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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醒來的安歌只是不吃不喝的坐在床上看著房梁發呆,直到王翼的到來,才改變了這個狀況。

  「我知你難過,你要尋死也沒有人攔的住你,可是這皇位之下埋著無數犧牲的人,有戰場上的戰士,也有…成彧。」王翼說要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當天下午遲遲沒有開口的安歌突然告訴婢女她餓了,宮人歡天喜地的為她弄了一桌子的飯菜。

  「我要喝粥。」安歌看著那些擺盤精美的菜淡淡的說。

  「快去準備。」總管太監趕緊吩咐了下去。

  一碗清粥,一碟小菜,安歌淺嘗一口卻難以下咽。

  「這不是那種味道…」安歌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

  總管太監趕緊派人再去做新的粥過來,翻來覆去做了好幾份,沒有一份安歌吃的下去。

  「夠了,找不回來了。」安歌叫停了眾人的舉動說。

  「都下去吧。」安歌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眼神空洞的趕走了所有人。

  安歌走過了房梁底下,也走過了窗邊,窗子的插鎖被開了關上,又被打開。

  「我忘了,這是皇宮,你不會來。」安歌自嘲的笑了笑關上了窗戶。

  躺在床上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房梁,那裡似乎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一個黑影守護她。

  安歌想哭,想要發泄著對成彧的思念,如今她才明白有時候哭也是一種奢侈的想法。

  時光匆匆而過,三年過去了,朝政內有安歌的勤勉盡責,外有王翼的合理禦敵,竟就這樣被安歌管理的井井有條。

  可是宮裡的人都知道新皇喜歡睡在房梁吊起來的吊床上,宮裡有一個小房間是按照公主府弄的,裡面有一個牌位不允許任何人碰。

  下了早朝安歌站在房門口看著花園中花朵出神。

  「花開了,不知道江南的花開了沒有。」安歌自言自語的說。

  「皇上若是要賞花不如出去遊玩一番。」總管太監適時的出現說了一句。

  「安排下去吧。」安歌摸了摸胸口的鴛鴦玉佩說。

  現在她胸口的玉佩是一對的,這是她清醒之後王翼交給她的。

  皇帝出遊是大事,一群人圍繞著安歌坐上了去江南的船。

  可到了江南,安歌就讓幾個暗衛私下保護她自己就坐上了馬車去了只有她們知道的地方。

  還是熟悉的街道,碾壓在街道的馬車聲,缺的是坐在身邊不愛言語的人。

  「姑娘,到了。」馬夫輕聲說了一句。

  安歌下了馬車,學著成彧的樣子給了馬夫雙倍的銀兩囑咐他在此等候。

  接著才一步步的走向了那片花海,不知道是不是來的正好,此刻的花田開的一如往日。

  「我可以去裡面看看嗎?」安歌摸著胸口的玉佩輕聲問。

  「本就是帶你來玩的。」

  安歌仿佛聽到了那人的回答,嫣嫣一笑走向了那片花田。

  花鳥蟲鳴,景色依然很美,安歌穿著一身白衣站在花田中張開了雙手。

  「是不是風把你吹跑了,你才沒有來。」安歌閉著眼睛說。

  「不打緊,來年開春一定要回來。」安歌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過了一年的寒暑,安歌不知怎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提前在皇室中挑選好了繼承人。

  「咳咳咳…」

  御書房中又傳來了熟悉的咳嗽聲,太監們趕緊送過去了止咳的藥。

  「皇上,喝藥吧。」太監托著托盤上的藥雙手舉過頭頂跪在地上說。

  「送過來吧。」安歌捂著嘴隱忍著嗓子的癢說。

  「皇上要注意身體了,春天來了天氣還有點初暖乍寒。」太監說。

  「春天來了嗎?」安歌看著門外的花圃,還真的開出了幾個花苞。

  「回皇上,是啊,今年花園中的花也一定開的很好。」太監說。

  「可有風?」安歌問。

  「回皇上,晚間可能有風來,奴才讓人關好窗。」太監說。

  「不,開著吧。」安歌說。

  萬一呢,萬一今天她來呢,風進不來,她也進不來。

  太監出去之後,安歌端起了藥碗沒等到嘴邊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安歌用手帕捂住了嘴,等到展開手帕時上面已經有了斑斑血跡。

  「看來,你來接我了。」安歌沒有絲毫恐慌笑著說。

  晚間時,安歌讓人把所有的門窗都打開了,放好了懿旨,穿上了一身成彧誇過好看的粉色衣衫躺在了床上。

  安歌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心上人的出現,看著房梁臉上浮現出笑容。

  一陣風吹來,不知是從哪裡飄來的花瓣隨著風竟然到了安歌的手上。

  安歌捻起了那片花瓣開心的笑了,在她看來成彧真的來了。

  「咳咳咳…」

  因為太過於興奮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也不管嘴角溢出來的血放肆的笑著。

  「安歌…」

  興許是幻覺,也可能是臨死時的臆想,安歌真的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成彧,滿臉笑容的朝著她走來了。

  「怎的,來的這麼晚。」安歌笑著問。

  「生氣了?」成彧的手慢慢貼上了安歌的臉。

  「你來了就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安歌眼睛裡釀著淚水,嘴角卻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有想去的地方嗎?」成彧這樣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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