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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旁邊的皮毛叢里摸到個嬰兒手鐲大小的金環,兩三指寬,並非純金打造,內側是皮革質地,外圈鑲嵌光滑圓潤、粒粒凸起的金珠與玉珠,拉一拉還有點彈性。「這又是什麼環?」他有些好奇。

  阿勒坦忽然來了精神,支起臉看他:「你想試試?斡丹說這是好東西,但我還沒用過。」

  蘇彥頓時生出不祥預感,立刻放下金環:「不,我不想試。」

  「來吧,」阿勒坦意猶未盡地拍了拍他的臀肉,「試試總沒損失。」

  「不試!我渴死了。」蘇彥手腳酸軟地往門口矮櫃去,起身時因為腳底虛浮無力趔趄了一下,殘留的絲縷白液從穴口流出。

  阿勒坦看得眸色深暗,腿間半勃的陽物再度抬頭,轉眼又是怒發的一大根。他將那枚鑲金嵌玉的革環套在陽物上,一端正好卡著龜頭下方的冠狀溝,掠食野獸般從後方撲倒了蘇彥。

  即將閉合的穴口再次被撐到極限,入侵的巨物更帶了一圈光滑浮凸的硬珠,在陽心處來回研磨。蘇彥被折騰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只能不斷哭求「饒了我」「不做了」「你真要肏死我」,最後喊破了音,唯剩沙啞的呻吟,在帳中隱隱飄蕩。

  阿勒坦還記得蘇彥說口渴,但又不捨得抽離片刻,便抬起他的雙腿勾在自己腰側,挺動胯下長鞭,驅趕羊群似的促使他雙臂撐地往前爬。

  蘇彥滿心羞恥更兼刺激,邊哭邊爬,短短五六丈路歇了三輪射了兩次,期間又被阿勒坦撈起來狠命頂弄,好容易挨到矮櫃邊上,已經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阿勒坦心疼壞了,把他抱在懷裡溫柔撫慰,又含了馬奶酒一口口哺餵。蘇彥好容易緩過氣,咽下口中乳白酒液,喃喃道:「阿勒坦,你這頭畜生……」

  「烏尼格,烏尼格你原諒我。」阿勒坦一下一下啄吻他的眉眼鼻樑,坦率地討求諒解,「我一看你就忍不住,做起來就沒個完。下次我一定溫柔行事,你說停就停。」

  我信你個鬼!蘇彥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虛抬手掌作勢扇他,以示憤怒。

  阿勒坦握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臉頰上,滿心歡喜地說:「隨便你摸。」

  ……

  「……幾點了?」蘇彥迷迷糊糊打了個短暫的盹兒,忽然驚醒過來,改口問,「什麼時辰了?」

  阿勒坦一動不動地充當他的床枕,直到蘇彥醒來,才隔著搭蓋的狐裘摟住了他的腰身,答:「辰時將半。」

  「天快亮了啊。」蘇彥惆悵地輕嘆口氣,「我該動身了。」

  阿勒坦低頭蹭著他的短髮:「不急,太陽還沒出山。」停頓一下,又皺眉道,「我不想放你走。與我一同回去吧,我帶你回家鄉看看。你若更喜歡旗樂和林,我就依你說的,把黃金王庭遷到那裡。」

  蘇彥此刻幾乎忘記了解毒的初衷與心懷的使命感,很想回答「好」,但在下一秒立刻清醒過來:「可我必須要走。等我做完該做的事,再回來看你。」

  阿勒坦沉默許久,說:「你不要騙我。」

  「不騙你。」蘇彥自嘲地一笑,「實話告訴你,我從沒喜歡過男人,一直以為自己是直的。」

  阿勒坦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直到遇上你。那麼你現在呢?」

  蘇彥猶豫片刻,不太確定地說:「應該還是直的。我沒想與別個男人做這種事。」

  「——與我呢?」

  「……還是別做了,嚇得要死啊!」

  阿勒坦笑起來,拍著他的後背,輕輕哼起了歌兒。蘇彥聽不懂北漠語的歌詞,只覺曲調亢朗悠長,充滿了草原風情,被他用雄渾的聲音低聲哼唱,十分動人。

  他唱完一遍,蘇彥問:「歌詞是什麼意思?」

  阿勒坦用漢語又唱了一遍:

  「飄飄欲舞的輕美青絲,好像流蘇的寶傘隨風旋轉;

  月光明亮的兩隻眼睛,好像結緣的魚在水中嬉戲;

  望著我的動人神色,好像天上的甘露滴滿了寶瓶;

  對我綻開的笑顏,好像山頂上盛放的雪蓮花瓣……」

  「唱誰呢。」蘇彥有點難為情地嘟囔,「歌詞盡瞎編……我又沒留什麼青絲長發。」

  阿勒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唱:「啊,我的小公馬,一身具備了八吉祥徽,無疑是一匹舉世無雙的寶馬。」

  蘇彥怔住,意識到被對方耍了,登時老臉泛紅,坐起身用拳頭狠狠捶他。

  阿勒坦接住他的拳頭,愛惜地包裹在自己掌心,注視著他繼續唱:「願將這舉世無雙的寶馬,送給我舉世無雙的愛人,載他緩緩離開我的目光,接他飛一樣回到我的身旁。」

  銀狐裘滑落,蘇彥赤著白皙的身軀,騎在深色魁偉的雄馬身上,俯身低頭,用嘴唇輕觸那雙流金的眼瞳。

  「你的毒會解開的。」他用極小的聲音說,「阿勒坦,保重,等待你我重逢的那一天。」

  阿勒坦驀然怔住了。

  像捲起一陣極天的罡風,將籠罩著回憶的迷霧衝擊得七零八落,最終緩緩散去。

  他想起初見的那個午後,秋陽暖暖地照著溪邊木橋,坐在溪石上敞開雙腿的少年書生,蹙著忍疼的眉尖。

  想起送出去的綁腿與牛皮酒囊,火光中觸摸他刺青的手指。淺青色髮帶從長發間解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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