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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貝兒猛點頭,「爸爸,金龜婿是什麼呀?是不是烏龜?」

  「金龜婿是指一個男人很帥很溫柔,對媽媽好,對貝兒又好!」

  「貝兒,外公是夸爸爸呢!」

  貝兒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外公原來在夸爸爸。」

  轉而她又皺著眉:「可是爸爸是被媽媽騙來的,我不開心。」

  「這樣啊……」祁越把尾音拉長,看了眼視頻里的塗萌子,只見她眼裡發出了強烈的警告,像說「如果你敢亂說小心晚上回來我給你跪玫瑰花刺」,他一陣惡寒。

  斟酌了一下,他神秘地對貝兒說:「貝兒,外公外婆其實被爸爸騙了!」

  「啊?」

  「不是媽媽騙爸爸結婚,是爸爸騙媽媽結婚的。」

  「可是,爸爸為什麼呀?」

  「因為爸爸很喜歡媽媽啊!爸爸造了一座很美很美的城堡,大家都說爸爸就是城堡里的王子。爸爸很想娶到媽媽,就去找外公說我需要一塊地,就是你聽到的那張紙,那張紙其實是媽媽的,要得到紙,爸爸必須娶媽媽。爸爸當然開心啦,因為那張紙怎麼有媽媽重要呢!如果爸爸不娶媽媽,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貝兒呢!」

  「哇!爸爸爸爸,你好厲害好帥呀!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不是,等等!」一旁默不作聲的塗萌子打斷了父女二人的對話,祁越把他們的故事編造成了童話讓她感動了一把,可是貝兒的反應也太不公平了吧?

  於是她問貝兒:「為什麼媽媽騙爸爸你覺得媽媽不好,而爸爸騙的媽媽就覺得爸爸帥呢?」

  貝兒不假思索:「因為爸爸是王子,做什麼都對!」

  得!她就是有個雙標女兒!

  塗萌子哭喪著臉對祁越說:「你老實告訴我,當年女兒從產房抱出來時,是不是被抱錯了,她怎麼和我一點都不親!」

  祁越溫柔地對她說:「老婆,你不知道你女兒眉眼多像你嗎?怎麼可能抱錯了呢?」

  呃……好吧,的確是!雖然貝兒不親她,可是抱出去誰不說貝兒是她親閨女呢,用喬美蘭的話說就是「簡直和你的小時候一模一樣」。

  *

  晚上,塗萌子給貝兒洗完澡,喝完奶就抱她回兒童房,然後是例行的睡前親子閱讀。

  自從有了貝兒後,祁越比以前留了更多的時間在家裡。貝兒出生後,他大多都會晚飯前回到家,睡前哄睡加睡前閱讀基本都是他完成的。只是偶爾的加班和出差,這一項任務就由塗萌子完成。

  塗萌子給貝兒讀完一本繪本,貝兒還沒睡意,反而很精神地抓著塗萌子問:「媽媽,我聽爸爸說,我的名字是你取的,那我為什麼叫貝兒啊?」

  「因為你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特別喜歡美女與野獸的童話故事,就和爸爸說,如果是女兒就叫貝兒吧。」

  「啊!我看過我看過,那個故事爸爸讀了好多次了!」

  「那你喜歡這個故事嗎?」

  「喜歡!但是野獸變回王子後還是不夠爸爸帥!」

  「!!!!」

  「咦?!媽媽,爸爸造一座城堡讓你在裡面生活,是不是和美女與野獸的故事很像呀?」

  塗萌子再細細品回白天祁越編的故事,真的挺像的!只是稍加改造了一下下。

  貝兒為自己的重大發現興奮地跳起來:「媽媽,我要給你和爸爸的故事起個名字!!」

  「起什麼名字?」

  「就叫帥哥與野獸!!」

  「!!!!!!!」

  塗萌子連最後一點的溫柔都不剩了,她咬牙切齒地說:「祁貝兒,你屁|股癢想找打了是吧?你倒說說誰是野獸?」

  貝兒見媽媽發火了,語氣變得弱弱:「可……可是野獸也很帥啊,只是沒有美女好看而已!」

  塗萌子深吸了幾口氣,強壓著火氣,她知道,祁越在貝兒的眼裡就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帥的那個人,簡直是神聖不可侵犯。和她爭下去也無果的,那麼只能智取了!

  「貝兒,你長得像誰?」

  「像媽媽。」

  「如果叫帥哥與野獸,媽媽就長得像野獸了,你和媽媽長得那麼像,是不是你也是只小野獸呢?」

  貝兒定定地看著塗萌子的臉,又伸出小手點了點自己的眼晴、鼻子和嘴巴。最後搖搖頭說:「我不是小野獸,媽媽也不是大野獸。」

  「好!我也覺得貝兒不是野獸,是個小美女!」

  聽到媽媽夸自己,貝兒很開心,也誇起了塗萌子:「媽媽是大美女!」

  「那你覺得爸爸和媽媽的故事應該叫什麼名字呀?」

  「嗯……那還是叫美女與野獸好了……」

  「貝兒真棒!」塗萌子往她臉上親了一下。

  「爸爸!」貝兒看到站在門口的祁越開心地爬下床,向他沖了過去。

  祁越彎腰一把抱起了貝兒,親了一口她的臉,問:「好貝兒今天乖不乖?」

  貝兒用力地點點頭:「我剛剛還誇了媽媽是美女呢!」

  「順便誇了爸爸是野獸,對不對?」

  塗萌子:「……」

  看來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了,把話都聽全了。

  貝兒眼晴軲轆一轉,那古靈精怪的模樣像極了塗萌子。她吱唔著:「爸爸,野獸也是大帥哥來的,而且你比野獸帥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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