想分幾年給我。」
竹蘭來了興趣，「分期？」
蘇萱聽到這個詞，真精準的詞語，「是，她不占我便宜，沒還清前，我占有商船的兩成收益，直到還清銀子。」
竹蘭問，「你對這個女伯爵了解多少？」
蘇萱，「我所了解的都是她說的，她很坦誠告訴我，她並沒有繼承多少金幣，只繼承了一處不小的土地。」
所以她才會大著膽子來到遍地是黃金的地方，顯然這是一位膽子特別大的姑娘。
隨後的幾日，蘇萱很忙碌，竹蘭有的時候也會關注。
戶部，太上皇帶著周書仁換了便服出去，二人來到了洋人鋪子最多的地方。
周書仁有些猜不透太上皇的用意，「您要買什麼嗎？」
太上皇搖頭，「朕就是想多看看。」
周書仁對洋鋪子裡的東西興趣不大，現代什麼好東西沒有，看了幾眼就跟在太上皇身後，太上皇看的很仔細，周書仁就顯得有些無聊。
太上皇逛了幾家鋪子，開口道：「今日朕也試試洋酒樓。」
這個周書仁知道，餐館剛開的時候，京城挺轟動的，人都有獵奇的心理，再貴也要親自嘗一嘗。
這就造成了，雖然味道比不上精緻的菜餚，這家洋餐館人還挺多的。
太上皇也聽說過，只是手裡拿著刀叉，又看著面前的羊排，皺著眉頭無處下刀。
周書仁也許久沒拿過刀叉了，嗯，生疏的很，看著羊排，他真沒什麼胃口。
太上皇也不想難為自己，放下刀叉，他可不想吃了後看太醫，「皇上準備派人長駐國外。」
周書仁喝著咖啡，吃的就算了，咖啡還是不錯的，「挺好的，現在驛館就有不少洋人長駐京城。」
太上皇看著周書仁一口一口的喝著黑乎乎的咖啡，皺著眉頭，「不苦？」
當時洋人送了不少，嘗過後就不想再喝一口。
周書仁，「還行，味道挺獨特的。」
太上皇眼神古怪，周書仁的口味還真特別，「宮內有不少，回頭給你送一些。」
周書仁可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思，「謝太上皇。」
太上皇繼續道：「這一去幾年能輪一回。」
周書仁精明的很，太上皇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他說這些，「您想和臣說什麼？」
太上皇道：「你的二兒子，朕覺得不錯，皇上也很看好他。」
上次賣船艦，周昌義顯露了他搞事的能力，而且周昌義的語言不錯，加上對洋人的研究，他和皇上圈定了周昌義。
周書仁指尖摸著咖啡杯，「昌義的官級不高。」
太上皇一眼就看透了周書仁，「的確不高，不過，他是伯爵次子，這個身份也是夠的。」
周書仁，「......」
哦，他一直被叫周大人，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伯爵。
太上皇又道，「他要帶隊的確要能壓住人。」
周書仁期待的看著太上皇，這話里的意思，兒子能升官！
太上皇反而是不說話了，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後裝逼過了，真苦，臉都扭曲了。
周書仁，「.......」
他真的很想笑。
今日周書仁明白太上皇找他的意思，提前透氣，等到時候讓昌義主動一些，說來一去幾年，又是異國他鄉真沒有誰願意兒子去的。
晚上飯後，周書仁留下了幾個兒子，將皇上的想法對昌義說了，「這是你的機會，當然你要是不想去，爹也不強求你。」
這全看昌義自己的選擇，未來如何，他只負責搭梯子。
昌義問，「爹，您知道要去哪個國家嗎？」
周書仁反問，「知道又如何？」
昌義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傻，的確，知不知道又如何，昌義仔細思量著，好幾年啊，這就意味著閨女出嫁，他這個爹可能不在家，還要和媳婦分離幾年。
竹蘭心知，皇上和太上皇都清楚，主動去的人不會多，才提前和周書仁通氣的，陌生的國度，國人在闖勁上真不如洋人，在自己國家當官多好，背井離鄉的不是誰都能行的。
周老大張了張嘴，他這個大哥幫不了弟弟。
昌智想的很多，如果二哥同意了，只要回來必然升官，這麼算來，二哥升官的速度不比三哥慢。
昌義自然也清楚，如果按部就班，他升官的速度很慢，想到兩個兒子，昌義手慢慢握緊，「爹，兒子想去。」
周書仁嗯了一聲，當年他就為二兒子這麼打算的，現在他是最淡定的，「你今年能提前完成小目標。」
昌義懂了，「兒子會升官？」
「十有八九。」
昌義心裡的糾結沒了，只要能升官，困難都是能夠克服的。
竹蘭看著二兒子的前後變化，男人啊。
周書仁囑咐幾個兒子自己知道就行，免得泄露了消息。
隨後的日子，皇上也有舉動，接連見了不少長駐驛館的外國官員，精明的都能猜出一二。
明雲也終於回到了京城，竹蘭拉著大孫子的衣服不鬆手，「明雲受委屈了，也瘦了。」
明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奶奶，孫兒沒瘦。」
他反而有些胖了。
竹蘭，「瞎說，明明就是瘦了。」
李氏也接話，眼淚汪汪的，「殺千刀的趙家欺負我兒子，瞧給我兒子欺負的，瘦了兩圈。」
明雲，「......」
他還是不要開口了，他越說自己越瘦。
竹蘭見飯菜端了上來，「小廝提前回來報信，奶奶就讓廚房準備的，你一定餓了，快過來吃飯。」
明雲不餓，真的不餓，他坐在馬車內一路吃回來的，現在肚子是飽的。
只是面對奶奶和娘，沉默了片刻，還是老實的坐下吃飯。
明騰幾個抖動著肩膀，難得見到大哥欲哭無淚的樣子，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