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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們搜索到顧墨白的圖片後,紛紛倒了牆頭。
「我艹!球王的身材太好他媽的可了!」
「我要這個哥哥全部信息。」
「夕淮俱往矣,夕白才是真香。」
*
梁夕的確在倫敦待了十幾天,不過,她並不是來玩的,而是在為新劇做準備。
她有個習慣,每次拍戲前要儘可能的貼近角色,溫網作為網球榮譽的最高殿堂,也是女主角的最終夢想,她必須了解透徹。
該收集的資料都收集完了,台詞也背了一大半。
是時候回國了。
陳麥在手機上訂回程的票,梁夕忽然問:「現在還能買到溫網的門票嗎?」
陳麥抬頭:「怎麼突然想看球賽了?」
梁夕想了想,從微博熱評里翻了張動圖來,男主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TOMMYHILFIGER內褲,蜜色的肌肉飽滿漂亮。
仔細分辨,發現是顧墨白。
陳麥有點驚訝:「你真看上了?」
梁夕懶懶地靠進沙發里,高跟鞋上的亮片在陰影里一晃一晃的,「那總要先看看,才能上。」
陳麥:「……」
陳麥把半決賽的門票交到她手裡的時候,梁夕頂著兩個黑眼圈評論:「顧墨白的對手路易斯很厲害,獲得過兩個溫網的冠軍和一個美網冠軍,只是……」說到這裡她故意挑了挑眉。
陳麥:「只是什麼?」
梁夕笑:「一點也不性感。」
「……」她還以為她真能說個彎彎道道來。
*
半決賽當天,梁夕鴨舌帽、口罩、墨鏡帶了個全,臨走又折回來把「顧墨白的頭」裝進了包里。
進場後,她便被深深震撼住。
碩大的賽場內座無虛席,聚集的是來自全球各地的球迷。
球迷們抖動著手中的旗幟,遙相和應,高聲吶喊著顧墨白的名字。
梁夕被那種情緒感染著,心臟砰砰直跳。
誠如一位體育記者說的那樣,安迪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比賽,都是主場。
他的粉絲太多了。
一襲白衣的顧墨白進場後,那些吶喊聲簡直像浪潮一樣席捲著耳膜。
顧墨白笑著走到蔥翠的草地中心,禮貌地舉手和球迷問好。
也就是一秒鐘,整個球場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梁夕笑了下,這是完完全全的、屬於顧墨白的網球世界呀。
她因為一部戲誤入了。
既然難得做一回球迷,梁夕便把那個「顧墨白的頭」戴上了。
比賽很精彩,梁夕的心弦禁不住被場上的比分牽著。顧墨白得分,她熱烈地鼓掌;顧墨白丟分,她難以名狀的沮喪。比賽進行了五個多小時,顧墨白最後以一記發球直接得分拿下了比賽,他丟掉拍子,站起來高高舉起了手臂。
梁夕被莫名的情緒感染,站起來和人群一起吶喊慶祝。
賽後有個剪短的採訪,觀眾們紛紛坐下,保持了場地內的絕對安靜。
梁夕昨晚熬到凌晨三點,又專心致志地看了這麼久的比賽,才坐下來一會兒就眯著了。
人來人往,吵鬧逐漸淡去……
顧墨白在球員休息室出來,發現梁夕送的那枚小花和外套一起落在裡面了。
於是重新折法回賽場。
原本熱鬧的中心球場,此時已經空了,太陽餘暉將西天染成了粉紅色,風從修剪整齊的草地上拂過,帶著未曾散去的暑意。
不無意外地他看到了包廂座位里的梁夕,她不知何時扔掉了墨鏡,夕陽把她睡著的臉染成了半透明色。滑稽的紙質海報把她的頭髮藏了起來,但他卻覺得意外的好看。
邊上打掃衛生的志願者想叫醒她,被他悄聲阻止了。
就在這時,梁夕的手機響了,她醒了過來,視線惺忪地對上不遠處的顧墨白。
「看睡著了?」顧墨白率先開了口。
梁夕懶懶地站起來,舔了下唇笑:「哪能啊?我看完了,很精彩。」
顧墨白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粉絲?」
梁夕連忙扯掉礙事的海報,舔了下牙齒道:「啊,是的。」
顧墨白對著空氣哼了一聲。
梁夕覺得這一聲哼里蘊藏太多的不相信。
不過,她一點兒也不介意。
她在顧墨白的注視里,背著胳膊從包廂里走到看台邊沿,漂亮的眼睛,看進他的眼底:「我剛剛說了心裡話,你又不相信。」
那雙眼裡帶著笑意,波光流轉,似流星閃爍。
顧墨白別開眼,輕咳了一聲。
梁夕:「這裡要怎麼下來?用跳的嗎?」
不等他回答,她細白的胳膊已經攀上了金屬的圍欄,身子一躍輕盈地跳了進來。
顧墨白用余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光丈量了她身後的看台,那起碼有兩米多高。
他驚訝於她的大膽,驚訝於她的囂張,更驚訝於她往下跳時自己的緊張。
大約是因為這雙眼睛吧。
他想。
「顧墨白,帶我去見見,只有運動員能看到的區域吧。」
「好。」
球員通道和外面的長廊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燈光更暗一些。他一面走,一面向她介紹沿途的房間的功能,梁夕的視線在長廊里掛著的照片上流連,這裡面有六張是顧墨白,意味著他曾在這裡六度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