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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白吐掉煙圈,把手裡的打火機往樓下輕輕一拋,「剛喝了酒,又要抽菸,不行。」
梁夕聽到金屬落地的聲音,轉過來看向他,顧墨白正神色悠然地靠在欄杆上,那夾在指縫裡的橘色光點,因為他的吸氣,變得亮了許多。
梁夕輕笑一聲,將手裡的菸捲銜在嘴裡,踮腳,以一種接吻的姿勢勾低了他的脖子,對準,吸氣、呼氣、吸氣……
很快,那個紅色的光點,漸漸蔓延到了梁夕的指尖。
裡面都是人,他沒想到梁夕竟想出這麼大膽的方法來借火。
她滿意地鬆開他,揚了揚手裡的煙,「就一根,就當陪陪你。」
顧墨白:「心情不好?」
梁夕靠在冰涼的金屬圍欄上,吐了口煙,「顧墨白,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剛剛我敬酒的那個人,是我爸爸。但是從小,我只能在家裡喊他。」
顧墨白聞言,手裡的煙頓了一下。
因為酒精,她的臉上微微泛紅,眼睛也有些紅,聲音有些軟。
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捏過一下。
有人往外面來了,梁夕很快丟掉手裡的煙,進去了。
到了燈火通明的地方,她臉上迅速掛上了嫵媚的笑意。
顧墨白抬腿,跟了進去。
遠遠地,陸雲衡看到他走了過來,幾步走了過來,「顧墨白,你不會是贏家,你從來不了解她。」
顧墨白定了步子,將手插進口袋裡看他:「謝謝提醒,我會慢慢了解。」
第45章 他簡直比汽油都易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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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演戲,梁夕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席活動了。
藝人們要想保持長紅不衰,就要時不時地出現在大眾視線里,遺忘就是意味著過氣的開始。
陳麥深諳其中的道理。
於是,梁夕剛從殺青宴上到家,就收到了自家經紀人發來的行程表。
密密麻麻,只給她留了點睡覺和吃飯的時間。
梁夕看看手機,在看看邊上的顧墨白,撫了撫額。
她好像沒時間金屋藏嬌了。
顧墨白正目不轉睛地在看她以前的電影,客餐廳燈都滅了,只剩牆上的投影還亮著,顧墨白的眼底被映照得亮亮的。
梁夕猶豫了下開口說:「安迪,我這兩天的工作有點忙,可能沒法陪你,要不你提前回倫敦訓練?」
他聞言將視線從電影裡移到她臉上:「要趕我走了?」
梁夕:「誰說要趕你了,我把我家大門鑰匙給你,你要想來隨時歡迎,怎麼樣?」
顧墨白:「不怎麼樣。」
梁夕跨坐在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摩擦著他的皮膚,聲音柔軟似水,「那再加上我呢?行不行?親愛的球王先生。」
「明天你要幾點起?」
「六點。」
「那我克制點。」
梁夕說完,顧墨白忽然滅掉頭頂的投影,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覺到懷裡人明顯一陣緊張。
溫熱的指尖探上去,再沿著她的脊背很輕地滑下。
恐懼很快被的別的感覺取代。
電流直擊她心臟,千萬隻螞蟻在爬。
他封住她的唇,將她壓在沙發靠墊上,一點一點地親她。
喝了酒的緣故,感官尤為靈敏,顧墨白端著她的腿將她抱了起來。
衣服從客廳一直散落到臥室,大床深陷下去……
月亮隱藏在雲層下面,發著光,又被雲層蓋住,微微顫動著。
*
次日早晨,梁夕起來的時候,被子裡就只剩了她一個人。
房間裡的溫度還很高,她掀了被子起來,到衣帽間裡換衣服。
絲質的睡衣褪去,長發散落下來,她看到了身上到處都是緋色的吻痕,還好他存了一絲理智,沒有在太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不然她今天都沒法穿禮服。
顧墨白確實有克制了,至少今天她還能正常走路。
推門出來,一陣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客廳已經被他收拾過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已經清洗乾淨掛在了外面。
天還沒有大亮,窗戶開著,吹著衣架上的黑色蕾絲內衣被風吹得來回晃動。
她吞了下嗓子,一瞬想到了昨晚的事,她點的火,他簡直比汽油都易燃……
高大的男人在廚房裡忙碌著,她家是U形的廚房,面積蠻大的,但他腿太長,對比之下竟然覺得廚房好小。
藍色的火焰噗噗地燒著,梁夕有些驚奇地走過來,她的這個家裡好像還是第一次開火,但感覺非常不錯。
有句話怎麼說?一個願意為你早起做飯的人,一定非常愛你。
梁夕赤腳走過去環住了他的腰。
顧墨白笑了下:「去洗漱下,你昨天喝了酒,不能空腹出門。」
梁夕笑:「好。」
再出來,雞湯餛飩已經端到了桌上,上面鋪著青翠的蔬菜,非常鮮,胃裡暖融融的。
吃完,他又往她手裡遞進一瓶溫過的牛奶。
梁夕垂眉把管子插進去,喝了一口看他:「顧墨白,你這樣我會捨不得你的。」
顧墨白捏了下她的鼻尖,「嗯,明明昨晚還哄我走。」
梁夕笑著握住了他的手:「我加油忙完,你加油備賽,澳網我去現場給你加油。」
不一會兒,陳麥的電話就來了,聲音很大,幾乎溢出了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