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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商綏膈應地轉頭……吐了。

  雖然商綏前些年在商場上對商益年圍追堵截,但這位親爹也始終沒放棄攀附他這個兒子, 找著一切理由親近他, 用的最上手的理由是江南枝忌日那天,約他去掃墓。

  江南枝跳樓的時候還沒離婚,墓碑配偶那裡刻的還是商益年的名字,他是有資格去掃墓的,因為人家的骨灰以後也要埋在那裡。

  商益年上次聯繫不到商綏,直接在陵園待了一天, 他知道就算是天下刀子,這天商綏也一定會帶著一束黃色玫瑰來看江南枝。

  在江南枝的墓碑前,商綏沒那麼銳利, 商益年說什麼, 他還會簡單應一下。

  但那次商益年現在的妻子林美艷也找來了。

  白驍言都不想回憶那天的情景,商綏煞著張臉,指著墓碑問林美艷:「這麼喜歡湊熱鬧, 要不給你名字也刻上去?」

  商綏倒是沒真刻字,他拎了把長柄錘子, 直接把刻著商益年那半邊的墓碑給砸了。

  這事之後父子兩人的關係就不是冰點了,而是見面都不可能了,要不上次商益年想約商綏吃頓飯, 也不會打到他這個助理這兒。

  說白了商益年也對這個兒子沒感情,這麼上趕子往跟前湊,是想從商綏手裡撈好處。

  商綏抬抬手,就夠他吃一輩子了,這名利場不是你給人當孫子,就是別人給你當孫子,沖兒子低低頭,總好過被外人瞧不起。

  白驍言都不敢想,這父子倆如今要是面對面,能成什麼樣。

  他跟著商綏到了停車坪:「老闆,您這身子不行,我來開車吧?」

  「你辦你的事。」商綏擺擺手,「就這點事不至於耗著兩個人。」

  年底集團事務多,白驍言這位置拿著超高的年薪,也並不輕鬆,他把這點時間用了,就得從別的地方摳出來補上。

  白驍言知道商綏是為他好,也知道勸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商綏拉開車門,利落地上了車。

  商益年正在家,接到電話就提前就泡好了茶,搓著手在門口等。他現在住這地方是兩家拼在一起的小別墅,對於他曾經的家世來講,是寒酸了許多。

  「兒子,怎麼今天想著來看我?快進來,我這新得的茶,你嘗嘗,咱們父子倆好久沒說說話了,你看著怎麼瘦了,是之前在澳洲的項目難辦嗎?」商益年見到商綏,又要玩父慈子孝的戲碼。

  商綏真想投個電影,讓他這個爹演男主角,興許商界不行,演藝界還能開出花。

  他說:「我來是想問個人的聯繫方式。」

  商益年略感意外:「誰的?」

  「以前在奶奶身邊照顧的保姆李姨。」

  商益年揣測過許多商綏的來意,是真沒想到他就為這點小事來。

  商綏也清楚他可以從別處打聽,或者讓其他人找商益年問,但他等不及。

  商益年是老狐狸,心裡轉了好幾圈:「兒子,你找李姨有什麼事?」

  「陳年的東西找不到了,我問問李姨有印象沒。」商綏記得那天只有李姨在奶奶身邊照顧著,向橙去發生了什麼,她也是唯一能知道的人。

  「我想想啊……你奶奶去世後李姨就回老家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就沒特別過問。」商益年佯裝不經意地打聽,「兒子,你找什麼東西啊,要不我幫你找找?」

  「硯台,在我屋裡清代那個。」商綏面不改色道,「外婆非找我要,我哪記得擱什麼地方了,可能是賣房子的時候收哪了吧。」

  江南枝是喜歡這些東西,商益年知道,能一次在兩個人那賣好,他求之不得。

  「當時很多東西確實是李姨收拾的。」商益年攬著商綏的肩往裡進,「你進來等會,我去給你問問。對了,我們公司馬上年會,你有空嗎,來看看唄。」

  只要外界知道他和商綏父子關係緩和了,他處理一些生意的時候,別人看著商綏的面子,也會給他行方便的。

  商綏自然了解親爹打的什麼主意,他說:「我沒空,讓白助替我去吧。」

  白驍言去了,就等於商綏去了,商益年笑得眼紋橫飛:「好好好,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問去!」

  他到一邊,是去給林美艷打電話,這種保姆的事都是林美艷在管。

  不到十分鐘,商益年拿著張紙條回來了:「當時沒留李姨手機號,但她來工作的時候留過個身份證複印件,這是上面的地址。」

  商綏接過去:「謝謝。」

  商益年堆著笑:「跟爸爸不用說謝!對了,你怎麼親自跑這麼一趟,是你外婆催著你來的嗎?她怎麼對你還那麼嚴厲啊。」

  賣了人情,再挑撥一下關係,商益年還是這樣老湯老調,讓商綏很倒胃口。

  他敷衍地點點頭:「我先回去了。」

  商益年知道商綏言出必行,也就不多說了,樂呵呵地把他送出去。

  「商綏?!」尖利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林美艷眼瞪得老大,「我說誰要李姨的聯繫方式呢,原來是你啊!」

  商益年在電話里並沒有說是誰要,但林美艷起了疑,以為是商益年背著她要玩什麼貓膩,掛了電話就飛快地往家趕,正好她離得近,還真讓她堵到了。

  商綏是真不想跟這個女人掰扯,浪費時間,他一臉淡漠地往車處走。

  林美艷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她衝過來,擋在商綏面前:「你不是不待見我們嗎,現在有事相求知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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