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我不是為這個。」周思源想為自己分辯。
周太太打斷他的話，語氣轉為冷淡，「好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今天是新婚好日子，你就該好好服侍思源。」
周思源愣一愣，衝口說：「我還服侍她？」
周太太似笑非笑，「要不然，讓他服侍你？」
周思源：「……」
周太太說完，朝站在房門另一邊的林覺曉喊道：「還不過來把你媳婦哄上去？」
林覺曉慢吞吞走兩步，伸出手說：「走吧！」
周太太見周思源還「矯情」著，不禁道：「覺曉，天也不早了，思源明天還要開會，你別折騰他了，趕緊上去吧！」
林覺曉也怕周思源太「矯情」，引起周太太不滿，到時換回殼子，這些罪狀全會算在自己身上，忙捉住周思源的手，悄聲道：「距離近點，沒準一覺起來，就換回來了。」
周思源一聽，半推半就，任由林覺曉拉著手，兩人回了婚房。
兩人才進房，周思源的手機又響了。
周思源見又是簡辰打來的，便掛斷了，另在微信給簡辰留言說：「以後有什麼事微信說。」
簡辰發了一個焦頭爛額的表情，回覆說：「如心又鬧起來了，說要去跳江，你好歹給她打個電話。」
林覺曉仗著自己現在是男人殼子，力氣大，膽子也大，一下已是搶過周思源的手機，彈後幾步，按起語音對簡辰說道：「她要跳江，就讓她去跳！」
周思源搶回手機時，簡辰已聽完語音，發出一串省略號。
「你……」周思源憤恨看向林覺曉。
林覺曉突然就唱了起來：「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
周思源氣極，衝口說：「你怎麼這麼流氓？」
「不服啊？」林覺曉挑眉。
周思源握了握拳，又鬆開了，自己先上了床。
這一晚，兩人各霸居床的一邊，中間留下大片位置。
第二天一早，林覺曉醒來發現自己還沒和周思源換回殼子，不由搖了搖頭。
她洗漱完，穿好西裝，整理好自己，見周思源還在睡，便上前去推，喊道：「起來了！」
周思源睜開眼睛，眼神迷茫一會，吐出一口氣，坐了起來，沒精打採去洗漱。
等周思源洗漱完出來，林覺曉已給他找了一套菸灰色職業套裝，配上一對淺灰色平底鞋。
周思源換好就想出門，林覺曉忙喊住道：「要化個淡妝。」
「你們女人怎麼這樣麻煩？」周思源不耐煩。
「你化不化？」林覺曉揚聲說：「今天的會議，還想不想順利開完？」
周思源壓下火氣，攤手說：「你看我，像會化妝的樣子？」
「我給你化！」林覺曉監視著周思源，看他坐到化妝檯前，動手給他化了一個淡妝，塗了口紅。
周思源照照鏡子，評價道：「沒有素顏好看。」
「你懂個屁？」林覺曉頂著男人的殼子，一下子說話也恣意了。
周思源「呵」一聲道：「真粗俗！」
兩人下樓，周家其它人已等著了。
周太太見新娘子新婚第二天起這麼晚，心下早就不滿了，再一瞧兒子滿臉倦色，兒媳婦化了妝，點了口紅，看起來倒是神采飛揚，更加不滿，淡聲說：「大家都等著你們，你們動作也快點。」
周爺爺一向喜歡林覺曉，他和周奶奶起了一個大早，就是為了等著喝林覺曉敬上的孫媳婦茶，當下笑眯眯道：「覺曉來敬茶！」
林覺曉看一眼周思源，周思源醒覺過來，忙過去端茶，按周奶奶指示，依次跪下給長輩敬茶。
周爺爺周奶奶並周顧安，喝完茶都封了紅包，說一句吉祥話，輪到周太太時，她卻半天不接茶。
周思源有些奇怪，抬頭看了看她。
周太太看著兒媳婦的妖精臉，感覺特別堵心，門不當戶不對的，如果不是家裡老人堅持，怎麼會讓她嫁進來？這杯媳婦茶，真不是自己期待的。
還是周奶奶看不過眼，開口道：「別讓孩子跪太久！」
周太太這才接過茶，隨便呷一口就擱回桌上，再甩給兒媳婦一個紅包。
林覺曉上個月爬山，曾傷了膝蓋，現下見周思源跪了這麼久，怕他膝蓋受不住，忙過去伸手扶起，一邊問道：「還好吧？」
周思源感覺到膝蓋隱隱作痛，沒好氣道：「你這什麼破身體？」
林覺曉忙攙扶他走到一邊，低聲道：「待會給你揉揉！」
周太太一聽兒媳婦跪這麼一會，就敢沖兒子發脾氣，感覺一股火氣沖頭頂，用一對新人能聽見的音量道：「賤人就是矯情！」
林覺曉：「……」
周思源：「……」
第3章
林覺曉長得美，擅長打扮，在衣品上面，極得稱頌。
她雖然換成周思源的殼子，依然不忘好好打扮，千篇一律的西裝領帶襯衣，經她的手一搭配，穿起來也比平時亮眼帥氣。
反觀周思源，乍然變成女人，極度不適應，走路總感覺胸前兩酡東西一顫一顫的，擔憂它們會撐破套裝，不由自主就微低著頭，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
兩人進公司時，幾個看見他們的女職員忍不住在小群里討論了幾句。
「哇，你們看見小周總和小周太太沒有？昨天他們的婚禮鬧成那樣，今天竟然恩恩愛愛一起來上班了！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